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暝脸色更黑:“说了怕你受不了……”
皇帝:“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妃暝:“别在我儿子面前说粗话……”
皇帝:“……”
妃九黎闯进御书房的时候,他父皇正怒目圆睁地瞪着妃暝,手上抱着一个婴儿,死活不肯撒手还给他六哥。
“好了,不说就不说,是你的种就好。”皇帝最终还是败下了阵来。
“当然是我的种……”某人傲娇地抬头,有些洋洋得意地宣布道:“还有一个女儿……”
“女儿?”皇帝不高兴了:“为什么不带进宫?”
妃暝脸色黑了一下:“跟她娘跑了……”
跑了?
妃九黎和皇帝都愣了许久。
还是皇帝先回过神来,鄙视地瞪了妃暝一言:“朕这些儿子里面,就属你最丢人……”
妃暝被皇帝数落着便想到了十一,浑身都变得阴风阵阵起来,让准备再补上几刀的皇帝默默地住了嘴。
咿咿呀呀的声音,适时地让他父王缓了过来,襁褓中的孩子,小脸通红地吐了一口气,看得几人甚是有趣。
“咦,怎么手上热乎乎的?”皇帝反应慢半拍地举起左手,湿哒哒地。
“父皇,这小子尿了……”妃九黎脸色大变地指着皇帝身上,很明显地被水迹浸湿了一大块。
第27章 赐名
深冬的寒气,凌冽而萧肃。
风幽幽地流过,掀起妃暝的衣摆。
朝阳大殿上,皇帝微微地扶额,听着一众大臣的上奏。
“皇上,臣有本要奏……”兵部尚书上前道:“皖南右佥都御史谢赋借皇上名义在陇西、平江、丹阳三处擅自招兵,未上报军机处,这是臣收到的底下弹劾的奏章,请皇上过目。”
皇帝缓缓地睁了眼,神色悠然地看了一眼不曾一动的妃暝,安静地垂眸,似没有丝毫奇异。
“拿上来……”皇帝淡淡的一声。
沉肃的大殿有些凝重,太子始终低着头,双手规矩地握在身前。
“擅自囤兵,他这是准备要反呀?”皇帝看着上递的折子,突然极轻地笑了一声道:“按谋反罪处,斩了吧……”
带着不屑的声音,皇帝将奏折扔在了脚下,而后抬眸看向底下一个个低头默罕的大臣道:“与阳言者依崇高,阴言者依卑小,去查查这谢赋都结交了些什么人……”
皇帝此时的情绪明显不怎么好,一贯微笑的脸上,肃杀地瞪着下面好一会儿才挥手道:“没事就退了,太子,你留下……”
被点到名的人明显地抖了一下,只是很快便被掩了去。
妃暝和妃九黎被叫进御书房的时候,皇帝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神情淡淡地看不出什么情绪,不过瞧太子的脸色,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父皇……”
“来了……”皇帝微微地睁眼。
“朕年纪大了,也没那么多杀人的念头,只想安安稳稳地含饴弄孙罢了,近日来朕常常回想起皇后曾说过的话,杀孽太重,最终都是报应在子孙身上,所以朕不愿染血,你们……也让朕安静两年。”皇帝此番的样子很是伤情,或许是因为想到了先去的皇后,声音沧桑地透出一股倦意来道:“皇后常说朕心狠手辣,但最后伤的却总是自己,你们几个,都是朕的心头肉,万不要让朕寒心呀。”
“老六……”妃暝专心地听皇帝的教诲,却不想皇帝却叫到他的名字道:“你那个小子还没取名字吧?”
“回父皇,还没有……”妃暝被问到孩子,微微地楞了一下。
“太子和老三的长子都是朕赐的名字,你这个儿子,朕也赐他一字如何?”皇帝眸色幽深,似乎在认真地想。
“儿臣替他谢过父皇……”妃暝恭谨俯身。
“妃……卿绝……”皇帝沉吟了半晌,眸光幽幽地从几个人身上滑过。
卿绝……
妃暝心中微微一动,抬眼看了一下皇帝,神情分明地有些落寞与伤情。
他取这个是何意?
思卿不在,已绝尘寰?
他在思念皇后,妃暝的母亲……
或者只是在告诫他,当年答应过皇后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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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一过,山上的雪便开始融化,十一思考着要买些什么下种,水稻是一定的,另外还得买些时令的蔬菜种子,十一本来打算买些小鸡仔圈养,但瞧着屋里的狼崽子,还是忍了下去,他可不想每天早上起来数鸡少了几只。
小丫头现在有了玩伴,每日都兴高采烈地。
那只小狼如今虽然是活下来了,但每日都被小丫头摁在身下蹂/躏,又没有什么肉吃,所以发育得有点慢。
养了两个月也还是一副孱弱的模样,爬都爬不过小丫头,更别说走路了。
十一很是叹气,他如今就像养了两个婴儿一样,小丫头学打滚的时候,小狼就在一边跟着学,末了小丫头现在会爬了,小狼却还只能伸伸爪子,摸摸地。
“我还指望你给我看家护院呢,可不是让你跟小丫头学撒娇来的。”楚凤泠捏着十一给她磨牙的肉条,凑上去要给十一喂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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