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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渝藏在树上,脸上用迷彩油伪装的很好,他想到昨天刚到家时,被尚老爷子找过去谈了一次话,不知道是在敲打自己还是想提醒小少爷。
尚老爷子说,“洺儿是我最疼爱的孙子,也是我最不放心的一个,我曾经想给他换保镖的,但是他坚持要你,我看过你的成绩,离开这里七年还能有每年都能取得前三的成绩,确实很不错,但是,还不足以让我放心。”
木渝垂眸,心是高高悬起的,若是他连守在小少爷身边的资格都没有那么他还剩些什么……
他铺在树下的树叶被踩出嘎吱的响声,木渝猛地睁眼,看清楚后却没有妄动,直到另一个人影在这边打了手势后现身,结盟吗?木渝嗤笑,用狙|击|枪对着远处的人影瞄准,扳机扣下正中眉心,那人胸口前的牌子自动翻了起来,系统认定丧失行动能力被判出局。每个人的训练弹都是特质的,所以数据会自动传到监控室,木渝的名字后面会加上一个1分。
已经走到树下的人的意识到不对时蓦地抬头,木渝猛的从树上跳下来,一个扫腿把没有防备的人掀翻在地,顺脚踩住了枪口,那人弃了枪一个打滚翻身跃起,没想到等着他的是木渝另一条腿,接下来一个肘击让再次跌倒的那人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木渝直接欺身上前,挥手用特质匕首在他的颈部划了一刀。
牌子一翻,出局。
木渝直接拎起刚刚出局的人的两个包消失在了树丛里。
刚结盟就被都被出局的两人无奈的对视,这人也太狠了点吧,只是一个比赛而已,而且,听说那个人不是不会加入暗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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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老爷子看着木渝挺乐呵,“年轻人,跟谁学的,以前藏了拙吧?高出第二名十二分,好,洺儿没看错人。”
木渝垂眸不语。
“你这么拼命想进暗组吗?”尚家的暗组很特殊,有些甚至有军衔在身,名利双收,大概是他们这些永远处于暗处的保镖最高的追求了。
木渝单膝点地,“我只想保护小少爷。”
尚老爷子沉默了良久,换了一个话题,“你从出了训练营就跟着洺儿,大概知道不少关于他的事情。”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难防的莫过于……”尚老爷子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一向健朗的面容突显老态,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从根源上真的想避免这种事情,最好的就是将权利掌握在自己里,可是尚家嫡长之本一旦动摇就会动摇根本。”
“所以,洺儿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强有力的姻亲。”
木渝瞳孔紧缩,放在膝上的拳头攥出了青筋。
“洺儿平时看起笑眯眯的,可是他是我孙子我了解,他心里主意最正,这个主意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但是,你不同,洺儿信任你可能超过任何一个人,所以替爷爷劝劝他。”
木渝猛的抬头,突然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是。”
出了尚老爷子的书房,木渝觉得整个人都是浮的,脚有些发软。
木渝突然想见见尚洺,不知不觉得走到了他小时候的房间。
用钥匙开了门锁,走进屋里后,木渝颓然地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说是小少爷的房间,但这也是木渝小时候最常呆的地方。
每个地方都是满满的回忆。
一个个小尚洺浮现在他的眼前,或哭或笑或静或闹。
有小尚洺举着得了爷爷夸奖的毛笔字兴高采烈的给他看的景象。
有小尚洺捉弄完人弯着眸子,得意地跟他说着来龙去脉的画面。
每年夫人的祭日,小尚洺跟着父亲去祭拜后蜷在他的怀里满脸落着泪花……
每年节日的时候,尚家的小辈都会换上新衣服,不知道尚洺是不是央了裁缝姐姐,每次木渝也都会领到一套质地一模一样的衣服,那些衣服有些旧了有些小了,但无一例外全都被他珍藏了起来。
别人都说尚洺刻薄毒舌,但是木渝却知道他的小少爷的心是最柔软的,有时候他去爷爷那儿有好吃的,抓在手上拿了回来,小时候会用软糯的语气说,“木头,给你吃的,我好不容易藏下来的。”长大点,会挑着嘴角说,“喏,太腻了,给你了。”偏偏木渝回到宿舍时,听到那些还不懂事的小保镖巴拉巴拉说着今天自家少爷在老爷子那儿连半块巧克力都没从洺少爷手里抢过来,听说从国外带回来的剩下的统共就五块,洺少爷死乞白赖地抢了两块,气得他家少爷中午饭都没吃好……
有一年过万圣节的时候,那时候哪知道什么外国的节日,但是尚洺他们上了外教课都很好奇,木渝刚打开房间里的灯,一个蒙着黑斗篷的人影就从衣柜里蹿了出来大喊:“trick or treat.”木渝一个错步就把人按在地毯上。无辜的小尚洺就和什么都没听懂发现自己以下犯上的木渝对视的眨巴眨巴眼……
尚洺坐在地毯上和木渝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堆,木渝总算明白什么是万圣节了,还有那句英文的意思。这时有人咚咚咚的过来敲门,“小弟,快点快点。”
尚洺应了一声,拿出另一件斗篷给木渝罩上,“我们一起去讨糖果。”
木渝木着脸直着舌头念捶克哦捶特,逗得尚洺眼睛弯弯的好像月牙。
但是跟着尚洺一起玩的几个堂少爷就不乐意了,“土了吧唧的,尚洺我们不带他。”
尚洺眼睛微微眯起来,一脚踹过去,“你们说谁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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