霍改心下好笑,难怪东方未明非要把事情挑明,原来是为了这番说辞。“爱他,就祝福他。”在耽美界毕竟也是很有市场的狗血情节之一啊。这样一来,倒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总是要给猎物一些甜头才好继续让钩子勾得更紧不是?
霍改猛掐手心,痛得淌下两行泪来,悲戚道:“我不是不懂,我只是,舍不得……满心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得他一份回应,便是立时死了也是甘之如饴的。却不曾想,会害了他。东方,我这般痴恋,当真是天地不容,害人害己不成?”
东方未明抓紧机会走上前去,将人揽入怀中:“你这份心意是好的,只是世人不容罢了,你若是真的为他好,说不得便要放手,现下,只是你一人苦痛,若待他真爱上你,痛的却是两人。得到却失去相比于从未得到,到时,你的痛,更胜此时千倍万倍。”
霍改十四五度望天,作我要让泪流回眼眶的煽情傻b状:“罢了,我这一身荒唐,今日能得他一见,也算是求仁得仁。东方,你说,我这一身好看么?”
奸计得逞,东方未明的唇角微微勾起,很快又恢复那知心哥哥的伪善模样。他退开两步,放下对情敌的万分戒备,这才开始认真看起霍改的打扮来。
白耳,金铃,红衣,雪尾……
东方未明不喜欢随时会背叛自己而去的猫,但不能不喜欢这即将投入自己怀抱的妖兽。他从未想过当人作了妖物的打扮会如何,但他今日知道了,原来,自己心仪之人还可以妖冶魅惑到这等地步,夺人心魄到不可思议。
霍改的手指在颈项上滑过,串着铃铛的红色缎带随之滑落。霍改将颈绳托到东方未明眼前,淡笑凄艳:“东方,替我系上可好?”
东方未明的喉结微微滚动,连手指也忍不住发颤。他接过颈绳,轻声说了句:“好。”
他的咽喉就在他的手下,精致脆弱,任人宰割。
他的颈项将由他束缚,绝对的温驯,彻底的臣服。
‘自己的控制地位+对方的服从姿态’正是东方未明的死穴,霍改掐的半分不错。东方未明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的艳兽已经成为了自己所属之物,他的妖艳、他的乖巧、他的特别,全是为自己而存在,整个世间,仅余彼此而已,不可分割,永无叛离。
东方未明不懂爱,他的世界里只有掠夺和占有。他想,若是这份想要将人独占到三生三世,不许任何人觊觎的心情叫爱的话,也许……他懂了。
霍改闭着眼,娇弱乖顺的模样,心中却是欢喜无比,亢奋而歌中:菊花不是你想开,想开就能开,做好总结,抓住重心,一次就捅开~
还剩下最后一点儿了,寻个机会就把东方未明蹬了吧!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某人,那拳头,却是悄然握起,青筋绷跳,指节发白。
万思齐自关门起,就打着守株待兔的主意,又怎么可能不注意着身后的动静。他已顺藤摸瓜查到了绣被阁,再听得霍改喊东方,自然就想起了绣被阁主东方未明。自家弟弟是个谎话说得比真话还顺溜的,而东方未明也不是自己能轻易质问的主儿。与其逼问,不如等着对方自己将答案奉上。
霍改想跑,万思齐自然得把人抓住,不然一会儿戏要如何开演?在抱着小狐狸揉捏的时候,万思齐便想好了要故意营造出一个强迫于人的假象。自己背对门口,又怀抱着小东西,只要对方不是个蠢物,便必会进行偷袭。
而东方未明素来是个养尊处优的,随身携带武器的可能实是不大,所以随手拿个硬物偷袭的可能性有八成。而为免误伤,东方未明下手时也必然不会使用全力。自己顺势装晕的可行性便有了六成。
所以当听到了来自脑后的风声的时候,万思齐故意用最坚硬的后脑勺反迎了上去,让凳上的力道未能完全释出,然后又在一触之后顺着力道往前倒,便顺利“晕”过去了。
然而,万思齐万万没想到,自己听到的真相会是这般……惊世骇俗。
于是他按兵不动,接着听。但是,自己那痴情弟弟似乎快要被那无耻的绣被阁主打着为自己好的旗号诱拐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醒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再次不要命了……
催更真可怕tat
51 小明乃惨遭虐心
东方未明修长的指尖在颈侧流连抚弄,有如拨弦,乐者倾了全副的心神于指尖,只为这转瞬即逝的片刻良辰。
而被伺候着的人明显就没这么好的闲情逸致了,霍改此时正在思索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现在东方未明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前提算是达到了,那要如何做才算得上辜负呢?
在耽美套路里,辜负无非就那么几种:虚情的利用爱人;暧昧的半路反悔;真爱的红杏出墙。
最给力的莫过于第一种,把人利用完了告诉他其实爷从来就没看上过你,就像《贱受万仞仑》里东方未明无视万仞仑对自己的满腔爱意,一玩腻,就直接将人卖给了陈柏舟那样。这样做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应该也是最大的。但具体的操作嘛……
“还没好?” 一想到自己那始乱终弃的终极目的,霍改就油然而生出一种东方未明会一个手抖把自己勒死在当场的错觉。哪里敢继续让东方未明拿根缎绳在自己咽喉处比划来比划去。
“就好。”可惜,东方未明目前尚无为民除害的觉悟,得了催促,指尖绕着红缎,灵活勾绕,打下一个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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