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才有功夫看周围,这一看吓了他一跳。
在塔上面的时候,他光看着这里人多了,现在才知道,这里人多是因为正在打架啊。不过,这里的人都被定身法定住了,除了转转眼珠子外别无他法。顾小九也就能仔细打量了。
一群人揪着一对男女,不对,是一少一老。老的那个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只是被撕扯得蓬头垢面的,淡粉色的肚兜都露出来了。至于那少的看着二十出头的年岁,现在面色苍白的倒在地上,只穿着里衣,且该是受着伤,他人虽然被定住了但伤口可没有,如今血在地面上染了一片。
顾小九正想先揪着这个受伤的打,打死一个算一个,又一想不对,张家的人看样子也是要朝死里打这两个人,他何必帮张家的忙呢?
如此一想,顾小九进到该是拆房的地方,拎了条担柴的扁担出来,他人虽小,但炼气的修为抡一根扁担还是没问题,靠着这条扁担,他专门打男人,还是专门打下半身……
楚远岚看着顾小九麻利的一扁担一个,看得直咧嘴,身为一个男人,看着那些被定了身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男人,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点感同身受,当然同情是说不上的。
而挨打的那两位……
“嗯?”顾小九就觉得头顶上嗖的一生过去,头毛略凉,一扭头原来是不见了那一男一女,顾小九耸耸肩膀,继续在众人惊恐目光的注视下,进行他的打丁丁大业!
一男一女到了房顶上,自然是能动的,那妇人立刻去搂住了青年,口中连道:“我的儿!我的儿!”
楚远岚看着那位捂着伤口劝老娘的年轻男子,问了一句:“你可是张成瑞?”
青年在母亲的搀扶下跪正叩头道:“正是晚辈。”
所以说世上的事情总是会有峰回路转这一说啊。
张成瑞就是跟任广霆定亲那位,不过,看了袁公子那样,楚远岚觉得任广霆眼光还是挺准的。既然如此,这个张成瑞当年刺伤任广霆那件事……
“张家当初不是让你将人刺伤,而是让你直接杀人?”
“……”张成瑞低头,没说话,但也等同于默认了。
“你可愿‘嫁进’任家?”
“愿意!我们愿意!”这是张成瑞的母亲说的,不过张成瑞虽然没来得及说,可看他的口型应该也是一个意思。
“吃了。”楚远岚点了点头,递了一瓶药过去。
张母赶紧喂儿子吃下,张成瑞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
楚远岚点点头不说话了,那头顾小九打了一溜够,楚远岚把他弄回来了:“舒服了吗?”
顾小九挠挠头:“不舒服。打的时候是挺痛快挺好玩的,可是打完了,我脑袋里大师兄满脸是血的样子还是在不住的回闪。师父,这是因为我没打罪魁祸首,还是因为别的?”
“罪魁祸首已经被为师废了丹田,后半辈子比死还要痛苦。”楚远岚摸了摸顾小九的头毛,“你现在不舒服,固然是有没有亲自动手的原因,但也因为……你看过你大师兄的伤情了吗?”
来张家大闹一通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必要,但是只要对顾小九来说可以起到教育作用,那就是十分重要之事。
“我……那个……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又不是你伤的。”
“可是,是我把大师兄叫过去的。”
楚远岚心里高兴啊,顾小九竟然知道为了别人自责了?好事啊!
“那是因为你所面临的情况,需要你求助于你大师兄,你所做的并没有任何差错,你大师兄也不会怪罪你的。”
“可是……好像我就是因为知道大师兄不怪罪我,我才不敢见他啊。”顾小九也觉得自己这情况挺古怪的。
楚远岚在心里大笑三声,揉了揉顾小九的头毛:“好孩子,畏惧是没用的,想想如何回报你大师兄吧。”
顾小九这是头一回被楚远岚夸奖为好孩子,顿时觉得从脑瓜顶酥到尾巴骨,差点就哼哼出来了。
“行了,今天这事算是暂且告一段落。”楚远岚看了看顾小九,“只说是告一段落,又没说是就这么完了。”
顾小九立刻“哦!”了一声,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
楚远岚带着张成瑞母子还有顾小九回到了任家,光然仍广霆一见着张成瑞便激动不已,楚远岚把这母子俩朝任家一扔,又把顾小九朝胡洛那一扔,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头一件事便是炼丹,用灵石就在院子里摆一个火灵阵,也不用鼎,直接就用真元将药材包裹着悬在火上烧灼。这法子能更多的保留药物的灵气和药性,不过对炼丹者的损耗极大,一般只有极其亲近的人才会用这种法子炼丹。
楚远岚在那炼丹,左琊就蹲在边上好奇的看,一边看,两个人一边心音。
【话说炼丹这事也是够不科学的,一根药草这么烧竟然不是烧熟了,而是烧成一团汁水。】
【你没注意,温度太高,药草的杂质在一瞬间其实都烧没了,现在剩下的应该是……精华液。】
【……】他这话听着应该没问题啊,可怎么还是觉得怪怪的呢?
突然三个小毛球滚了过来,左琊低头一看,立刻就把怪不怪的扔脑后去了。
_(:зゝ∠)_世界上没有一只滚滚萌不倒的人,如果有,那就两只。而三只滚滚已经是大杀器了——畜生除外。
【内当家的,做啥去?】
【要点羊奶和蜂蜜。】
【(﹃)给我做蛋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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