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真是劳烦少爷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家都不容易。”
祝般若说话越来越不着边,季末的心是越来越高,只等着那根线‘啪’一声断开,然后大家都着地了。
但是祝般若显然不是这么认为,他似乎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季末,时不时的露出点笑意,等着季末摸不着头脑也跟着傻笑的时候又故意板起一张脸。
季末感觉自己又被带着走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季小幺……”
季末觉得自己的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了。“少爷有何吩咐?”
“跟着张管家很高兴?”
“还……还好吧。”搞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如实回答。
“所以就不会来了?”
“不是。”季末现在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焰,声音也小了很多,“少爷没让我回来啊。”
祝般若在那一刻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砸中了一样,其实季末说的并不似什么惊心动魄的话,但是几祝般若就是感觉自己的心脏动了一下,然后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那种感觉有些害怕,但是很美好。祝般若抓着杯子的手收了回来,摸摸头发,淡淡一句,“是吗……”
季末偷偷抬着眼看他,知道祝般若没有让他接话的意思。
“那就回来吧。”
“不行,张管家最近比较忙,我要帮他处理些事情,可能要过一阵子。”季末煞有介事。
“季小幺,你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啊?张富贵少了你就走不动路了还是怎么着!”祝般若火气不是一般的大,原本生出的一点心疼的感觉立即消失不见,整个人就感觉被人耍了一样,看着季末的眼神都带着怒火。手里的杯子被他一用力给居然给捏碎了。
季末站在原地看着粉碎的瓷片发呆,一滴血滴下来落在雪白的碎裂的瓷片上,然后瞬间混入泥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惨烈的痕。
季末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走到祝般若跟前,拉过祝般若的手仔细看了一遍,心下叹气,还好没有碎片扎进去,要不然就麻烦了。
祝般若就这么看着他,任他乱七八糟的把本来不怎么严重的伤口几乎掰断骨头。
季末终于处理完毕,松开祝般若的手站到一边。
祝般若瞥了一眼手指头又看看季末,“人家说久病成医,你怎么就学了那么点本事?”
“少爷,我是心疾不是外伤,你见外了不是……”
“借口。”祝般若闭上眼,“回来吧,日子过到这份上也挺不容易。”祝般若揉揉眉头,风大了,有些头疼。
“是。”
两人都没在说话,不过气氛显然要比刚才好了不止一两点。
疏影拿着列出的的清单从房间走出来,首先看到一地的碎瓷片。上面还残留着一抹血痕,再看看祝般若的手指,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当晚,季末带着包袱终于回了挽夏园,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几年之前的样子,人还是以前的那些人,东西还是以前的那些东西,但所有的一切都在看不到的地方慢慢的改变着。
时间三天,三天之后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三天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人的命运。
其实季末是最轻松的一个,他整个人都是祝般若的,祝般若荣他荣,祝般若辱,他辱。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出门学习的孩子,早上起床在挽夏园吃了早饭之后就去找张富贵,中午有时候会回来吃饭,有时候不回,不过兰香总会给他留两个馒头外加一叠小菜。到了晚上的时候不管怎样都会赶回挽夏吃晚饭,这是祝般若给他定的规矩,后面附赠的一句话就是:头可断,规矩不可乱。
季末觉得成为上班一族的感觉真的很好,但是每天晚上,如果祝般若有空的话总会把季末喊到房间,问问他今天跟张富贵学了什么,学会没有,兴致好的时候还会跟他讨论讨论祝家现有的利弊问题。
不过有时候祝般若会回来很晚,那时候就连晚饭也都不用对着这人了,有时候季末躺倒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才会听到阿峰给开门的声音。
阿峰会喊一声,“少爷。”
然后祝般若会低低的应一声,然后从他床边走过,身后总是跟着疏影。
然后季末总是在疏影回房之后,慢慢睡着。
第二天一早,祝般若还会把前一天落下的事情都补上,一边吃早饭一边听季末汇报前一天的学习情况,季末说着说着两个人又吃到一起去了,等兰香过来收拾东西的时候总是会白季末一眼然后再收拾东西离开。
兰香怎么说也是个小美人,被美人多看一眼往往都是幸福的,但是季末觉得自己消受不起,因为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这娃子在克扣自己的食物了,季末欲哭无泪,又觉得自己一大老爷们,不能跟一小姑娘撕破了脸皮,于是苦着一张脸去找祝般若告状。
祝般若听完之后三分钟之内没什么动静,第四分钟的时候终于表情迟疑的对季末说,“那你以后早饭都跟着我吃吧。”
季末本来是想推辞,但是祝般若态度坚定,无奈只好答应。
但是季末发现祝般若早饭的饭量明显的增加了,而且这种状况是从自己和他在一起吃早饭开始,随着时间的增加情况日益严重。祝般若总是会想着法的把自己的一份给吃掉,季末无法,迫于无奈的时候只能再去抢他的那一份。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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