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被走过来的涅加尔从背后拍了一下脑袋,“你两谁能用个冰法把这房间里的水雾冻上?“
经他这么一提醒,吉尔多才意识到,刚才不知不觉中这个空间里的雾气已经变浓了,现在甚至浓得看不清他们所在石板边缘之外的情况了。
“这?这到底……?”
他还没把疑问说出口,水里已经传来一阵轻微的水花声,伴随着一般美好的歌声,由远及近。吉尔多明知道这里是废墟里一个封闭的空间,可是在这水雾和歌声中,却恍惚觉得自己是茫茫大海上的水手……
“……my jolly sailor bold”在吉尔多没有意识到之前,他甚至跟着这般反复回响的声音,不知不觉的歌唱了起来。
而另一个难听的声音,也完全不在调上的附和着……吉尔多转过头去,发现勇者正一脸痴呆的望着前方雾气的深处,嘴里不停的唱着水手船歌,疑似是要朝着水里走去。
不知道为何,他完全没有要阻止对方的心态,反而也想跟着一起,融入那片淡淡的蓝白色雾气中……
涅加尔此刻已经找出了火把,他一手持火把,一手持剑,挥动着火把企图驱散附近的雾气,冷静而大声的说:“出来!不要玩这种把戏!”
然而他的威胁却没有得到回应,歌声依然不停,声音却更大了,似乎也在这栋废弃的旧建筑中引起了更多的回响。最终勇者根本没有听涅加尔的警告,也不顾他的阻拦,踏入水中,逐渐消隐在了浓雾里,就像海上迷失的船只,悄无声息的融入了大海。
而这整个过程中,吉尔多都安静的把脑袋整在贝尔的锁骨上,任由对方温柔的抚摸他的头发,亲吻他的耳朵……就这样,什么也不想,跟着船,安静而缓慢的在月光下下沉……下沉……下沉……一直到深处……那蓝色海底里……人鱼窃窃私语的……秘密……乐园……
他几乎要在这声音和大雾里舒适得闭上眼睛,享受这精神上永久的宁静。
可惜的是,他选择了一个恐怕连死了都不能安宁的猪队友。
水中传来打斗声和勇者惯常的骂街语言,接着雾气开始渐渐消散,吉尔多不再感到幸福而松弛,现实一步一步的回到了他眼前,他看着提着剑站在原地观望的涅加尔突然后退了一大步。
接着,一个长着鱼尾巴的生物被人甩到了他们所在的石板上,正好落在涅加尔面前。
吉尔多勉强看清了这是一条有着海蓝色长发的人鱼,因为离开了水,正无力的在干燥的花岗岩上挣扎着。
紧接着,浑身湿透的勇者带着水哗啦一下爬上来,一脚踩在人鱼的背上——
“臭娘们儿,你要是不能证明自己是个母的,老子立刻就吃人鱼刺身!”
作者有话要说:
☆、海的剩女
对于贝尔来说,要发现气氛的不对劲,其实并不困难——更何况他习惯性的在附近的水域里扔了两个探测法球。
他那副假装迷茫动情的样子,不过是在借机调戏好友罢了……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而所谓的危险性,以贝尔的观察,如果这个队伍真的到了要全部靠他的地步,那基本上已经遇到了毫无生还可能的灭顶之灾了。
所以,他放心大胆的把注意力放在了中招迷糊的好友身上,至于那危险的源头,——恶人自有恶人磨。
于他,吉尔多算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了。这个小时候一本正经的说着什么“绝不让他们送你去祭神!”的运动废柴,在自己表示真的吗那自己以身相许作为回报的时候又红着脸说“也,也不用啦……你高兴就好……”的笨蛋——实在是,太。有。娱。乐。性。了。
贝尔的名字是在出生两周后,由最小的姐姐起的。那大概算是她临行前的赠礼了吧。他并不亲身认识自己的任何一个姐姐,毕竟当他真正开始懂事的时候,她们早就已经不在了。因此他也无从得知自己是否在王室中也是特殊的,——他比一般的精灵更擅长理解和使用魔法,却也比一般的精灵更加冷漠无情。
宫廷的魔法导师曾经评价他为血管里流淌着魔力,而他的德育老师却对学生的表现连连摇头——“殿下天生缺乏同情心,他没有能力理解他人的痛苦,甚至不懂得爱……”,这是他在面见女王时给予第十公主的评价。然后就被第十公主略施小计给弄丢了饭碗。
贝尔实际上并不反感这个评价——这个评价很客观,甚至从侧面证明了他正是他母亲的孩子,十足的王室风范——冷酷无情。
他仅仅是讨厌别人绕过他向女王打小报告罢了。
因此,他对吉尔多的感情,离爱相去甚远,用一位诗人对其同性炮x友兼同行兼狗腿的评价就是——“他非常喜欢他,因为他让他感到愉快”。
当勇者逮着人鱼尾巴在水面上来回摔,然后“啪”的一声把这海底生物扔上岸的时候,贝尔的注意力还在吉尔多身上,他只抬眼瞄了一下这条深青色鱼尾的人鱼——她的鳞片正在脱落,星星点点的露出了其下新长出的亮黄色鱼鳞。蓝锦人鱼?贝尔挑了一下眉,他对海洋生物的认知完全来自于书本记录和插画,这种人鱼的体貌特征不算太有特色——在人鱼当中来说,比较有趣的是他们的繁殖习性……
接着,永远无限坑队友的救世主爬上岸来,在他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重重一脚踩在人鱼背上,后者毫无悬念的发出了一声让人心神荡漾——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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