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程峰来了?来来来,坐下说,就等你了,陪我好好喝几杯吧。”老头转过身来,笑吟吟地看着他。
马程峰定睛一瞧也是一脸的惊愕之色,这老头竟然是兴安岭中的憋宝传人马四海!
他惊的可不是马四海拥有这么一栋阔绰的大宅院,马四海贵为江湖中的泰山北斗,又是盗门四老之一,别看平时都隐居在大兴安岭林海中,想必一辈子攒下的家业也不少了。就算没钱,手底下那些老胡子们也甘愿为他奉上必生财富!
可……可他找自己干啥?把自己请到他的宅邸中喝酒?没必要吧?
“四爷?你……你……怎么是你?”他惊的合不拢嘴。
“呵呵……怎么不能是我呀?干嘛?我请你不行,非得把你捆来呀?你还真是贱皮子。”马四海见他伤的不轻,赶紧走过来扶住了他。
“不不不,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想必四爷已经知道,那东西是马程峰所盗啊,以您的手段,就算杀了我夺回宝物也不足为过,这……您到底要干嘛呀?还是直说了吧!不瞒您说,我都懵逼了!”马程峰坐在八仙桌前直勾勾看着四海老爷子。
这会儿,从亭廊中走出来个小姑娘,小姑娘手中还端着一壶烫好的美酒,没等走近,那酒香就扑鼻而来,估计是陈年佳酿。
“嘿嘿……哥,你想多了,我爷爷可不是坏人,杀你干嘛呀?他是想让你远离是非。”马丫端着酒壶给他倒了杯。
“这……”
马四海说,前因后果我已知晓,我告诉你吧,昨晚给你传话的就是你爷爷!当初带你离开我大兴安岭,也是我让你爷爷办的。若不然,小爷哪里肯放过你呀?
虽说马程峰恨爷爷,可爷爷救孙子这本无什么意义可言,天经地义的事。但……马四海是为何呀?他可是盗门人,可是吴功耀的大徒弟呀!如此救了自己岂不是吃里扒外?马程峰一时间也猜不透老爷子心中所想。
“看啥看?咋地?非得让我把你脑袋交出去吗?来吧,喝酒,一边喝我一边对你讲。”马四海敬了他一杯。
程峰说您还是有啥话明说了吧,要不然您这酒窝可不敢喝。
马四海看了看孙女,哈哈大笑。“怎么着?你马程峰有胆子偷就没胆子承担下来吗?哈哈……瞧你那点出息吧。”
原来呀,马四海并不希望无双或者董家人得了那金童穴下的宝匣,因为当年师傅临走之前就曾嘱咐过他,务必保护好兴安岭中的秘密。他说,无论是金童穴,还是仙姑庙,又或者是鬼衙门,他们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最终全都指向了大兴安岭中那道上古神秘地缝子!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无尽之海!
“小爷虽然瞒着我不说,可我不糊涂,他敢这么做定然是我师兄授意的。我又不想因为这点事与师兄闹掰,故而略是小计,助你得此宝物。”这些老江湖,一个比一个尖,别以为马四海在师兄弟几个里最本分,本分只是相对而言,能在这片残酷的热血江湖中生存本就是难事了,混到马四海这个高度,真要是死心眼子,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行了,别等我问了,拿出来吧,咋地?你这小贼都已被我擒住,还不想吐脏?”
马程峰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说,不好意思,那东西并没带在身上,恐怕您老要空欢喜一场了。
“什么?那玩应你不随身携带?哎呀呀!你这孩子,快说,你把它放哪了?那东西万万不能落入歹人之手啊!”
马程峰说正是因为此物非同小可,我才不敢随身携带,谁知道是您叫我来的呀?不过您放心,此物现在应该差不多在热河了,绝对安全。
“热河?你让常五妹把它带回去了?谁在保管?”老头差点没气的一口酒喷到他脸上。
“热河高僧普慈大师!”马程峰其实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四海老爷子是善是恶,到底站在谁那边,不过普慈大师不是江湖人,又有一世无边佛法,乃是当世高人,那玩应如果落到了普慈大师手中,就算无双也要忌惮三分。
“普慈???坏了坏了!!!你这小子呀!你以为那老和尚是善类吗?那东西落在谁手里都比落在他手里强啊!快快随我动身回热河,希望还来得及。”普慈大师是善是恶可不是他马四海一句话就能盖棺定论的。
然,普慈大师与阴阳玄道斗了一辈子,算是盗门的老冤家了。对盗门人来说,自然是避而远之,现如今却不得不与他打交道,纵然马四海这等高人,也有些反感。
马四海守着兴安岭中的秘密已经半世载,估计他知道的信息应该比其他人都多。一路上他就问了起来,那宝匣中到底是何物。
马四海含含糊糊,只对他说,匣子里边关着恶魔的力量,绝对是潘多拉魔盒。那力量跟兴安岭地缝隙子下的秘密有关,世人不可窥探,不然会闯下弥天大祸。
那神秘匣子里的东西到底是福是祸现在谁也说不清,只是自从这宝物重新现世以来,关东江湖上的群盗可是纷纷露头了,想来此物关系之重大早已远远超出马程峰的想象了。
马四海为人和善,跟他在一起不比老爷子,老爷子身为盗魁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跟他在一起压力大。马四海不然,天南地北无所不知,一路上就陪马程峰说了许多以前江湖上的趣闻杂谈,倒也给他平添了些江湖经验。
“你这身伤到底是何人所为呀?想来能伤到你的人怕不是普通小人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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