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走进雅间,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四周一看,阳台上几盆牡丹花正开得茂盛,粉色的花瓣重重叠叠,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雍容华贵,富丽端庄,很有几分满州女儿的尊贵大气,“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听佟佳额娘说过,康熙十五年的时候,有一位公主出嫁时就曾因喜爱皇宫御花苑内的牡丹花的牡丹而得恩准以其陪嫁,而二哥……或者说上一世的二哥,毕竟不知道喜好变了没,那时侯就是最喜欢牡丹的,他常说牡丹大气,尊贵,而且有一番傲骨,在武则天的强令之下亦未开花。
想到这儿转头看了一眼旁边在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看着像酒楼“掌柜”的人说着话的林昊轩,又是一阵恍惚,也不知道二哥能不能全部回忆起以前的事。
而林昊轩看到胤禛向他看来,心里一阵激动,忙摆出了自以为最完美的笑容,只是随后就看到胤禛转了过去,顿时一阵失落,而后又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阵,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居然这么容易被另一个人牵动心情。
楚月月也随意地坐下了,摆了一个自以为最妖娆,最吸引人的姿势。
胤禛恍神也只是一瞬,马上回过神来之后就看到楚月月已经坐在了桌子上,虽然自己不长在圆桌上吃饭,却也知道她坐的应该是主位,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个女孩怎么这么没礼貌?
不过看到二哥并没什么表示,又想起这个时代有很多东西不大一样了,倒也压下了心里的不满,在楚月月左边一个较远的位置坐下了。
这时胤禛才开始仔细看屋里的环境,微带棕色的黄色桌子上雕着牡丹的花纹,四周的墙壁上也是木制的,靠墙还有张木制的沙发,上面也都刻有牡丹花纹,整个房间很大,显得古色古香,外面是一个阳台,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而这间屋里正可以看到酒楼周围花园的假山,在往外面,就是林立的高楼大厦了。
看到这儿,胤禛又想起了刚下车时看到的情景,大街宽阔平坦,街上跑着各式各样的书上称之为车的东西,时不时还会发出很刺耳的声音,两边的屋子都很高,鳞次栉比地挤在大街两旁,大街上没太多灰尘,只是空气却并不怎么好,胤禛眯着眼往街道旁挪了两步,有些厌恶地用手掩鼻,皱皱眉,有些不解为什么明明比自己那个时代看着更干净空气却混浊地让人难受。
又一辆冒着浓浓黑烟的车开过,或许是因为才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不安,或许是像以前一样在不舒服的时候想要到二哥身边,胤禛慢慢退到林昊轩身边,头微微偏了偏,问道:“二哥,这空气这么闻着这么让人难受?”。
看着胤禛眼底的疑惑,以及脸上毫不掩饰的困惑的表情,以及刚才不自觉移到自己身边的动作,林昊轩突然感觉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这个应该才是真正的他吧?想说便说,想问便问,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这才有那么点像梦境里的那个小包子嘛!可是,大多时候他还是在掩藏自己,把自己掩藏在冰冷的面具之下,就像黑夜一样,深不可测,让人不敢触摸,却又深深为之着迷。看着胤禛看着自己眼底的疑惑越来越浓,林昊轩一下回过神来,连忙开始给他讲解现代空气质量越变越差的n多理由。
看着林昊轩嘴角间越来越浓的笑意,胤禛猛然间反应过来他刚才不同于往日的“失态”,霎时耳根全红了,暗自深呼一口气,又把状态给调整过来。都多大了,怎么还习惯去依赖二哥?不是早就习惯了么?所有东西要一个人抗,天塌下来也要一个人把它撑住,没有任何人可以分担,没有任何人可以依赖,甚至,没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完全信赖,自从连十三也走了之后。
其实以前胤禛也是一个不爱掩饰自己感情的人,会哭会闹,会在被欺负的时候哭着去找二哥,会在皇父面前狡黠地“恶人”先告状,也会倚在佟佳怀里,软软糯糯地叫着“额娘”。只是佟佳额娘去世之后的一天,皇父却把他留了下来,大声训斥他喜怒无常,额娘一死皇父对自己的态度就全变了,本来胤禛就很不满,现在皇父突然这么说胤禛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刚想反驳,却突然想起了二哥说过不要顶撞皇父。
是啊,自己怎么可以顶撞皇父?胤禛苦涩地一笑,胤禛你难道忘记了他从来就不单单是一个父亲么?
皇在前,父在后,虽然你是他的儿子,但是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他的江山,是他至高无上不可侵犯的帝王之权!
紫禁城的红墙从来都是用鲜血染成的,上位需要狠绝,守住这个位置更是需要狠绝,“愿生生世世不复生于帝王家。”“伴君如伴虎。”“最是无情帝王家。”古之如此,今朝亦然。而且你的皇父还是个从8岁便登基并在康熙八年便开始真正亲政掌握这个天下的皇帝。
那么,你又如何能在这个人面前哭着笑着撒娇?
胤禛恭敬地站在那里,口中称着受教,从此之后开始学会隐藏自己的感情,学会于万事前无动于衷,只是却总是在二哥面前忍不住想要笑,想要怒,想要展示真实的自己,自佟佳额娘死了之后,自己便只有二哥了。即使以后再如何,他永远是自己最亲的哥哥。
可是皇父却把自己最后一个可以亲近的人也给圈禁了,而自己在那之后的数十年里夺位,登基,扮演了皇帝,仇人,哥哥,丈夫等那么多角色,却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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