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程教授不知道陆谌心中的那些弯弯扭扭不然还不得气炸了肺。他将金壶倒置过来，指着壶底的款铭，念到：“天姚启德二十年文思院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陆谌听了更是满头雾水不知所云，倒是程昱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我研究天姚文化有三十年多年了……”程教授感慨的说，“上世纪八十年代在陵江流域发掘的古代墓葬中就曾多次发现刻有“天姚”的铭文，据我研究这些铭文记载的都是一个消失在历史中的王朝……”
他刚开个头，陆谌就小声嘀咕了一句：“上下五千年有‘天姚’这个朝代吗？”
程昱想到刚才被陆谌威胁的事情，仗着在老爷子的面前陆谌不敢胡来于是借机报仇，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他脑袋上，没好气的说了句：“史书上没有记载的朝代多了去了！”
程教授点点头，“小昱说得对，我们也是陆续从陵江流域发现的墓葬群里出土的各种文物，通过多年研究才逐渐了解这个朝代，当然我所知道有关这个国家的事情可能也只是冰山一角。古代的天姚国大概存在一千八百到一千三百年前，后来因为战乱而亡，不知为何关于这个朝代所有的资料也随之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直至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才被人发现……”
程昱扬扬下巴，语气颇为骄傲：“爷爷研究古天姚国多年，还出版了一本关于天姚研究的著作--《消失的王朝-探秘天姚文化》。近几年‘天姚文化’渐渐被人熟知，民间还自发形成了研究‘天姚文化’的团体呢！”
嗤！陆谌摸了摸脑袋，瞪着程昱，眼睛眨了几下，分明在责怪他：臭小子，下手那么重！
程昱侧过头假装没看到。
陆谌一阵火大又发作不得，心下越发鄙视程昱，说什么民间团体，不就是些倒卖文物的二道贩子吗？心里虽然不屑，表面功夫还得做，他指着那金壶问：“莫非这金壶就是那啥天姚国的东西？”
“没错。”程教授为他解释那壶底的款铭的意思：“依据我多年的研究，古代天姚国的皇室喜用金银器做器皿，而铭文中的文思院就是专门皇家制造器具的地方。”
“所以程教授怀疑这块地的地下是天姚国的皇家墓葬？”陆谌总算是听出些眉目。
“这个我此刻也不敢下定论，还需要做进一步考察。”程教授回答得有所保留。
这么你问我答，一上午时间很快过过去了。中午，陆谌和程昱留在工地上吃了顿便饭，然后站在一边观看考古队的队员开工干活。相较于程昱的淡定，陆谌还是初次如此近距离的目睹考古挖掘工作，心情相当激动。
轰隆隆--
驾驶员开着一辆小型挖掘机过来停在一堆沙土积成的小山前。陆谌对这个可不陌生，当初奠基仪式上那只金壶就是他从里面挖出来的。
挖掘机一铲一铲的将沙土挖起来，移到一边，然后十几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一旁清理沙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这么一来一回，花了近三个小时才将那堆土完全移开。陆谌开始还兴致勃的蹲在旁边观望考古队员们按着小铲子扒开沙土的动作，看得久了倦意也跟着来了，而那些队员们依然不知疲倦的蹲在那里。
清理了三个小时多小时还是毫无发现，陆谌兴致缺缺的站起身打算回办公室里休息休息，刚走出几步，就听见有人喊：“程教授，快过来！”
听见叫声，程教授激动之下跑得比兔子还快，陆谌也赶紧跟过凑热闹。
“这里发现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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