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额头上不由留着冷汗,前面一条蛇突然蹿了上来一大段距离,马夫明显的向后退一大步。
逃命似的速度和动作。
周凯当场就崩溃了,尖叫:“孟无光不是说你是高手吗??!!你为什么后退?滚出去!!”
马夫捏着拳头,眼里闪过杀气,差点就想杀掉后面那个没用的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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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拐角口上,一个着月白色锦袍的青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冠玉一般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远处被蛇群困住的两人。
半晌,青年开口,音如宏钟,威严庄朗。
“建邺里还有谁能召唤蛇群?”
青年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通身的黑,黑发黑衣黑鞋,存在感极其低。他一直跟在青年身后,青天白日之下也没人察觉他的存在,若非他自己主动泄露了气息。
“除了属下,再无人。”
“那......”青年声音突地变得森冷,“蛇群是谁召唤?”
身后那人啪一声单膝跪地,“属下不知。”
青年手中的折扇在手心里有节奏的敲着,一下又一下,犹如大锤敲在身后人的心里,紧张而恐惧。
青年突然笑了,“限你五天,将人查出来。”青年转身离开,走了老远才懒洋洋的传来一句:
“让蛇群退了吧。”
“是。陛下。”
原青年,是大魏新帝——和帝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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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六日,斗香大会举办之日。
品香楼二十四扇紫檀大门全开,露出宽阔的内景。楼外停满了马车,人山人海,喧嚣声遍布。
品香楼旁有客栈酒楼,倒也集齐了许多人开设赌局,言此初品魁首究竟花落谁家。大部分人赌的孟氏弟子孟流琯、木氏弟子木淮琛,至于苏氏,没人。
五年来接二连三的失望以及苏氏再也没能诞生出新的调香师和新的合香,令他们早就不把目光投注在曾经建邺的顶级调香世家苏氏身上。
赌局开得热火朝天,品香楼中的斗香大会也正如火如荼的展开,来参赛的已从另一侧专门进去接受安排,从前边二十四扇紫檀木进去的则是前来参观斗香大会的人。
外面来观赛的人有的兴致勃勃,有的紧张不已,有的则是紧张不已。参赛的人们有的面色紧张,有的面色如常、胸有把握的样子。
真是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苏明德站在调香师专门入口处,仰头接受来自万钧的各种吩咐以及站在旁侧疯子和尚看似轻松的表情实则僵硬的身体。
“小公子,进去里面千万注意自己,不要紧张。要是渴了就喝我煮给你的棠梨甜汤,清热解暑。要是饿了,这里还有饭菜,我在底层放置了冰块,饭菜放上两三个时辰也不会坏。新鲜着。要是有人欺负你,不要害怕闯祸,直接打回去。打不过就跑,回来找我。不用太在意输赢,要是拿不到魁首也不用担心和于行峰的赌约,大不了我半夜拜访他一趟,与他聊聊道理。还有——”
苏明德捂着耳朵,面无表情,鼓着脸颊瞪着万钧。
“万钧,你好罗嗦。”
万钧一噎,瞪着他,只想说他罗嗦是为了谁。
疯子和尚凑上来,将他挤开,附和着说道:“就是就是。大男人,婆婆妈妈,罗嗦死了。还有什么输赢无所谓?苏明德,山野可告诉你,要是连个小小的丙级初品斗香都拿不到魁首,以后可别踏足山野的木屋。山野无颜面对如此愚笨的徒弟。”
苏明德挺起胸膛,神色骄傲,难得没有反驳疯子和尚,“你就放心吧,疯子和尚!身为你的徒弟,身为调香天才的我,绝对会捧得斗香大会的魁首!”
是斗香大会的魁首,而不仅仅是丙级斗香大会的魁首。苏明德这话自信到狂妄,立刻便引来不满的侧目。
“嘁!大言不惭者,今日我可算见着了!小心到时别一个初品都晋级不了,灰溜溜的被请出去。”
恰好一个少年走过,听到此言,不由自主出口讽刺。他这话一出口,便受到万钧和疯子和尚齐齐的杀人似的目光。
少年被吓到,倒退一步,仍然逞强道:“怎、怎么了?我有说错吗?斗香大会能者多如过江之鲫,就算是早有名声在外的孟流琯、木淮琛都不敢如此夸大海口,仿佛魁首探手囊中便可得。实在大言不惭。”
万钧严肃着脸,“你必须要为你说的那一句‘灰溜溜的被请出去’而向小公子道歉。”
疯子和尚严肃着脸点头。
少年脸部僵硬,难道他们在意的只有那一句话吗?
少年没有反应过来,他身后的好几波人却都受不了他们那般嚣张的样子,一个个对着苏明德散发着很明显的敌意。
第24章 第贰拾肆章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不想参赛就离开!”
刘总管一听外边在闹事,一来便见许多人围着大门,堵塞得很。一怒,严厉呵斥。
待人群散开,便见到苏明德,眉头一皱,又是他?
刘总管对于这个总是惹来祸端的调香师感到很厌恶,转念一想自己专门给他安排的题目,想来之后也见不到此人,也就宽心离开。
“我进去了。你们在前面看我就行了。”
苏明德见人群散开,便对万钧和疯子和尚这么说道。
万钧和疯子和尚也不在这时候多做挽留,该叮嘱的也都叮嘱完,只那比苏明德还要紧张的心情还是平复不下去。
二人目送苏明德跨进楼里,方才从二十四扇紫檀大门进去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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