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视声音开得超大的候在客厅,耿忠明失魂了一般等着林成谕“播种”结束,谁知夜深了又深座钟鸣了又鸣也没见任何动静。耿忠明就那样在沙发上失眠了一夜,中间明丽起来劝过几次未果,气哼哼的离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耿忠明霍然打噤从沙发上醒过来,发现早已日上三头,拉着佣人急问:“林少爷呢?还在屋里?”
“不,林少爷一早就走了……”佣人一脸冰冷,藏不住丝丝鄙夷,“他让我转告您……他很满意,事成之后会送您一份超值的礼物……”
耿忠明的心里惊抖得一咯噔:他们……成了?!心有不甘的问:“那小七呢?他……还好吗?”
“少爷,这您还是自己去瞧瞧吧!”佣人的声音满是暗怒挖苦,“我们都知道小七体质特殊,那林少爷想怎么着他也可想而知,可他是个好孩子,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你们……”
“够了!这轮不到你说教!”耿忠明霍得站起来,“我去看看他行了吧!”
佣人叹叹气,说医生正在看护傻七。耿忠明径直上楼推了门进——白色的床帷里,躺着好像死了一样的傻七,小脸如僵尸一样惨白冰硬,脖子以下用白床单盖着,看不分明。
“他怎么了?”耿忠明心惊得蹦蹦跳,不会吧?如果傻七一次就死了,那生小孩的事……
“耿少爷……我不想多说……您自个儿看吧……”医生的神情好像面对一个垂死的病人,轻轻撩开床单,瞬间呈现的,是傻七那幅惨如恐怖片化妆特技的luǒ_t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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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的?!”连耿忠明也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成谕……成谕不会那么过分的……他……他不会死吧?”
“这些伤还不至于死人……不过他失血很多,多处关节韧带骨折错位……最严重的,是他头部遭了重击,可能会变成脑震荡……”
听到这些字句,看着床上那具骇人的luǒ_tǐ,耿忠瞬间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自己对林成谕的纵容,难道……错了?!他很想立刻把傻七送到大医院,转念一想现在对傻七可算非法拘禁,万一曝光了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只好让医生佣人加倍照料,自己也万分歉意的守在一边,心头不断祈祷:他不能死不能死……就算不是为了成谕的小孩,他也……不能死!
兴许是耿少爷难得的人性祈祷管了用,兴许是农家娃儿天生命杆子顽强,兴许是好人命不该断,傻七在昏迷了数天之后终于醒来,退了烧后有些起色。只是本就“少言寡语”的他这次连用手比划好像都忘了,整天平躺在榻上,仰望着天花板的缝隙,遥望着窗外的麻雀,静听着外面的风雨,只是很偶尔很偶尔的,掉下一两滴泪珠,顺着深深凹下去的颧骨,滑落下去……
这期间,那只荒淫无耻的狐狸当然也来过几次,一再要求“多播种早收获”,耿忠明这次再没依了他,绷着脸把他轰了出去,怒吼着说:“不要在我家搞出人命——”
“好你个耿大少,连我都不买帐了!”林成谕气急败坏的回吼,转转眼珠又软下语气来,扑到耿忠明怀里撒娇说,“忠明……你不是一向都喜欢我……想抱我的吗?怎么样?再让我做几次,等他生出小孩后,我躺下来给你啊,随便你怎么……”
“够了成谕!你滚……现在、马上!”耿忠明心一横推开了怀里的媚男,虽然这个条件对他来说确实诱惑无比,可是想到傻七那张惨白的脸,那副血淋淋的排骨luǒ_tǐ,他脑子里所剩不多的人性倒是在关键时刻发挥了难得的丁点作用。
林成谕露着要吃人似的尖牙骂天咒地的滚蛋了,耿忠明昏沉沉的关上门走进傻七的房间,轻轻摸了摸他大睁着却毫不转动的眼睑,叹叹说:“小七,这件事我也受够了!你放心,等你痊愈之后,我立刻送你走……这次绝不食言,我发誓!”
傻七乌黑而空洞的眼瞳宛如落入了一粒稻壳,瞬间波动了下,随刻又复归平静。耿忠明的话他听见了,也朦朦胧胧的察觉到话里的悔意,只是此刻他已深知,身边这一张张俊美俏丽的面皮,都好比山雨过后林间春笋般长出的艳丽野菇……一个毒盛一个!轻轻阖上眼,傻七努力回忆爹爹和小三的脸庞,他们对自己的好,对自己讲过的一言一语……那些是唯一支持他撑下去的动力——
爹,三儿……七活着总是丢人现眼,给人作践瞧不起……俺应该早死了的。可是……俺还舍不得你俩,还没报答你们的恩情!就算要死,俺也要再见你们一面,然后再……
说着又过了些个日子,见着傻七更加好转,耿忠明自认为做了件大善事,考虑再过过就送他回去。然而某天调查公司返还给他的资料里,清晰显示傻七的爹爹恰在不久前归了西,这另他不由心头一惊!与此同时,突然走进来的医生更是把他脑中的麻线绞成了乱团,不,是整成了一个大死疙瘩。
“耿少爷,我刚做了每早的例行检查……”医生的表情有些怪异,看着耿忠明犹豫的说,“征兆很明显……小七怀孕了!”
话说这穷旮旯榆树村里百无聊赖的三姑六婆们,自被傻七那件壮事咯吱的笑论了几个月后,复又变得无聊躁动起来。本还以为傻七的肚子是被那姑娘少妇大娘团暗评为“榆树村金牌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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