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肖驰立刻答应下来,手又挪到蝴蝶骨边上顺着脊柱一路为他挠挠,“你才大二,怎么就开始准备了?”
林惊蛰说:“不是我,是高胜他妈妈,我高中班主任。她前段时间被接送到燕市来了,你不知道,她可好了……”
又喋喋不休叙述胡玉上学时关心自己的那些事儿。
肖驰一脸严肃,听得十分专注,时不时还插嘴问上两句,最后认真地评价:“真是个好人。”
林惊蛰本来是来找他说三角地招商策划的事儿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跟肖驰越来越黏糊,谈公事也谈得跟调情似的。就如同当下这会儿,他窝在肖驰怀里摊开带来的策划方案,一些本来应该两家合作公司管理层悉数到场严肃开一场会扯皮的条例也说得懒洋洋。他指着当中的一个长段,甚至还为肖驰直接解释:“你看这个,这个是我们公司新法务想的,很苛刻吧?把事儿几乎全推给你们了,最后肯定是要修改的。但这人很厉害,燕大法学院毕业的,琢磨问题特别有一套。他主张以退为进,先提出一些特别嚣张过分的要求,想开窗就嚷嚷拆屋顶,让合作方不得不变化心理预期,然后在接下去的谈判里我们再退让,窗户就开了。”
肖驰抱着他亲亲他的脸:“以后始于的法务部你就交他带吧,这人好坏啊。”
林惊蛰便小声地笑了一会儿,张口啃咬他的下巴,将手上摊开的文件卷起来拍拍肖驰的脸:“反正这一条里我们公司的心理预期是双方各百分之五十,一会儿直接改过来就好。”
肖驰嘴唇下滑,含住那两排在自己下巴上作乱的牙齿,结结实实地亲了起来。
松开时林惊蛰气喘吁吁,眼神闪烁:“快月底了。”
肖驰嗯了一声:“怎么?”
“下个月五号不是要到你们家吃饭?”越临近日期林惊蛰越有些紧张,也不跟之前似的装模作样了,“你妹那天生日,你家人肯定要到场吧?你爸不是说去欧洲开会?回不回来?”
肖驰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本来说要月中才回国的,我打电话说你要来,让他提前回来了。”
林惊蛰僵了两秒,猛然坐起,错愕地瞪着他:“你是不是有病啊?”
朋友到家吃个饭至于搞得那么轰轰烈烈吗?还专程让在外开会的父亲提前回家!
肖驰却很奇怪他的反应:“这不是应该的吗?”
林惊蛰一阵头疼:“你不觉得这样太正式了吗?”
肖驰道:“你第一次到家,本来就应该这样。”
关键人家那是真的“见家长”啊!林惊蛰意识到跟这人的逻辑当真是说不清,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接受现实,又问:“你爸妈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去做客,到时候带点礼物。”
“怎么是做客?”肖驰却显然没有感受到他的紧张,咬着他的耳朵小声道,“你人到就好了,带什么东西他们肯定都喜欢。”
林惊蛰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火大地抬手三两下推开他:“跟你说不清!走了!”
最近两人说起到肖驰家吃饭的问题就时常这样稀里糊涂地收场,肖驰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林惊蛰为什么总是无缘无故地生气。他已经习惯对方的坏脾气了,被推开也不惊慌。林惊蛰推开门,便对上不远处胡少峰恰好转过来的目光,看到林惊蛰从肖驰办公室里出来,胡少峰的面色有些微妙的不自然。
他正在接待不肯安坐在会客室里的肖妈妈,肖妈妈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精力特别旺盛,坚持要逛逛公司,此时逛到了肖驰办公室门口的秘书办公室,正挂着一脸耐人寻味的笑意和那几位漂亮秘书说话。她眼睛就像带着x光似的,看得那几个样貌较好的年轻姑娘脸都白了,胡少峰知道她的目的,心说您费那劲儿干嘛,一直找的人不刚刚才从您眼皮子底下过去么。
但这话他是决计不敢说出口的,事实上直到现在他仍无法接受肖驰跟林惊蛰搅合在一起事儿,设身处地一想,肖家人能接受才有鬼了,消息要是从他这泄露出去,掀起轩然大波,他毫不怀疑肖驰会扒了自己的皮。
因此他比那次在肖家被拷问时更加小心了,面对肖妈妈的厉眼时,只生怕自己行差踏错。
此时同林惊蛰碰面,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尴尬,就像在国家会议上跳草裙舞,他下意识不想肖家人发现到什么不对。
但下一秒,胡少峰的眼睛倏地瞪大了。
林惊蛰拉开肖驰的办公室门,才踏出一步,便忽然晃出一道身影,伸出两根胳膊从林惊蛰背后揽住了他的腰。
肖驰抱着林惊蛰朝后头拖了拖,然后伸手将门掩上了一些,只是仔细看仍旧能从缝隙里看到两人贴得有些过于近的腿。林惊蛰似乎在原地转了一圈,变成了同肖驰面对面的站姿,然后便不动了,两人黏在那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肖妈妈审视完一众窈窕的小秘书,没发现什么可疑份子,抬起头来,便见胡少峰满头的汗珠。
她吓了一跳,就连肖妙冷淡的表情也有些崩裂了,两人小心地看着胡少峰的反应:“你怎么了?”
胡少峰的眼睛也不知道刚才在看哪里,猛然收了回来,然后疯狂摇头。
肖妈妈眉头微皱,有些疑惑他的模样,转头想要朝他刚才视线所及的方向看去——
“啊!”
胡少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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