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离滚了一大一小两个雪球,垒在一起做头和躯干,从干柴堆挑了四根枝桠插上算做手脚,拿了块木炭,给雪人画了一个面瘫的五官,胸口画上墨色流云兽纹,看着雪人光秃秃的脑袋,又给按上三根山芒草。
敖空一觉睡醒,看见屋前,那个飘着三根毛的面瘫雪人,特别是胸口那个明显的墨色流云兽纹,不禁嘴角有些发抽,心想着,不能对那个混蛋太好,蹬鼻子上脸。又去屋后结冰的小溪照了照,觉得自己也没那么面瘫。
正比对着,就听到一阵笑声。
不远处正在凿冰钓鱼的安离,看见敖空对着冰面照了又照,知道他看到雪人了,不禁为他孩子气的举动乐得肚子发痛。
敖空看着在冰面上乐不可支打滚的安离,不禁面上发烫,便黑着脸,红着脖子进屋。
格森见白兮闷闷不乐,便变着法子想让她开颜。
可惜空有一身力气,没啥花花肠子,脑子也空空荡荡,老做些反效果的事,不禁苦恼。
这日,抓了个耳边风,听到白兮想吃鲜鱼。这个容易,不用费脑子,格森便喜冲冲的去了河边。
一拳下去,在冰面上凿了个碗大的口,有样学样,拿了根藤条绑了条蚯蚓,便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双眼死瞪着藤条,一眨也不敢眨。
太阳从东边落到了西边,格森连条鱼尾巴也没见着。
正气馁着,祭司大人闲逛到此,看见格森愁眉苦脸,哎呀,不得了,我的族民有难,祭司应当奋不顾身,挺身而出。
了解族民烦恼后,伟大的祭司大人,用其高深的智慧为其解决了难题。
在得到祭司大人“智慧”的指点后,格森化形为狰兽,毅然决然把粗大的尾巴放入冰洞口,小心翼翼地蹲在冰面上,感受着尾巴在流水中缓缓飘动,引着肥鱼来上钩。
白兮眼见天都快黑了,格森还没回来,心想着这头傻熊不会还死脑筋的守在溪边吧。这么冷的天,白兮跺了跺脚,决定去看下,省得傻熊冻坏了,还要自己医治。
一到溪边,远远的就看见一头狰兽蹲在冰面上,身上积满了雪,都快和冰面融为一体了,不是傻熊是谁。
白兮哭笑不得,上前拍打了下他的头,
“你怎么这么傻,还不起来?”
“可……可我还没钓到鱼……”
“起来,你这样能钓到鱼才怪。”
“可祭司大人说这样能……”
“你听那个抽风的……,还不快起来。”
“……我被冻住了,起不来……”格森面红耳赤的小声说道。
白兮顿时无语,又不好叫族人过来帮忙看热闹,只好自己拿来干柴点起火慢慢烘烤格森周围的冰面。
“白兮,你别生我气……”格森看着冷着脸忙碌的白兮,不安的说道。
“闭嘴……”
烘烤了好一会,格森臀部周围的冰慢慢融化,一使劲,才脱离了冰面。尾巴上的毛被小鱼啃得七零八落,带着冰渣渣,瑟瑟发抖。
白兮看着可怜又可笑的格森,心底升腾起一种暖暖的感觉,不禁为他那股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傻劲感动。格森摸着脑袋看着脸上略有笑意的白兮,觉得今天的犯傻充愣真值。
大雪封山的时节,大家都空闲下来,白日无事,便串串门,聊聊八卦。
安离和敖空两人,一个不受族人欢迎,一个面瘫寡言,便呆在屋内,百无聊赖。
安离在屋里待久了,便觉得有些气闷,出来在四周闲逛,看到个别闲不住的族人,从内山上提着一些冻死的小动物下来,不由得担心起小狐,决定上山去看下。
在北山四周找寻了一遍,都没发现小狐的踪迹。天渐渐暗了下来,正着急胡思乱想着,脚底下没看清,被什么绊了一个踉跄,安离转过头,借着朦胧的天色,看清雪地里凸出一块包,弯下身细看,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雪给埋了。
安离连忙用手扒拉起积雪,三下两下,竟是刨出只巨大的炎隼,蓝灰色的头部和尾羽,背部和翅膀上的覆羽为砖红色,一只翅膀骨折,无力的趿拉着。安离弯下身,抱住炎隼的身子,让他翻了个身,发现它的腹部也被撕开了一口子,血还在渗透。
伸手把炎隼身上的雪渣子弄干净,发现炎隼的颈部到胸口布满闪电状的蓝色兽纹。
一个陌生的飞qín_shòu人,怎么会在自己部落的内山,而且还受着重伤。部落一向不允许外族进入,一旦发现,必然会绞杀。可这个兽人,即使不被发现,也会冻死,不被冻死,也会流血过多而亡。
安离内心激烈交锋着,最后还是不忍心看着他就这样死去。
摇晃了几下,拍拍他的脸。
“喂,醒醒!”
见它毫无反应,看样子在这雪里埋了有些时候,好在还有气。安离抱着他,只觉得寒气直往自己衣服里钻,试着走了几步,发现太重了,根本抱不动。幸好这里离那个隐蔽的山洞不远,安离也没时间多想,连拖带拽地往山洞里弄。
幸好以前留着的毯子和用具都在,安利把他拖到落叶堆上,拍干净雪,抖了抖毯子上灰尘,给他盖上。
又从外面挖了些积雪放在石锅内,试了下火石,意外发现竟然还能用,便小心的点起火,把石锅放到石灶上,让雪水受热融化。
用葫芦瓢舀出一部分温水,细心的帮他擦拭好伤口,再敷上止血草,并找了根较直的树枝固定好他受伤的翅膀。
剩下的水也起沸了,安利便割了些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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