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擎眉眼微动,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以戒备的姿态看着老人:“是又如何?”
这个世上,除了他师父师兄,无人知道他的身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而眼前这个老头竟然认识那个仅跟他有一面之缘,据说是他父亲的男人。
“我是傅风献的父亲。”老人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却让傅君擎皱起了眉——这个老人,是他爷爷?
“你父亲他背负着某种责任,但却未能尽责,很显然,他将这份责任推卸给了你。”老人的目光落在傅君擎腰间的断刀上。
“你若是愿意接受,那最好不过。”老人说到这里,顿了下,眼神愈加的冰冷起来:“即使你不愿接受……也必须承担。你的选择,对我来说,只是麻不麻烦的区别。”
“当然。”老人冰冷的脸上浮现一丝笑,这丝笑意也是冰冷的:“两种选择,对你的影响要大的多。前者是族中上宾,后者,是族中囚犯。”
傅君擎沉默了下,挑了挑眉,在老人逐渐显现出得意的目光中,淡淡的吐了一个字:“滚!”
老人的冷笑僵在脸上——自他有记忆起,就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说话。
傅君擎的眼神依旧冰冷,如老人那般冰冷,俊朗的脸上没有怒气,没有喜悦,也没有如此对长辈不敬的忐忑不安——他记得他出生后的梦家,有欺凌他的表兄弟表姐妹,有瞧不起他的舅舅姨娘,有虐待他的奴仆小厮,有从未将他放在眼里别人称之是他母亲的女人。
受苦受难的日子,只能用度日如年来形容,只有美好的日子,才能被形容为逝水流年。
他前十几年的生命,就是度日如年。
在他度日如年的时候,他所谓的父亲,眼前这个自持身份,要他承担不知道什么责任的老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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