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么,穆炎凉想着,扔给他一壶酒,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会喝么?”
“会!”少年几步冲到他身旁盘腿坐下,仰脖灌了一口,被呛得直咳嗽,脸上飞起两朵红霞,苦着脸抱怨,“好辣。”
穆炎凉示意他把酒放下,少年又抓了一把松子在手里嗑起来。
穆炎凉不说话,眼光闲闲的在他身上逡巡,耳边不停传来“咔吧”一声松子壳碎裂的轻响,他嗑的很欢快,剥出来的松子仁却不吃,约莫过了一炷香时辰他面前的碟子里已攒了小半堆果仁,少年端起碟子全倒进嘴里,仰脖闭着眼嚼,他嘴里被撑的满满当当,配上那张婴儿肥的脸,穆炎凉想着,真像一只……成了精的仓鼠。
少年吃完,将手上的油渍胡乱往衣襟上抹了抹,由衷的称赞,“好吃。”
穆炎凉挑起一双桃花眼,将剩余的酒液灌进喉里,“叫什么名字?”
“何牧之。”少年声音清脆,看过来的眼神亮亮的。
穆炎凉把玩着空了的白玉酒壶,悠悠问,“不知何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占卜呢?”
何牧之伸着筷子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他缩回手,正襟危坐,“咳,其实,真正的神算子是不需要占卜的,我一踏进来就已经看出了问题所在,穆教主是否要问教中最近频繁出事的商队?”
“的确如此。”
他一下子有些得意,“我学的问道之术一天只可施一次,穆教主若是还要问商队失踪的缘由,那就只得等明天了。”
穆炎凉点头,转头吩咐陆云归,“你带何先生下去,给他准备个房间。”
半刻钟后陆云归回来,忧心忡忡的问,“教主真的相信那算命先生所言?”
“自然不信,”穆炎凉瞥她一眼,“商队的事在幽州闹了近一月,已是人尽皆知,哪里是他算出来的,说什么问道之术一天只可施一次也是一派胡言,不过……,”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玩味,“那位何先生倒是挺有趣,我倒想看看到了明天他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子时刚过,穆炎凉练完功,叼了一根婆娑草在树梢上飞掠,视线里突的撞进一个跌跌撞撞的白影子,正吃力的提着一桶水从后厨出来。他站在树梢上看了半晌,吐了口里的婆娑草一路跟过去。
何牧之看上去小小的,力气也真是小小的,一桶水他一路上歇了五六次,好不容易来到房前却脚下一个踉跄连人带桶绊倒在地,身上顿时湿了大片,他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抹了两把脸,重新去了后厨。
穆炎凉翘腿躺在房顶上,直到等得快要睡着时才听见何牧之回来的声音,他全然不知有人在房顶上偷看,掀开房间的地砖,将一大桶凉水尽数倒进去。
穆炎凉挑眉,寒冬腊月的,他把自己房里的地龙浇灭了,这下有意思了。
回房没多久果然不出所料听到了敲门声,何牧之扒着门框,大眼睛一眨一眨可怜巴巴看着他,“我房里的地龙坏了,很冷,能来教主这里挤一晚么?”
穆炎凉放他进来,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叫了水来沐浴,哗啦的水流声里能隐约听见外面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穆炎凉勾起嘴角,好看的桃花眼也眯起来。
等他从屏风后出来,何牧之已经躺在了床里侧,被子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床边散落了一地的衣物里,竟然还有xiè_yī亵裤,穆炎凉惊疑,此刻床上的少年是裸着的?
他微眯眼,不动声色的熄了烛火上床躺下。不多时何牧之就不老实的蹭过来,掌心贴着自己后腰往上摸,他的掌心很温软,指肚也圆润滑腻,穆炎凉并不管他,过了半晌才惊觉他并不是在漫无目的的乱摸,他的手会在抚过几处穴位时略略用力,不多时他就觉得下腹处升腾起一股欲//望,腿间隐约有了抬头的趋势。他猛地翻过身撑在上方,一把攥了他细瘦的手腕沉声问,“谁派你来的?”
“不是教主带我回来占卜的么?”
他的声音依然是少年人特有的清脆,但在暗夜里听起来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穆炎凉眼里杀气顿现,竟然还会媚术!
左手迅疾扼住他的下颚收紧,何牧之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露出些痛苦的神色,眼里浮起一层泪光,“我是来……报恩……咳……”
他捂着喉咙咳了几声,被子滑落露出他白皙光裸着的上半身,“三年前我在街边卖身葬父,是教主给我了银子,现在爹爹孝期已满,我自然就是教主的人了。”
何牧之抓着他的手,“我真的会占卜,也真的想报恩,让我留下罢。”
穆炎凉挑眉,“你想怎么报恩?”
“我会帮教主查明商队失踪的来龙去脉,也可以……也可以服侍教主……”
穆炎凉笑了,“那么有自信能服侍好我?”
何牧之轻轻推他,穆炎凉顺着他的力道躺下,挑眉看少年跨坐在自己腰上俯下身来吻自己,“要试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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