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送完了礼物,林惊蛰的车缓缓朝家的方向开,夜色中车灯打过的地方雪花纷飞起舞,美不胜收。
车载音响里播放着轻快的歌曲,他愉快地跟唱着,直视前方,与迎面开来的一辆车擦肩而过。
“等等!”车里大年三十才被获准出院的史南星突然出声叫停司机,然后趴在车窗上借着路灯的光亮使劲儿看,越看越觉得眼熟,“那不是林惊蛰的车么?!”
“好像是哦。”祁凯趴在后车窗上看了一眼,“他大过年来咱们这边干嘛?”
莫非是来见肖家的家长?哈哈哈哈哈!他这样好玩地琢磨着,觉得这个原因还真挺有可能!
史南星阴着脸打开车门下来,借着车灯分析林惊蛰轮胎从雪地上压出的痕迹,但这一片最近来往的车流还挺多,他看了半天,才勉强看出一条比较新的印记。
从林惊蛰开走的方向,一直绵延到方家的院子里。
哼!原来是方家!大过年的走关系拍马屁来了!
史南星自觉找出了真相,脸上不由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颇为不屑地直起身来,朝着林惊蛰离开的方向冷哼了一声。
祁凯不明状况,探出头来喊他:“舅,你下车干嘛,外头那么冷,你腿还没好利索呢,小心又摔——”
他话音还未落地,回头朝车方向走的史南星便脚下一滑,头晕目眩。
砰——
结结实实的一跤,摔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几秒钟后一道哀嚎划破天际冲进了夜色里,正在吃林惊蛰带来的水饺的林润生听得抬起头来,惊讶地漆黑的朝外看去——
“什么声音?”
沈眷莺茫然道:“不知道,哪家在杀jī_ba。”
林惊蛰前脚到家,后脚手机就响了起来,肖驰的平缓的声音仿佛冬日里的一盏暖灯:“到家了么?”
“到了。”林惊蛰在胡玉的帮助下脱掉外套,将带回来的保温桶拎到餐厅,肖驰的呼吸后能听到喧哗的声音,“家里来客人了?”
“嗯。”肖驰道,“我舅,我姑姑,还有几个亲戚。”
背景音里一道陌生的女声含笑问:“哟,吃着饭呢,肖驰给谁打电话啊?这表情温柔的……”
肖驰没理会,林惊蛰便听于姝鸳问:“到家了?”
肖驰朝电话外头回答了一声,于姝鸳叮嘱道:“叫小林赶紧把给他带那个热汤喝了,这孩子真是,外头那么冷,刚才穿得也太少了。”
又似乎在回答刚才那道女声的提问:“肖驰给他对象打电话呢,那孩子刚才给咱们送饺子来,前脚才走。不管他不管他,让他俩自己聊去,咱们先吃……”
肖驰似乎是离席了,电话里逐渐安静,同林惊蛰东拉西扯黏糊糊地又聊了几句。
挂断电话后,林惊蛰有一些茫然,他从兜里掏出刚才沈眷莺塞给他的红包,盯着红包上“平安喜乐”的字样,轻轻叹了一声。
桌上打开保温桶的周父将菜倒进盘子里,目露好奇地看着他:“刚才去哪了啊?跟谁打电话报平安呢,说那么老半天。”
“肯定跟他对象。”熟知内情的周妈妈一边开酒一边挤出揶揄的笑容,问,“是不?”
林惊蛰对上一屋子人关切的目光,半晌后收起电话,微笑着嗯了一声。
第六十九章
新年伊始, 肖驰刚起床就听到自家母亲和正在沙发上看报的父亲讨论大院儿里邻居们自己的新闻:“唉哟, 听说史家那小子年三十刚出院, 在家门口又摔了一跤,胫骨给摔裂了。你说这事儿闹的……他家连带祁老爷子家最近就没过好过年。”
老太太戴着老花镜在那绣平安符,一针一针, 手艺不太好,补了上脚补下脚。闻言头也不抬地插话:“撞邪了吧?叫他们一家人来我们这拜拜菩萨……”
于姝鸳不信佛,只能无奈道:“妈您别瞎说。”
岗亭一早送来的信件全堆在桌上, 当中放着一个无人问津的厚厚的牛皮纸封, 肖驰一下楼便看到了,走近后拿起来一掂, 心中便有了数:“又来了?”
里头如无意外,应当就是他和林惊蛰上次被拍的那些照片。第一份寄到家里没什么动静, 寄的人恐怕是以为肖驰眼疾手快销毁了罪证,反正过后没多久, 第二份第三份便都来了。
于姝鸳朝他手上瞥了一眼,不怎么关切地嗯了声,口中抱怨:“真是有病, 老寄老寄, 半个月时间家里都收到几份儿了,放都没处放。谁那么缺德啊,也不知道搭个相册寄来。”
肖驰笑了一声,侧坐在沙发扶手上搭着母亲的肩膀揉了揉,肖慎行的目光从报纸后头递出来:“知道是谁做的么?”
肖驰先前去查过, 寄件方反侦察意识很强,寄出的地址甚至在燕市之外,并没有留下什么可供参考的线索。不过怀疑对象并不需要证据,他心中早就有数,闻言只平静地回答:“史南星,或者祁凯,史南星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这两人平日里无时无刻不混在一起,一个人做的事已经足够代表两个人了,具体是谁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一向笑眯眯的老太太闻言神情便凝重了起来,肖妈妈也翻了个白眼,史南星和祁凯的名声在大院这一片着实不怎么好听。
肖慎行的眉头微微皱起,肃容将报纸收了起来,陷入深思。片刻后叮嘱儿子道:“少跟这俩人混在一起,我前些日子听到些消息,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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