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倒也不躲,反倒将屁股撅得老高随便我看:“只许看,不许摸啊!”
这死孩子脸皮还真是越来越厚了。
我们将一大碗米粉吃得连汤都没剩,程远主动将碗给洗了,还给我泡了杯热牛奶。虽说今天遭了罪,但他这一反常态的体贴和细心却让我很是感动。我从未期待过这些,只是一心一意的想对他好,而这些都像是意外得来的幸福。
自从不再拘泥于谁上谁下后,我与程远的生活又有了另一番面貌,不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床第间都更为和谐。阿齐还是时不时要拿这事来笑话我,不过这就如人饮水,冷和热只有自己知道,我且当他这是羡慕忌妒好了。
转眼间又快到年底,程远说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回家看看,当初离家到现在已有三年之久,加之他与万海涛的水果店也已经上了轨道,再不回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看他抱着一大堆东西说分别都是给谁买的时候,表情里是少见的期待,好像他正幻想着将这些东西一一交到对方手中时的场景。我其实是有些舍不得的,因为这一走必定是十天半个月,这两年多来日夜不离的陪伴,若他不在身边,我还真有些无所适从。
之前曾在网上查过他们那里的天气,知道过年那几天会下雪,我便拉着他去商场买了两套厚厚的冬装。他只记得给家里人置办物品,却完全忽略了自己。
临行前一夜,我和程远都有些疯狂,像是要把接下来半月里即将缺失的温存事先补回来。他和万海涛买的是座票,我担心做得太过会惹得他身体不适,便提议让他在上。这是我头一次这么主动要求他,我想大概是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他整晚下来都温柔得很。
我将他和万海涛送到火车站,看见到处是人挤人,我便又抱怨起来:“说了让你坐飞机回去,非要来受这份罪,这么多人火车上也不见得能松到哪儿去,这一晚下来怕是睡都没得睡了。”
万海涛在一旁打着哈哈:“硕哥,我知道你这是心疼程远,可你也别太担心,这路上统共也就□□个小时,我们聊聊天也就过去了。你看看他那样儿,你要再说几句他就该哭出来了。”
程远低头着,倒还真是一副委屈样,我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袋子里有个保湿杯,渴了记得要打热水喝,千万不能喝凉的,不然又该肚子疼了。要是困了想睡觉记得把隐形眼镜摘掉,要是没地方洗手就先戴框架的,别以为我不在身边就能偷懒,夜里要是车上冷,记得把毯子拿出来,别仗着年轻就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
我这一说就没完没了,程远慢慢将头抬起来,起先还是笑着的,不一会儿眼睛都红了。万海涛见状便插嘴道:“硕哥,我们也就回去半个月,你看你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就放心把程远交给我吧,要等回来你见他少了一根头发,我随便你怎么处置。”
我叹了叹气:“算了,我也不多说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快进站吧,别一会儿火急火燎的。”
“那行,程远,咱走吧!”
我将手里的行李递给他,程远没立刻接过去反而抓着我的手不放,要不是周围人多,我势必会紧紧拥抱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他开口道:“那我走了。”
“嗯。”
他拎着行李一步三回头往我这边看,我也勉强挤出几个笑容来,直到他渐渐隐没在人群之中,我才觉得脸部肌肉有些酸痛。落寞占了我的整个思维,说不清这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将被他抓过的那只手放进口袋,上面似乎还残留了一些他刚才传递过来的温暖。
在原地我又站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到有些冷了才往回去,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与我擦肩而过,没人愿意多花一秒来看我一眼。
虽然程远的手机也有了能登□□的功能,可自我们加上对方以来却从未在里面聊过天。他一直都用张国荣的照片当头像,我将头像点开,把照片放到最大,在烟雾的缭绕下,张国荣的眼神显得有些忧郁。照片出自于《春光乍泄》,这也是我与程远一起看的第一部 电影,记得当时我俩还颇有感触的聊了许多,一晃两年多过去了,程远最喜欢的电影无非还是这部。
我打开对话框,给他发了条消息,说我想他了。
直到我晚上去酒吧,他也没回消息,要不是他更新了说说,我还以为他是没看到。不过在看到那简短的几个字后,我却止不住的笑出了声。见我对着手机傻笑,阿齐和任信好奇的凑了过来,我大方的将手机举得老高,他们却看得一头雾水。
那条说说的内容是:ls,我也是……
接下来这几天,我俩一直用□□聊天,他将家里的成员一一都拍照发给我,若是他上街也要拍几张,就连他家后院的那棵桑树也不放过。以前我单单了解的只是程远这个人,这些照片像是一副背景图,让我了解到更多关于他身后的人与事。他做这些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可对于我而言却像一张通碟,催促着我必须开始考虑我与他的今后。
既然打算要一直这么走下去,那么家庭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我俩甚至还未有任何动作,便已经有人站出来支持,这人便是程远的妹妹。
第18章 第十八章
为了方便说话,我几乎要等到十点以后才敢给程远打电话。如往常一样,我将电话打过去,还未来得及说声想他,电话那头便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说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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