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个以真亲自杀的鱼好吃!"朱思远上来就夹了一块鱼。
"阿远!"以真郁闷地看着朱思远,"那个鱼是留着过夜用的!"
"过夜?你留着我过夜用不就完了,干吗还要它?"朱思远有些嫉妒地看着盆里躺着的鱼,想着以真究竟怎么用它来"过夜"。
"少没正经!这个鱼是留着取个口彩,年年有余的,这都不懂!"以真财迷地把鱼端得远远的。
"哪那么多讲究啊!"朱思远沮丧地看着远处的鱼,"真的很香哎,明天才能吃啊,我再吃一口......"
两个人为了一盘鱼几乎要扭打在一起。
"出去放鞭炮啦以真!"酒足饭饱后,朱思远拉着以真出去放鞭炮。朱思远净放些很响很大的爆竹,看以真吓得直捂耳朵,朱思远笑着将以真拉到自己怀里。
"我才不和你这没品位的人一起玩呢。"以真一脸郁闷地挣脱朱思远的怀抱,他拿出一个小小的烟花,点燃了,夜空中倏地亮起一道明亮的焰火,但一瞬间就熄灭了。
"以真,你看你那是什么玩意啊,那么短,一下就放完了。"朱思远有点好笑。
以真也觉得颇为扫兴,他又拿了一个小烟花,口中还不住地碎碎念:"那个卖烟花的骗人的,怎么那么一下就没有了哦......"朱思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城市的上空飘满了焰火熄灭的硝烟,以真忽然觉得人生就如手中的一枚枚小焰火一样,别人的那么闪亮,那么有精神有力气,自己手中的这个一下子就熄灭了。他忽然觉得在大年夜想这些东西很不吉利,但不知道怎么的,有那么一刹那,以真忽然悲从中来。
旧历年的夜里,下雪了。以真和思远打了一场雪仗,还堆了个大大的雪人。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以至于许多年以后,无论是林以真还是朱思远,回想起那一年的除夕,那雪那鱼那烟花,都觉得近在眼前,又恍如隔世......
正月初十上午,以真接到了孟春晓的电话。他刚从英国回来,他问以真新年过得好不好,还问他什么时候需要帮忙。
以真有点羞涩地说他和阿远的感情很好,阿远已经原谅他了,他只是要给阿远一个说法。他说下班后,请孟春晓来他和阿远的家,帮他解释清楚。
下午六点,孟春晓如约来到了朱思远的别墅,虽然这个地方他很熟悉,但在见到以真的时候,他还是假意说开着车子,绕了半天。
以真将孟春晓引见给朱思远,朱思远礼貌地和孟春晓握了握手。
吃过饭,以真为孟春晓倒好茶,又为朱思远倒了一杯。"以真说你知道他的事?"朱思远不动声色地问。
"是的。"
以真有点紧张,他望向孟春晓,孟春晓朝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思远表现出一副想知道真相的样子。
"以真虽然过去做过男妓,但他只是需要钱,自从认识你以后,他就不想再做了。"
"啪!"以真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
"孟......孟大哥,你在说什么啊......"以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朱先生,实话跟您说,我也很喜欢以真,他勾引人的功夫真是一绝。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您的经济实力实在是比我雄厚得多,那么我想,咱俩之间的竞争还说不定谁输谁赢。"孟春晓此刻的表情着实有点厚颜无耻。
"孟春晓!"以真怒吼起来,"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你花了我多少钱,傍上有钱的金主就想甩了我。你以为跟我上回床我就能来替你做伪证么?林以真,我还没有下贱到稀罕你骗来的钱......"
"够了!"朱思远站起身来,"滚!给我滚!"孟春晓见戏演得差不多,他有点担忧地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以真,心里暗道:"保重啊以真,咱们俩这辈子的交情到此为止了。"他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以真也缓缓地站起来,向门外走,身后,却传来了朱思远冰冷的声音:"林以真,你给我留下来。"
记不清脸上挨过多少个耳光,也记不清朱思远第几次在自己身体里释放,以真只觉得每次醒来都感觉到朱思远还在自己身体里凌虐,而痛到昏迷之后,就是痛到醒来。
皮带的铁扣抽到身上是那么的疼,可是以真的心却死了。他精心构筑起来的小家庭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几句话搞成了这样,他真的不甘心啊。
当他再次呼唤阿远,甚至跪下来乞求他听自己解释是,换来的却是朱思远狠狠的一巴掌:"解释?你还要解释什么?我给过你机会了,我不想再次自取其辱了!林以真,你就是个婊子,我早就发现你骚得要命,总是在勾引我!"以真给他打得侧过头去,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对不起朱思远,又让自尊心极强又那么在意自己的朱思远伤心生气,受苦挨疼他都不怕,他只怕阿远寒了心,再不要他。
折磨,殴打,整整持续了一夜。朱思远发现以真口中渗出血来,人也彻底昏过去了,他才从以真身体里退了出来。他坐在床沿上,点上一根烟,泪水一串一串地流下来。
寒冷的冬夜里,孟春晓打了一个寒噤。终于听不见以真的哭喊了,他擦了擦眼睛,心中暗道:"阿远啊,这一次你是不是全讨回来了呢?"
孟春晓坐在桌子前,对面的朱思远神色憔悴,才几天的功夫,整个人全没了神采。"思远,我说过,我们没关系了。"朱思远抬起眼睛,那一瞬间疼痛的表情刺得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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