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心,又抬脚去踢,可同是还没碰着楚远岚呢,脚就如踢上了铁板一般。
左琊这时候被吵醒了,一张萌萌的幼狮面孔,但一对黑沉沉的眸子,却深得吓人。
楚远岚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左琊抬头,对他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楚远岚也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可惜传心音这档子事,年纪太小的不能做,说是魂魄不稳。虽然左琊必定是让天道做了手脚,可他终归也属于太小的范围。看起来也不是多强健,楚远岚可不敢跟他用心音交谈。
左琊下意识的张嘴,发出一声像是猫仔一样的叫声。接下来左琊的举动有些出乎楚远岚的意料,他努力在楚远岚抱着他的胳膊上蹬着两只软软的后爪,撑起小身体,前爪抬起来扒在楚远岚的身上,两只爪努力朝两边伸。
楚远岚茫然了一会,才猛然意识到左琊是在做什么——这是一个他此刻用这个小小的身躯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拥抱。
——“别担心,我在这,我们在这……”这是左琊用行动所说的话。
很多人都觉得我们俩会走在一块是个奇迹,但他们都不知道你是个多么可爱的人。
楚远岚搂住左琊,亲了亲他现在缩水了很多,也毛茸茸了很多的唇。地球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他们俩走一块简直是个奇迹,从楚远岚追求左琊开始,熟人就高高举起了“药丸”的牌子。
谁都不看好一个兵痞军火贩和一个官迷私生子的罗曼史(官迷和私生子),就算最好的哥们也认为他们俩不是这个月药丸,就是下个月药丸,总之一直奔驰在药丸的大道上。结果现在,他们俩直接药丸到书里来了。
楚远岚和左琊在大庭广众之下柔情蜜意,在旁人眼里,却是这个老神仙亲着一只小猫而已,这画风……略清奇啊。
顾小九都不挣扎了,奇怪的看着这个老头子,还有那只猫。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他们已经到了衙门口。此地的仙官也早已经发现了骚乱,等在门口了。
苦家集的仙官名窦裕,长了一张红脸膛,扫帚眉,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叉子。看起来倒像是个武修,但作为行云宗治下的仙官,行云宗的弟子,实际上窦裕可是个彻彻底底的法修。
窦裕看见楚远岚着就是一愣,额头上顿时就见汗了。
行云宗筑基期以及筑基期以下弟子,有严格的服装规定的,弟子们都着统一的素白法衣,统一的亮银法冠。只不过筑基期的袖口上除了云纹之外还多了银线,初期一道,中期两道,后期三道。
只有结了金丹,宗门里才不限制穿着。楚远岚穿着的衣服有云纹,但既不是筑基期的,更不是炼气期的。
如今这位修为明显高过他,衣服也不对,除了那位长老真人,还能是谁?
暗自后悔自己托大,都已经知道这次会来一位金丹长老,竟然以为真人不可能打头站,因此就这么在门口等着……
窦裕乃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但他就资质有限只立起了三层灵台,这就标志着他与金丹无缘了,甚至丹鼎都难立起。他也无心继续修行,这才被宗门下放当了仙官,享受世俗间的繁华香火——靠着香火供奉,还是有那么极其狭窄的一线希望可以让丹鼎晋级的。
“云坤长老当面,弟子窦裕有礼。”一愣之后,窦裕赶紧三两步跑到楚远岚跟前行礼。
楚远岚点点头:“我也是机缘巧合,遇到了一桩俗世公案。此为人犯。”他松了手,顾小九胆子也大,当着仙官的面转身就要跑,但发现自己扭过了身子便动都不能动了,他肚子里狠得咬牙切齿,怕是把楚远岚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可不能动也依旧是不能动。
“此为苦主。”
“见过真人祖师爷!”胖子刚听见窦裕的称呼时,已经吓得呆住了,见楚远岚一根手指头指过来,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叩了个头才想起来儿子还站着,赶紧把小胖子也拽着跪下了。父子俩,两个胖子,撅着屁股低着头,就跟两只肥硕的蛤|蟆一样。可这时候周围没人顾得上笑话他们,反而是一片噗通之声接连响起,顷刻间就跪倒了一片。
苦家集在此守候的众人虽然称呼那些来收徒的行云宗弟子为上仙,但那就是一种尊称,历年负责这些事的弟子大多是炼气期的,领头的几个撑死了也就是筑基中期,和他们仙官一样大,有什么稀奇的?
他们对那些人的尊敬与憧憬,更多的是来自于上仙们选拔新进弟子的权力。
可现在这是真神仙啊!
楚远岚拂尘一甩,跪下的人只觉得膝盖下面一弹,不自觉就被弹得站了起来。
“还不行刑?愣着作甚?”老百姓的惊叫声中,楚远岚对窦裕道。
这一回他这么干,是管教这个熊孩子的一部分,同时也是一次试探。
既然不能对顾小九心怀恶意,那么本着善意的伤害呢?
按律惩罚偷盗的顾小九,楚远岚是借此告诉顾小九,什么是规则,以及谁是权威。
玄元神州由修士管理的世界,虽然依旧有特权阶级的存在,可是相对来讲,普通百姓的生活还是比较平和富足的,每个县城里也有育幼院。苦家集做仙官的窦裕也算是比较合格的官员——不合格也不行,县衙里在盖的时候,地基里就有一块名为洗冤石的法器,当地百姓的怨气大道一定程度,洗冤石就会被触动,那当地上层的宗门就要下来除害了。
可育幼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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