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得?”
“去得!去得!放行吧。”张铁鸡其实不穷,只是更享受现在的平凡生活而已,跟师兄董三立唠的不错,就从柜子里把那瓶珍藏了三十多年的茅台老酒拿了出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盗门老一辈人的亲情并非是无双马程峰能理解的。哪怕是佟四喜背叛师门,董三立向来都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能不杀就不杀。半个多世纪前,这些师兄弟们曾经并肩作战,都是在死人堆里边滚出来的,能没感情嘛?二人好久不见了,此番相聚把酒言欢,喝的是昏天地暗。
如果所料不错,马程峰明儿早上就要启程湘西了。董三立故意岔开这个时间点不回宽城子,这里边也是意味深长。无双手里的权力有限,不能调动宽城子外边的数万响马盗匪。宽城子是省城,就算再乱也不能贼盗满天飞吧?就凭他手里那几头,想擒住马程峰和那咻怕是有点难了。
先不说这老哥俩酒桌上谈了什么。单说马程峰。
二人下午五点多才回宽城子,宽城子现在形势复杂,太阳不落山,二人也不敢轻易在大街上露面。等到了晚上八点多,吃了点饭,他们先去了叶家接楚天月。
叶家势力大,他们想保一个人谁也抢不走,就算省长来了也不好使。客厅里,叶姗正跟楚天月聊着现代考古。楚天月带着小眼镜谈吐如飞,这姑娘可不是书呆子,就连见多识广的叶姗都说她学识渊博,日后有机会当是多多讨教。
“珊姐,这两天楚姐姐没给你添麻烦吧?”马程峰客套道。
“怎么会呢,以后天月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来我家中小坐,我很喜欢跟她聊天,她比你想象中的要健谈的多,古今中外很少有她不知道的事。马程峰,有时间你也该多跟她学学了,看看人家,一肚子墨水,再看看你,上个中专都整天逃课,日后可不是要跟双子一样成了街上的小混混?”叶姗笑了笑,搂着楚天月把她交给了马程峰。
“呵呵……珊姐,这玩应就是随根,我就是个贼,我祖上也是贼,你说我能好到哪去?好了,这几天多谢珊姐的照顾,我们要走了。”
“这就走?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你们此行的目的地吗?”叶姗问他。
“嗯……不好意思,这真的有点不方便,不过你放心,程峰答应你的不会忘记,日后只要珊姐有需要,随时都可以喊我。程峰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马程峰抱拳,与叶姗辞行。
“哎?就这么走了?你们这么可出不去宽城子。祥叔,开我的车送他们出城,另外叫几个兄弟为他们开道,免得双子又来找他的麻烦。”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商人世家的大小姐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能做的都给他做了,难不成是看上他了?
幸好是有叶家的车,去佟四喜家这一路上,马路上到处都是小痞子,一个个那双眼睛都赶上饿狼一般了,四处撒嘛,只恨不能从地底下把马程峰挖出来。不过叶家的车可没人敢拦,就算警方来了也得给叶家面子。
佟家很消停,出乎意料的是,就连佟四喜也没在家。家里边只有几个手下还在看宅护院,马程峰说明来意,手下带着他上了二楼监护室。里边两个日本大夫正24小时不间断地看着莫那娄教授。教授今天的情绪好多了,也不再哭闹,就是这么傻傻地盯着天花板看,别说马程峰,就连自己最喜欢的学生楚天月都认不出来了。
“你们老板带谁出去的?去哪了知道吗?”马程峰问。
“峰哥,老板去哪我们这些下人怎么敢问啊?不过他是早上走的,身边只带了黑虎。”
“白姐姐呢?他跟在佟老板身边吗?”那咻最关心的还是他的女神。
“抱歉,白素小姐并不受雇于我们老板,她的情况我们也不知道。老板走前留下了话,说你们什么时候想接走教授都可以,另外,这里有张支票,是老板留给你们的。”佟家的佣人拿出一个信封,信封里边是六位数的支票。
马程峰没敢收,谁的钱都可以花,唯独佟四喜的钱不能碰,这家伙太尖了,你花他一分钱,准备最后得还回来一百。他的人情不能欠。
那两个日本大夫嘱咐马程峰说虽然教授的情况现在好多了,不过也随时都有能犯病,你们必须带上镇静剂,另外要注意剂量,尽可能的不要刺激他了。
他们把教授扶上车,可没敢在佟家多耽搁。赶紧就往城外开。祥叔说,我只能把你们送出成,至于接下来怎么走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不过我建议出了城后你们最好不要在吉省逗留,这里到处都是董家的手下,为防夜长梦多,赶紧绕道。
整座城市今晚十分安静,街面上清静多了,好像就连平日里喝酒闹事的那些小痞子今晚也休息了。头顶上一轮圆月就跟着他们的车子一路朝城北行进。最后车子开到了北郊一片贫民窟的时候,祥叔终于把他们放了下来。
“这里再往北是农安,出了农安你们可去通辽,经双辽走察哈尔。”
这片贫民窟可有历史了,这片叫八里铺,旧年月时候,宽城子人有句老话,说“好男不娶桃园路,好女不嫁八里铺”。啥意思呢?当初在民国的时候,南关桃园路一代是典型的红灯区,也就是窑子。那里边转出窑姐,桃园路紧挨着一同河畔,就算到了今日,伊通河畔附近也常有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鸡”出来拉生意。
至于八里铺吗?最早期这里放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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