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本来自己拿不回盒子已是十分急躁,却又听这人胡搅蛮缠,心中也是十分恼火:“你这人怎么这样。”
一言不合之下便大打出手。
时询和顾遥赶到主院时,便看到了两人激斗的一幕,此时霓凰刚被激怒,情绪不稳,招式间满是破绽,小几百回合下来便有了外伤。
“不过一只妖兽,也敢在我的地境撒野!”似乎惹恼了罗子虚,他的一招万剑诀极为快速地向霓凰飞去。
时询见那招直朝霓凰逼去,腰间的碎凌即刻化作长剑,漂亮的手腕挽了数万朵剑花虚影,才堪堪将那招万剑诀扛下来。
顾遥见状,立刻向霓凰投了一枚瞬移灵符,飞身拦了时询,顷刻便逃离了罗子虚的攻击范围,而趁着这会混乱,三人立刻离开了寒虚山。
顾遥护着时询向玄洲海滨疾行片刻,来到一处尚还湿润的山洞中,霓凰已被刚才的瞬移符传送至此,此时时询肩头的灵一也现下形来。
“霓凰姐姐,你要不要紧啊?”上古神兽,法力无边,却最忌讳在战斗中有心神和情绪的波动,先前霓凰与罗子虚对阵时受他激怒,已是十分恍惚,拆招间也受了他几分剑气,小臂上隐约有几道伤口。
灵一将摇摆欲坠的霓凰扶到山洞内的巨石上坐下,时询紧跟着将手指搭在她受了剑气的小臂之上,意念微微移动,清凉温和的木灵便顺着小臂朝体内流去。
“还好,不是很严重。”说着将引来的木灵凝做翠绿色的膏状物,交给灵一,“灵一,你替霓凰涂一下,再给她包扎。”霓凰体内的涅槃之火能帮她炼化进入体内的剑气,故而并未有太大的损伤,只需用温和的木灵膏敷上几日便无大碍。
凰鸟气息非常人所知,因是禽鸟,气息与妖兽倒颇有相似之处。方才寒虚门罗子虚便将她误认为妖兽,而顾遥恰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位姑娘,修仙者本就克妖,你与罗子虚正面硬碰着实不会有什么胜算,此次算是我们去的及时,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切不可再次鲁莽,不然惹得朋友担心,却也是不好的。”
字里行间乍看是劝慰的好心,面上的温和也是像模像样,但那点不满的恶意也并非隐晦。认识他的时询,他自然要与人家交好,可这姑娘一来就惹事,还害得时询替她扛了剑招,虽说无碍,但多少有损,说他不埋怨那女子也是假的。
似乎被他说动了,霓凰十分歉意地握紧了时询的手,脸上的无神被歉疚取代:“是我不好,我知你比不上以往,这次是我太心急了,你有没有受伤?”说着不断翻看着时询的身体。
顾遥这会儿更加恶意了,直白白地掰下了对方的双手,端方雅正地装作若无其事。
“无事,不必担心。今夜,你瞧见了,硬闯并不能夺回离鸾,先休息一夜,明天白日我和顾遥去试探一番。”
这样的时询与往常实在不同。在陌生人面前或者在他警戒的人面前,时询冷得就像他的剑,既寒又利,可是到了熟人面前,他却温和得像是一眼温泉,甚至有时还会有其他更善意的面目。
就在这般晴朗的安慰下,霓凰很快便在洞内睡着了。他们刚从寒虚门逃出,以防万一便只在山里露宿,好在能找到干净的石洞,倒也没有那么不能忍受。
第二日一早,嘱咐霓凰和灵一在山下的镇子寻个住处,时询和顾遥便递了帖子向寒虚山拜访了。
虽然是很唐突的递贴,但逍遥散仙“顾遥”的帖子实在罕见,罗子虚还是很快便与他们见面了。
山派宴客厅内,顾遥接过剑童递上来的茶水,似是无意,将话题拐上了那只锦盒。
“那只锦盒乃我寒虚山平阳分派进贡的法器,我也不曾客气便收下了,里头的青木钗灵气浓郁,已被我赠与夫人,只是这只锦盒似也不是凡物,钗好似镶在其中,确难以拿出。”说着他呷了一口茶,暗中观察顾遥的脸色,见他并未任何波动,又继续说了下去,“昨日山中一些杂事,机缘巧合让我发现这只锦盒自有一种强力的阵法禁制,我已约了铸器大师齐落阳明日来我山派,想把这只盒子的阵法拆下来,改造成一件禁制法器,换换我寒虚山的护山大阵……”
罗子虚正说在兴头上,却被时询硬生生地打断了:“罗掌门如此拆阵,结果未难预料,若是不当,岂不是毁了其中的青木钗,那岂不是毁了对尊夫人的诺。”这话说的似是为罗子虚的夫人说道,口气却冷冷淡淡。
罗子虚只淡然一笑,回道:“若取不出,我必能再寻到更好的法器,左右钗上不过一只妖兽灵识,毁了便毁了罢。”
话说至此,时询面色不变,心上确是冷了几分,往后那罗子虚说了什么他也没再听了。
如今仙家正派真非谓正道君子,先不说那日词坟山所见郭家的腌臜事,如今,这罗子虚只凭借对一件法器的贪念,便可面不改色地毫不顾忌此中生灵,抹杀灵体意识重新炼化,可笑道者修仙“戒贪欲,守清净”,如今怕也是无人遵从。
离开寒虚山后,两人来到山下客栈与霓凰、灵一碰面。霓凰已然十分心急,在屋内不停地翘盼,一见他们便亟不可待地询问情况。
时询眼色有些凝重,如今也是对当初下的禁制有些后悔:“今日去探了口风,那罗子虚确想霸占,只怪我给盒子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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