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虽破旧,却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地上铺着一层稻草,一个胡须满脸的男子平躺在稻草上,任凭小乞丐怎么喊,男子仍然酣睡不醒,发出一阵阵鼻鼾声。
小乞丐着急道:“初山先生一直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念白问他,“你平时怎么叫他起来的?”
小乞丐猛然想起了什么,倏地站了起来,恍然道:“对了,平时我都是要到钱后,去酒肆买一壶酒回来给先生,先生闻到酒味自然就醒了。”
众人黑线,等小乞丐买了酒回来,又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小乞丐提着酒壶刚进门,那位怎么也叫不醒的初山先生嗅了嗅鼻子,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一转,悠然转醒,他打着哈欠说:“是狗蛋回来了啊?今天好像有点早。”
小乞丐道:“先生,有人找你呢。”
初山伸了伸懒腰,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破庙里多了许多外来人。
初山神色一凝,他接过小乞丐手上的酒壶,冲小乞丐说:“你先出去找东西吃,我跟他们有事要谈。”
“那好吧。”小乞丐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魍清咳两声,对初山说:“是这样的,我听说你知道怎么去西域,能不能带我们去。”
初山对着酒壶的壶口猛灌了一口酒,一些酒水洒在胡须上,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打湿了衣襟一角,灌完一壶酒,初山将酒壶挥手一扔,“啪”得响起破碎的声音,碎片四溅。
他沙哑着嗓子吟唱道:“
墙有茨,不可埽也。污秽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墙有茨,不可襄也。污秽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
墙有茨,不可束也。污秽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众人木着脸,能不能说人话?!
唐衍之若有所悟,这首诗经表面是说皇宫污垢众多,让人不耻言说,实际上则讽刺统治者昏庸无道、穷奢极欲。唐衍之摇摇头,盯着落魄的男子开口道:“先生博学多才、胸怀抱负,又何苦悲天怨人、枉自嗟叹。”
初山神情恍惚。
唐衍之又吟道:“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应当鱼鳞甲,快走踏清秋。”意思是说,你看大漠风景这么美,与其在这伤春悲秋,还不如穿上盔甲,去征战沙场。
“好好!”初山一拍大腿,踉跄的站起来,他双目清明的看着唐衍之,“此番去西域,一路艰难险重,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前一秒还昏昏欲睡的众人顿时惊醒,流火迷迷瞪瞪的说:“师傅,你们说完了吗?”
唐衍之无奈道:“说完了,准备出发。”
念白忍住打哈欠的冲动,不由得吐槽道:“不就接个任务,为什么还要念诗,我的天!”她古华夏语考试可从来没有及格过啊。
说话间,众人任务面板上多了一个名字——“初山”,点开人名,面板显示了那位“初山先生”的资料。
原来初山先生曾是朝廷官员,做过知州,至于知州是什么,众人表示不太感兴趣。接着往下一看,初山先生官拜太傅,可后来因为顶撞了皇帝,被罢官了。从此以后初山先生过得浑浑噩噩,终日借酒消愁,在一次夜里醉倒在云溪巷时,被小乞丐捡了回去,就一直住在破庙里。
对此,魍鄙夷道:“老大一个男人,还要小乞丐养活他。”
念白点头附和道:“不就是被炒鱿鱼了嘛,换个工作不就成了,要死要活的像什么话?!”
众人特地开了语音,在队伍频道里你一言我一句的讨伐初山。
唐衍之安静的听着,嘴角漾着几分笑意,倒也不觉得他们的话可笑,未来人也许永远也无法明白,在那时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儒家lún_lǐ观深入人心,为臣者,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忠君之事。对于心怀抱负的有贤之士来说,出仕是唯一的出路。
初山领着众人出了城门后,一路左拐右拐,差点没走进深山老林里,走了大半天,终于来到一个偏远的小镇子外,若不是有初山引路,他们还真找不到这里。
“出了对面城门,就是西域。”初山指着一处方向,然后对众人拱手说,“我要赶往边疆,恕不能远送,前路危机四伏,你们一路保重。”
唐衍之回道:“保重!”
进了镇子,众人立即感觉到这个镇子与其他镇子的不同,不管是建筑还是n的衣着打扮,都有一种西域的另类美,镇子里全是n迎了上来,他谄媚的笑道:“侠士你们这是要去西域吗?”
“嗯。”顾弋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
“那你们可要做好准备了,西域那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漠,这时候斗篷可不能少了。你们看看我这些斗篷,能遮风挡雨不说,就算是沙尘暴来了,也不用怕。”n抖了抖手上的斗篷,絮絮叨叨的介绍着斗篷的种种好处。
旁边又有一个人过来,将刚才那n挤开,殷勤的说:“还有啊,西域那么大,一不小心迷路了怎么办?不用担心,我这里有整个西域的地图,保证你们能找到路安全回来。”
“去了西域你们总不能靠双脚走路吧,你们看看我的骆驼……”大概是镇子里从来没有来过外人,于是这些n们格外热情,一个劲的推销着他们的商品。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一个副本还要做这么多准备,这一刻顾弋感觉周围好像有一群苍蝇围着你“嗡嗡嗡”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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