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莫北突然道。“你刚才和秦善所提的那个谋先生、阿谋的,究竟是何人?”
“谋先生就是谋先生。”十四不耐道。“你要真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统领。”
说完便不再理他。
莫北自讨了个没趣。他要是敢去问秦善,还会在这里绕着圈子逗十四说出来吗?秦善一定会给他一个白眼,然后将他狠狠扔出来。
不过他心里真的是很介怀这个谋先生,一向没什么情绪的秦善,偏偏在提起这个人的时候会露出一些笑意。不是冷笑,不是有所图谋的笑容,而是发自心底的笑意。
一想到这里,莫北的心底就像是有无数爪子在挠痒,不舒服起来。
十四将莫北带到一间偏院,那里似乎是秦卫堂侍卫们休息的地方。
莫北和十四进去的时候,正有几位没有当差的侍卫们坐在院落内,或闲聊,或相互比试,甚至还有人彼此开着玩笑取乐。
这还是平日里那些个不苟言笑的秦卫堂黑衣侍卫吗?莫北看呆了。
十四看着他的样子,嘲讽道。
“即使是再冷血的杀手,平日里也只是一般人。你说是不厌恶我们,又何曾真正了解过秦卫堂?”
言罢也不待莫北反应,径直向那边的侍卫们走去。
再冷酷的杀手,也不过是常人。莫北脑里回想着这话,不由想着,当没有任务没有阴谋纠缠的时候,秦善他又会是一副什么样子呢?也会像眼前这些侍卫一样,露出真心的笑容来吗?
真想,看一看他的那副模样。
“这人是统领派过来的?”一名近三十的侍卫收起手中的物件,问走过来的十四道。
十四先不理会他的问题,盯着他右手道。“没收。”
“……”
“被统领发现私下赌博,会有什么后果你清楚吧,卫七。”
无奈地上缴作案工具,卫七感叹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没想到我卫七今天竟然也要被你小子管着。”
十四一把抓过他手里的物件,在对方惋惜的目光下捏成粉末,这才道。
“身后那人,随便派他点活干干吧。”
“恩?”卫七探究地打量着还在发呆的莫北。“这不是这几天一直跟在统领身边的那人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不知道,统领嫌他吵,就将他赶出来了。”十四无所谓道。“只要给他一些小事分散他精神,别再让他去骚扰统领就可以。”
卫七阴阴笑了两声,摩挲着下巴,看向莫北的眼神是不怀好意。
竟然敢缠着他们家统领不放?小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行啊。
莫北终于发呆结束,回神望来,正好看到一大一小,两个黑衣人目放精光地望着自己。
不由地,他就抖了那么一下。
有不祥的预兆……
秦善这几日觉得出奇的安静,没有人唠叨的声音,没有人打盹的呼声,他一门心思地处理着自己这边的弯弯道道。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整整两天,莫北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了。
想起这小子还是有些用处的,不能放走也不能抓得太紧。这几日的异常,让秦善有些疑惑。
他想招来十四亲自问问,但想想还是放弃了,只是起身推开门,打算出去散散步。
没错,只是为了散步而已,绝对没有其他目的。
绕着这县衙逛了半圈,路上还应付了县官半天,等到终于发现这次散步的主要目标的时候,秦善才发现自己之前的那些猜测,是多么的不切实际。
莫北发现他留下他的目的,跑了?没有。
莫北不耐烦,出去遛弯了?没有。
莫北和属下们打起来,两败俱伤了?好像……也没有。
秦善看见莫北的时候,这人正挂在某间屋子的屋檐上,忙得不亦乐乎。
附近,站着十四和其他几名黑衣侍卫。
这几人看见秦善过来,想要出声行礼,被秦善制住了。他看着莫北,想要看看这家伙究竟在忙活什么。
“下面的,再给我递一个凿子来……”
等了半晌不见有人应,莫北不耐烦地探身望去。这一望,差点从屋檐上掉下来。
还好他是个会武的,掉落到一半自己悬身摆正姿势,稳稳落地。
“你怎么在这?”
“散步。”秦善面不改色道。“你在干什么?”
“修、修一修呗,这间屋年久失修,有些地方不经用了。”
“所以你是当木匠来了?”秦善问。
莫北正经道。“难得你的属下们拜托我做事,总不能拒绝吧。”
秦善回身望去,十四和其他几人统统一副冰山脸,内心里却不知是在怎样哀嚎和抱怨莫北。
他们明明只是不想再让莫北去打扰统领,怎么从这人口里说出来,却是他们在无理取闹呢?太卑鄙,太阴险了。
秦统领会惩罚擅自行动的属下吗?
先前就提过,秦善是个有些奇怪的人,他的笑点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而这一次,不知道是莫北的木匠身份,还是属下们面不改色内心惶惶的表现取悦了秦善。总之,统领大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只是望了望县衙这间偏僻小屋的破旧屋檐,皱眉道。
“该换个地方住宿了。”
☆、11请帖
莫北终于见识到了秦卫堂的办事效率。
在秦善说换住处的第二天,他们就离开了县衙,离开了丰泽县,甚至还远离了何王属地。
骑着马一路奔波,莫北不由感叹,这搬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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