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瞥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说:“哎,你们也别瞧不起那些被包养的。能被包养,说明有姿色、有能力。我想被包养,还没人包呢!”
周弋叹气道:“杨越,你就踏踏实实演戏,是金子都会发光。别一天到晚想这些歪路子,走不远。”
“周大编剧又灌鸡汤了。”杨越满不高兴地说。
单钰博知道他们扯到正题了,看看二人,说:“什么情况,说说?”
杨越立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质问道:“你是不是帮祝相言打官司了?还打赢了?”
一听这个,单钰博马上看向了段昕。
他故作无辜地摊手。
“我好不容易把他曝出来,你又把他塞回去,你什么意思啊?”杨越满腹牢骚和委屈,“你知道现在圈内竞争多强烈吗?靠钱、靠骚、靠干爹,我这孤军奋战的,为了得到个角色,特意上武当山拜师学艺一年多,都快成剑术冠军了,回来连镜都没试,就说角色内定了。就因为人家有个只手遮天的干爹!换你,你愿意啊?”
单钰博听明白了:“合着是你找人到美国拍的祝相言和他情人啊?”
杨越翻了个白眼,没认。
“呵,行,是我对不起你。”单钰博往杯子里添了点酒,碰了一下周弋的酒杯,对他说,“拨冗给我们未来影帝写个角色吧,可怜见的。”
杨越一听单钰博发话,马上紧盯着周弋不放。
是人都看得出来周弋卖的是谁的面子。他喝着酒,半晌点头:“好,下部戏照着你为原型写主角,然后跟导演推荐你。”
“还是我们周编人好!”詹彼得抬起胳膊搭在他肩头,笑盈盈地说,“不像某些人……”
单钰博双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
“错了,要补偿的。”詹彼得冲杨越那里挤了挤眼睛。
单钰博怪里怪气地皱了下眉头,半天忍不住笑着摇头:“行行行,今晚房钱算我的。”
这边答应了杨越,余下还是有事情要料理。坐在单钰博腿上的男孩子陪了他一晚上,散场的时候却落了单,单钰博就让杨越先去酒店开房,也省得同进同出引人注意。
他在化妆间门口抽了两支烟,跟周弋叙了一会儿旧,听到开门声回头,见到换回男装也卸了妆的男孩子背着斜挎包走出来。
“家住哪儿?”单钰博拉过他的手,把烟圈吐出来。
男孩子说:“我住学校的。”
“赚外快?”他又问,“学校哪里?送你回去。”
男孩子把学校地址告诉他。
单钰博听到校名,愣了一下,赔笑道:“不顺路啊。”他看向周弋,说:“让周先生送你吧?我那儿还有人,落着不好。”
男孩子很懂事地点点头。
“麻烦你了。”单钰博对周弋说。
他耸肩,掐灭了烟。
单钰博还是在路边送他们,顺便醒醒酒。
男孩子上车以前,回头问:“钰博哥,我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嗯?”单钰博微笑,“你问问周先生。他要是愿意告诉你,你就能找到我。”
“捉迷藏?”他天真地笑问。
单钰博笑而不语,往车门使了个眼色。
他也就不再追问,乖乖地坐进了车里,对他挥手道别。
第8章
单钰博起床的时候,动作不够轻,还是让身边的人醒了。他系着皮带,偏过头往床上看了一眼,说:“我走了。”
“明天早上再走吧,不是周末嘛。”杨越趴在枕头上,不舍地望着他,声音还是沙哑的。
单钰博笑笑:“我可不敢和你过夜。”
“怕上了报,给你爹丢脸?”他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诚恳地说,“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开口,周弋那小子肯定不会帮我。”
他把衬衫塞进裤子里,整理好,一边系领带一边说:“别客气,我应该做的。”说着,他单膝跪在床上,俯身下来亲了亲他:“走了啊。照顾好自己,有事打电话。”
“嗯。”杨越微笑着点头。
手机里有两条遗漏的未读消息,一直到时隔五个小时以后,单钰博才看到。其中一条是梁恬通知他,姚晋弘明天回来,晚上要和他一起参加一个慈善晚宴,要求单钰博提前准备,把其他行程排开。
紧接着的第二条未读消息,是她发来的一个鬼脸表情。
姚晋弘的事情单钰博一件也不敢忘,上回他说起要让他和关唯晨认识的话语还在耳边。不过如果姚晋弘得知自己最喜欢的下属在自己热心引荐以前,已经和大客户上过了床,单钰博不太确定自己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街上很冷清,路过距离酒吧街相近的街口,还有醉醺醺的人在晃荡。霓虹灯在秋风萧索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抢眼和落寞,单钰博规规矩矩地开车,在等一个红绿灯时,看到有银杏叶子从挡风玻璃前划过。
他微微地愣了一下,可在交通灯变色以后,还是毫不犹豫地开了车。
回到家天已经快亮了。单钰博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脱衣服,衣服都散落在地板上。他一看到床就倒了下去,眨眼功夫便睡着了。
在被闹钟吵醒以后,单钰博并没有马上起床。他紧紧皱着眉头,思索着接下来一整天的安排。
当他想起周二开庭所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而自己只需要在下午去一趟西装店把衣服拿回来以后,眉宇间又放松下来,没有一点儿犹豫,睡起了懒觉。
可惜他没能如愿睡到下午,把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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