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扬看着脚下,又抬头看秦惜,“你到底又怎么了?”
他的语气,分明是在指责秦惜无理取闹。秦惜冷冷的笑。
原本打算给他治风寒的药已经扔给了他,那是韩墨的得意之作,驱寒散热止咳化痰都有奇效,小小一瓶,价值千金,而且除了碧水宫的人,外人根本弄不到,可惜终究还是他自作多情,这人根本就不需要。
况且此刻,他也不欲再多言。
身边蓝影闪动,姚碧波双手捧着玉箫躬身向前,“宫主,您的玉箫。”
秦惜缓缓接过,眼看向云扬和莫子卿身子都是一僵,显然已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他冷笑,举起玉箫就唇。
“秦惜,不要。”向云扬快速的靠近,试图阻止。
姚碧波忽然向前,稳稳拦住了他的步伐。冷冷的面色,仿佛对眼前的人有极大的怨恨。
一阵清扬的箫声传来,向云扬蓦然回头去看莫子卿的反应,果然见他忽然蹲下身,裹紧了身上的毯子,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回头,举着玉箫的男子红衣似火,衣摆飞扬,长身玉立。仿佛下凡的谪仙,随意主导着别人的生死。
他忽然觉得有些绝望。将近二十年来,第一次感受到的,前所未有的深沉无奈。
他慢慢走回莫子卿身边,把他颤抖冰冷的身体紧紧护在怀里,缓缓的,有些无力的,道,“放过他吧,有什么事,冲我来便是。”他不信秦惜真的有心要子卿的性命,若果真要,他一早便动手了,何须等到现在?今日如此,无非又是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秦惜冷冷看着那紧紧搂着莫子卿的双臂,眉心一蹙,箫音忽然高亢起来,被向云扬抱住的莫子卿,原本僵硬颤抖的双手顿时按紧胸口,狠狠咬住了嘴唇,却仍然挡不住那溢口而出的呻吟声。
向云扬急了,转头怒吼,“秦惜,你到底想怎么样?”
莫子卿显然痛苦的厉害,眉间鼻翼再不是霜白,而是泛出青紫,脖子青筋毕露,仿佛被人扼住了喉管,按着胸口的手,更是揪紧了那处的衣物,几乎将衣服扯破。
向云扬抱着他大吼,“够了够了,别再吹了。”
莫子卿的唇瓣缓缓溢出血迹,向云扬紧紧的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
箫音嘎然而止,冷香欺近,秦惜握箫凌然站在了面前,“放开他。”他冷冷道。
向云扬缓缓抬头,深吸了几口气,才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道,“我要先送他回房。”
“放手。”秦惜又说了一遍。
向云扬狠狠的盯着他,过了许久,才起身,抱着莫子卿横躺在长凳之上,然后缓缓退开,“这样行了吗?”
秦惜面无表情,转身道,“跟我回房。”
向云扬一言不发的跟着他走,走过姚碧波时,姚碧波正一脸担忧的审视着秦惜的脸色,低声唤道,“宫主?”
秦惜却并不理她,快速的向前面走去。
行至前院,向云扬立刻叫胡子去后院看着莫子卿。胡子看见向云扬跟着秦惜出来,再看向云扬的脸色,也猜到必是有事发生,于是也不多问,摇了摇头,便去了后院。
抬头,秦惜正一脸阴沉的站在楼梯上方看着他,修长的手掌按在楼梯扶手的木缘上,指尖泛白,显然已是用力。
向云扬微微顿了一顿便快速跟了上去,知道这人是在不高兴自己到现在还不忘担心子卿,但他却不在意,现在这个人高兴不高兴,他一点也不想关心。
回到房里,姚碧波收拾一番,很快便退了出去,临出门时还很自觉的从外面为他们将房门掩上。只是关门时沉着的脸色,实在是有些吓人。
向云扬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看着秦惜缓缓走到床边,然后冷冷转身,“过来帮我宽衣。”
向云扬这才慢慢靠近,走到他面前,一件一件帮他脱去了衣物。等脱到里面的xiè_yī时,他忽然停手。
秦惜冷哼,“怎么停了?继续。”
心里一股异样的情绪升起,向云扬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解开眼前人身上最后一件衣服。
“下面。”秦惜依旧冷冷的命令。
向云扬依言弯腰,开始解他的裤腰,秦惜下身只穿了两条裤子,很快便脱了个干净,纤细雪白的身体一览无遗。
虽一直知道这人清瘦,但是此刻却发现,这人瘦归瘦,身体的曲线却异常漂亮,尤其腰间,虽纤细的不盈一握,但腹部却仍有着美丽的肌肉线条。胸口上方,深陷的锁骨线条似刀削一般。
那人缓缓坐上床,纤细的双臂坦然撑在身后的床铺之上,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慵懒交叠,漂亮的凤眼,氤氲迷惑,“怎么,还需要我帮你脱吗?”清冷却慵懒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诱惑。
向云扬身体蓦然一颤,直觉下腹一阵热力上涌,但他立时压下,他知道此刻的情景意味着什么,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秦惜能魅惑人心。只是他自认不会喜欢男人,而且就算会喜欢,也绝非是眼前这人,所以,无论这人有多大魅力,他都不想为这人折服。
“看样子,你还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秦惜依旧慵懒的开口,纤细的指尖,懒懒挑起耳边一缕青丝,衔在口中慢慢舔咬。
粉红柔嫩的唇瓣,附着盈亮的口液,看起来饱满诱人,开合撕咬间,更是透着无上风情。向云扬只是看着,已然觉得不妙。
房内,馥郁的香气萦绕鼻端,淡淡的仿佛柔和了很多种香料的香气,一时很难分辨出什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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