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莫离和宁致远一前一后落到黑影身边,同时出掌‘碰’打的黑影身形踉跄摇晃了好几下,不给黑影喘息的时间,宁致远握住掌中长刀横砍,安莫离探手扯下了黑影的蒙面巾。
哟呵,还是位大熟人。
“谭博宇?我们真是有缘呢。”
☆、69·虐渣渣
缘份这东西有时是爱的温床,有时却是把血迹斑斑的杀猪刀。
安莫离看见谭博宇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待宰的老母猪,心情大爽之余,灿烂的笑容飞爬上了眉稍眼角。
“你说你是在找死呢?还是在找虐?在这种地方这个时间点看到你,不好好‘疼一疼’你我都觉得太对不起我自己了。”双手环胸,安莫离斜挑着眉峰笑看着神情不安的男人。
怎么能够忘记?就是这个男人,在他陷入重围生命垂危之际伸出援手救了他一命,可也是这个男人,居心叵测用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把他诱进了死地里,逼得他生生毁了自己的容颜。
虽说从一开始他就怀疑过谭博宇不可信,也压根没把他天天挂在嘴边的爱情放在心上过,事后也证明了自己的直觉很惊准,好歹没失了容貌再失心。
可毕竟谭博宇在自己快要绝望的时候拉过自己一把,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救命之恩大于天,这一点无可反驳。
所以当初谭博宇提出一同上路时他虽迟疑却还是同意了,最终换得满身伤痛,若不是阿远来的及时,大概连命都会搭进去吧?
“你认识我?”手捂住闷闷作痛的胸口,谭博宇一边戒备的绷紧了神经,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安莫离。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总有种很熟悉的诡异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又似乎并没有。
忍不住皱起眉头再次打量一番淡然而立的少年,目光相对时,心中猛然一沉,他讨厌少年了然一切的高姿态,就仿佛自己被剥光了摆在案板上任人鱼肉,怎样也反抗不得一般。
“真的是谭博宇?”宁致远的脸色很不好看,双眸如鹰,阴森森盯着谭博宇眨都不带眨一下的,如果眼睛里能射出刀来,相信此时的谭博宇一定五官尽毁,血流成河了。
说起来,宁致远要比安莫离还要憎恨谭博宇,恨的咬牙切齿,恨的巴不得剁了谭博宇的四肢拿去喂狗才甘心。
想当年他与莫离的关系还停留在单方面的追逐和暗恋上,他一心想和莫离长相厮守,却奈何莫离宁可逃到天边去也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正气恼着满天下找人呢,就听说天南国第一才子谭博宇和一位男子相恋了,更巧合的是,那男子不止相貌与莫离一般无二,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天下间有这么巧合的事吗?那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心中焦急,他担着天大的风险偷偷带着人马赶回了都城,谁知道才进了城门口就听说莫离被谭博宇抓了起来,别人都说谭博宇是真英雄,为了抓住朝廷重犯不惜自毁名声甘心留在重犯身边当探子,这才将罪大恶极的重犯绳之以法。
我呸!莫离罪大恶极?他罪哪了?极什么了?想得到莫离身上的秘密就直说,弄什么遮羞布?当了表子还想立贞节牌坊,他们当天下人都是傻瓜不成?
还有那谭博宇,屁个英雄,有本事让他站到本王跟前试试?一巴掌拍死他丫的。
当时真是气极了,也恼怒莫离的不识好歹,明明大好的男人摆在他面前他理都不理,却非要同一个卑劣小人混在一块,终于吃到苦头了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胡乱相信人。
憋了一肚子火冲进天牢,等再次看到莫离之后,那人满身的伤瞬间浇灭了心头的不平,只是看着晕迷不醒的人,心就差一点被撕成了两半。
所以他才恨,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谭博宇,哪怕上辈子让手下人将谭博宇大卸八块又剁成了肉泥,也没能让胸中的邪火彻底消散干净,今生再碰上谭博宇,他哪能淡然得起来?
“切,长的也不怎么样嘛。”不屑的撇了撇嘴,就这人模狗样的也配当莫离的绯闻男友?想起来就晦气。
“是不怎么样,不过阿远,你不认得他的样子吗?”还记得前生可是阿远救了自己的,没道理会认不出谭博宇来吧?
摸鼻子,宁致远没说话,他前生只顾着抱着莫离快点离开了,下令虐杀谭博宇时连头都没回一下,鬼才知道谭博宇长什么样子。
话说那天牢房里的人都被灭了个干净,也许连手下们都分不清谁是谁了吧?反正就是一通杀,自己的亲信在那场厮杀中死得只剩下了两个人,而判国的罪名也是在那之后明晃晃安在自己头上的。
这些莫离都不知道,他还没醒过来就被九哥带走了,转眼又是七八年才重新把人扒拉到身边,各中辛酸,不提也罢。
喟叹着揽住安莫离的肩膀,将人牢牢圈在怀里,曾经经历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自己会很幸福,得之失之,谁说冥冥之中没有因果?
如此一想,心头豁然开朗,由元婴期一跃而到出窍中期的修为,在此一刻才算真真正正站稳了脚跟,毕竟宁致远之所以提升修为是通过双修,若是心性跟不上去,早晚会出问题。
宁致远也不是傻子,自己身上生了什么自己最清楚,揽着安莫离的手臂下意识收紧,他就说莫离是自己的福星,“你想怎么处置他?今天我都听你的。”
嗯?这么好说话?那自己可就不客气了,“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如何?”眼神意有所指的瞟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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