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啊以真。"孟春晓把手机递到以真手里。
以真犹豫了一下,用颤抖的手按下了接听键。
"以真!"听见朱思远的声音,以真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在喉咙处结了个大疙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努力地喘着气。
"以真?怎么了?你不会在哭鼻子吧!"电话那头的朱思远笑得阳光灿烂。
"我......阿远,我好想你......"多少辛酸苦痛,都在这一声想念中氤氲开去。
"我后天上午就到啦,你准备接我吧,然后,我们就去荷兰结婚,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个巨大的惊喜。你乖乖的哦,我马上就能回去见你啦,亲亲我!"朱思远顽皮的声音传了过来。
以真挂掉了电话,幽幽地问:"孟大哥,我该怎么办啊?我......我是不是该告诉他?"
"......"孟春晓沉吟了一下,"如果他不问,你就别说吧。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如果去找那些人报仇,会出事的。"他想起朱思远跟他交代的计划,心里一寒,可怜的以真啊,你哪里斗得过朱思远啊,如今,他违心地说出这句话,就等于把林以真再次推进了火坑!
"对啊,如果阿远去找那些黑社会报仇那就惨了,我可不想他也受那些......"想起那些非人的虐待,以真抱紧了肩膀。
孟春晓的心觉得很酸很酸,他揽过以真的肩膀,说:"以真,你以后要多爱自己,不要凡事都只想着别人。记住了吗?"
以真微微点了点头。再次见到以真的时候,朱思远心里一颤。这一个月以真瘦了那么多,为了避人耳目,也为了安排下一步计划,朱思远真的去了一趟荷兰,从荷兰归来,他看到欣喜的接机人群中,孤零零的以真显得那么孱弱,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以真!"这一声呼唤一出口,朱思远自己都吓了一跳,那声音真的像一个久别的恋人,那么深情,那么急切。
"阿远!"以真朝朱思远跑了过来,朱思远不由自主地伸开双臂,和以真拥抱在一起。委屈的以真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眼泪,却在朱思远的一句:"以真,我好想你!"的告白中哭了出来。
朱思远牵着以真冰冷的小手:"以真,想吃点什么?法国大餐还是日本料理?"
"恩......我想吃......凉瓜排骨汤。"
"就依你!"朱思远宠溺地在以真的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
"以真,我的车呢?"
"我......我把你的车给弄丢了,今天我开这辆奥迪来的。"
"丢了?怎么会呢?现在治安那么不好哦。有没有报案啊?"
"报......报了。"以真想到那些人的警告。
"你没事吧?"
"啊?没......没事啊,是我没用,把车子......"
"没事的以真,没事的。丢了再找嘛,找不到就算了。"朱思远揽过以真的肩,"你不是已经报过案了吗?就别在意了。"
以真惴惴地跟着朱思远上了车。朱思远带以真来到一家私房菜馆,这里的瓦罐凉瓜排骨汤是城市里很多高层人士的至爱,凉瓜爽口滑腻,排骨鲜香绝美,那汤更是极其入味,微苦回甜。
看着以真喝汤的可爱样子,朱思远轻叹了一声:"瞧你,喜欢吃的东西都是这样苦苦的。"
以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只有吃了苦才知道甜啊,同样的甜在苦之后传来,就格外地让人感觉美好。"
朱思远心头微微一痛。
"这一个月过得好吗?"朱思远问道。
"我......好......"以真颤声道。
"怎么了以真?一个月没见我害羞了?"朱思远讥讽道。
"还是......还是你想我了?"
以真抬起头来,看见朱思远俊秀的脸,他一下沉溺在那道微笑里。
朱思远也被以真的眼睛震慑住了。贱人,他心里骂道,被那么多人上过还睁着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勾引谁呢?还用那样色的眼睛看我,看来你还没受够啊!
以真的眼圈却渐渐地红了,他垂下头,一阵非常强烈的自卑袭击了他。他林以真拥有什么呢?残破的身体,在朱思远的公司混口饭吃。朱思远像清晨的阳光朝露,而他以真只能在黑夜里流泪。如今,清白身子已经没有了,拿什么去爱他呢?他真的能跟他结婚,忘掉过去的一切吗?
"以真?以真你怎么了?"朱思远的手抚上以真的脸,他忽然摸到一手凉凉的泪。
"没,没什么。我只是太高兴了。"
明知道以真是因为什么难过,朱思远假装不明白地说:"以真,是不是这段时间你太操劳了,晚上咱们回家好好地睡一觉,就好了哦。"
听到睡觉这一个词,林以真身子一颤,但他发现朱思远好象并没有什么引申的意思,一颗惴惴的心才放了下来。
2
两个人回到一起居住的家,刚关上房门,朱思远便拥住了以真的身体。抚摩着以真柔软的头发,他忽然感觉圈在怀里的这个男孩子一下瘦了好多:"怎么这么瘦了?"他情不自禁地问。
有点贪心地呼吸着朱思远身上好闻的气息,以真真想就这样在他怀里睡去。泪水在眼睛里一圈一圈地转着,巨大的不能言说的委屈几乎将以真击垮。
"你不舒服吗?"朱思远感觉到以真在自己的怀中颤抖起来。他托起以真的下巴,看见了一双强忍泪水的眼睛。"阿远......"一声带着颤音的呼唤让主思远胸口一窒,他低下头去吻住了以真的嘴唇。还是那样柔软的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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