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屋前方搭了一个不高的平台,易墨和易风坐在台子中间,他们释放出自身的妖力用于净化山林的灵气,确保烈焰吸取的灵力足够纯洁。他们当前不能轻易离开自己的位置,避免灵力混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净化灵气之余,易墨淡然地别过视线,他打量着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宁小虫,眼神满是没奈何。
他不懂,为什么宁小虫一刻不安宁,每天不折腾一点儿事,是不是就浑身不自在。他心里明白,习惯折腾麻烦事的不止宁小虫,以宁小虫那点本事,若是能在他的结界砸一个窟窿,那宁小虫完全没必要跟着他学法术。
易墨速度修复了结界破损的地方。他扬扬手,示意护卫们全部退下,让宁小虫过去。
架在脖子上的刀没了,宁小虫立刻往易墨的方向跑,眼前的景象与他离开时所见已大不相同。宁小虫快步来到易墨跟前,他爬上平台,蹲坐在易墨身侧,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他这才压低声音:“易墨,宅院出事了。不知道从哪儿来了好多怪异的人,他们现在聚在易宅墓地,没安好心。”
易墨瞄了他一眼,对紧急情况不为所动:“你去了易宅墓地?”
话音刚落,宁小虫顿时一身冷汗。不好了,驴子再三提及,墓地重地不准闲人闯入。话虽如此,可他觉得自己不算闲人,比起他,那些尸兵和毒药才是关键,于是,宁小虫硬着头皮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易墨懒得询问宁小虫因何走出结界,又为了什么前往墓地,甚至,连谁砸了结界他都不准备打听,他直接问道:“对方来了多少人?”
闻言,宁小虫一愣,回答的相当直接:“我没数。”
一阵静默,坐在旁边的易风实在是忍不住终于笑出了声,他深感,除了宁小虫,没谁敢给易墨这种答复。被易风笑得不好意思,宁小虫红着脸低下头:“我来不及没数,也数不过来,他们从地下冒出来,一个接着一个,站了一大片地方。”
为了让易墨意识到事态严重,宁小虫详细地冰锥出现说起,然后讲到尸兵和炼毒的女妖,甚至猜测那群人里有云诺的存在。至于他如何逃脱,他没说,易墨也没问,即便易墨问了,宁小虫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逃脱的方法驴子并未告诉他。
易墨依旧一脸平静,他唤来总管,命总管做好准备迎接客人,既然有贵客来访,他们若不盛情接待有失身份。宁小虫听得一头雾水,他消化不了易墨的话,家中来了坏人,迎接贵客是用美酒还是用拳头。
宁小虫纠结片刻,又往易墨身边挪了挪,他低声提醒对方,祖屋附近或许有内应,必须格外小心,易墨点头示意自己知情:“你先去疗伤解毒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疗伤解毒?宁小虫对这个词相当迷惑,易墨不说他还不觉得身体不舒服,易墨说了,他顿感颈侧隐隐作痛,他顺势摸了摸,指尖传来非常不舒服的触感。
粘在指尖的血是黑色,宁小虫中毒了,他原以为自己没有被云诺伤到,看来是他想得太简单。
痛楚顷刻扩散,伤口越来越疼,裂开的伤口越来越长,宁小虫难受地蜷了蜷身体,意识瞬间淡了。
“大哥,我净化灵力,你先替他疗伤吧。”易风处乱不惊,“云诺下的毒,你若是不救,他必死无疑。”
宁小虫有些听不清易风的话语,他心里暗暗抗议,谁说他会死,他被鸟啄过,被乌龟咬过,被刺猬追杀过,他饿过肚子,他爬过冰封的山岭熬过严冬,他才不要死,他要学习强大的法术,变成厉害的大妖怪,但目前他最想的是留在易墨身边,易墨右手的手伤尚未治愈,他不放心。
身体无力地往旁边倾斜,宁小虫倒在平台上,颈项的伤口撕裂了,不停淌出黑血。
易墨略微迟疑,他看了看神志不清的宁小虫,徐徐停下了动作:“你先撑一会儿,我很快处理完。”
易风理解地点点头。
易墨扶起宁小虫喂他服用了一粒解毒药,云诺这次下的毒可谓相当轻,若是她存心要杀宁小虫,宁小虫根本没有机会活到现在。然而,毕竟宁小虫面临的是云诺,云诺下的毒,哪怕再轻,以宁小虫的承受能力也熬不过去,必须借助别人的强大妖力才能将毒逼出,而这个别人目前是易墨。
似乎是掐准了时间,易墨刚开始替宁小虫解毒,地面猛烈晃动了一下,数不清的利箭霎时飞向独自支撑净化的易风,同样是刹那间,所有的箭全部被斩断拦下。
冯远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原本,易墨给的命令是让他镇守祖屋确保烈焰开启之际一切能够平稳进行,冯远山自动将此理解为,要确保烈焰吸取灵力的纯净就需要小心保护净化灵力的人,简而言之就是保护易风。
以他的思维方式,不管通过何种方式何种形式思考,事情的最后无一例外变成时刻守护易风。
正如宁小虫所说,守在祖屋附近的护院里面混有内应,不过易墨早就猜到会有此类人的存在,对于自己寻回来的有力助手,他采取了信任与怀疑参半的态度,不动声色地当作并不知情的安排一切,然后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真正相信的人。
担当此重任的冯远山则把所有心思全放在易风身上,尽管方式略有不同,但结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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