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赵母都不喝酒,吃的差不多了就转到客厅说话去了,餐桌上只剩下了四个男人。
赵文铎亲自给严父倒酒,严父客气拦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景抒,你倒。”赵文铎把酒瓶递给儿子,赵景抒站起来给严父斟满了酒。
“老严,你酒量还行?”
“还行,我青岛人嘛。”
“哈哈哈哈,是啊,你们青岛啤酒好啊!”赵文铎笑着说,“我酒量也还凑合,今天我好好陪你喝点儿,他不随我,”他指着赵景抒,“他喝酒不行。”赵文铎看了两眼儿子,叹了口气,自己干了一杯,放下酒杯,对严父说:“这小子二十刚出头儿,带了个男的回家,说是他男朋友,给我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我心想别人的儿子我管不了,我自己的儿子我还管不了?我就把他给揍了!”
赵父说的是简单事实,但严父却暗暗红了红脸,他儿子二十多岁把男朋友也带家去了,他可没管那么多,把人家儿子也给揍了……
赵景抒扶额一脑门儿黑线:我这是什么命啊……
严赟在桌子底下悄悄摸摸他手,以示安慰。
赵文铎接着说:“那之后我两年多没跟他说过一句话,老严,你说你这是头回来,不怕你笑话,他这房子,我也是头回来,一晃多少年了,我们爷俩儿都没这么坐下来好好吃过一顿饭。”赵文铎又干了一杯,看看坐在客厅的妻子,“这中间好多年,我都恨这小子,嫌他给我丢人,甚至都不想承认有这个儿子,后来我老伴儿跟我急了,她说‘你到底是怕别人瞧不起你还是瞧不起你儿子,是在乎他的面子还是你自己的面子!你活了半辈子文章里骂过那么多大奸大恶之人,你儿子除了喜欢的不是女人,他还犯过什么错!’我这么一想啊,挺惭愧……”他抬起头看着赵景抒,“我是他爸爸,长这么大他没靠过我什么,唯一需要我理解他的时候,我不仅没给他撑腰,还揍了他一顿。”
赵景抒眼圈儿红了,别别扭扭转开视线不看他爸的眼睛。严赟在桌子底下紧紧攥着他手。
“老严,他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我没有发言权,他说的对,我其实不了解他,但你这个儿子,”赵文铎看着严赟,“他是有发言权的,他对景抒的评价,我今天听了很受感动。我相信我儿子看人的眼光不会差,你要是也相信你儿子的眼光,”他起身亲手给严父斟满酒,“你就干了我这杯酒!咱们从今以后就是亲家!”
严父双手扶着酒杯,目光在严赟和赵景抒脸上梭巡,看到的是他俩期待的目光,他端起酒杯跟赵文铎碰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了这一杯,这四个男人脸上表情都放松了不少,除了酒量实在是不行的赵景抒,其余三个人都敞开了痛饮。
喝到后来,都有些醉了,赵文铎指着赵景抒对严赟说:“我半年前就听说你俩的事了。这小子,他还真有些鬼运气,他以前的男朋友我见过,对他好的不得了,惯得不成样子,不比你现在对他差!”
赵景抒又惊讶又感动,今晚他爸真是刷新了他对“爹”这个职务的认识!他心想他爸还挺有招儿的,还故意提提前任,来给严赟施加压力让他对自己好……但是差不多就得了,这小狼崽子醋劲大着呢,说太多了你们走了之后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他正想要打断他爸的话,谁料他爸的话锋就转了!
“所以呢,你就不要再惯着他了,两口子过日子,靠一方迁就一方,不管多迁就也没法长久!早晚得分!”赵文铎一针见血,“他不缺人惯,就缺人管,好好管着点儿吧!”
卧槽!是不是亲爹啊!
一直喝到晚上九点,才都尽兴,赵文铎表示不知道严赟爸妈要来,所以没有准备,明天他要做东请亲家吃饭,严父严母答应后一直把赵父赵母送到门口,都已经按了电梯并且赵文铎还醉成那样,竟然依旧没忘,当着大家的面对严赟说:“你去,把那海南鸡饭给我拿来!”
这时候严赟还哪敢惹他,就差当场跪地改口叫爹了,赶紧屁颠儿屁颠儿去给拿来。
赵文铎抱着保温盒,对他儿子说:“他给你带的,现在孝敬我了,你有意见吗?”
赵景抒咬着后槽牙说:“应该的。”心说我的意见是:您可赶紧的快点走吧!!!
终于送走了赵景抒父母,严赟父母也回了房间。赵景抒靠在门框上看正在房间里组装床板的严赟。
严赟虽然喝了不少,但他酒量确实不错,衬衫袖子被他高高挽起,边看图纸边拧螺丝的样子,还真有那么几分性`感迷人。偶一抬头看到微笑注视着他的赵景抒,挑眉坏笑:“老公帅吗?”
赵景抒也笑““贝贝真可爱!”
花腔还没耍完,丈母娘就走了出来,严母也在门口看着儿子,颇为担忧的开口:“你爸买东西我可真不放心,这床质量也不知道好不好。”
“挺好的。”严赟这边快要完工了,赵景抒见丈母娘出来了,不敢再当大爷,也赶紧假装着给严赟打下手。
可他丈母娘一想到自己下午亲眼目睹儿子一进门那饿虎扑食的样子,还是很为床的命运担心:“反正……你们……唉……小心着点儿……”
严母说完走了。
严赟赵景抒都忍不住低笑出声儿。
“你起来,我铺床,一会儿洞房!”
“滚犊子,洞什么房,你爸妈就在隔壁!”
“不管,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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