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赟:结合个屁!
赵景抒见他神情完全是一副没被自己蒙住的样子,恼羞成怒:“内什么,吃的放下,你赶紧走吧!”
严赟从鼻子里“嗯”了一身,转身走了。
他走了,赵景抒原地抓头发撞墙,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还好没撸,只是看看,可是看看也偏偏就叫这小子抓了个现行儿!自己作为上司真是尊严扫地、斯文扫地……十年寒窗、八年奋斗、意大利吃的面条、云南吃的蘑菇、勒着蛋的内裤、被扶了一把的双臂……总之身内身外,天地万物,都他妈的扫了地了……
严赟心情也没比他好多少,好心没有好报,好心没办成好事,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了!自己被他骂的一头狗血,干嘛要欠儿欠儿的回来送吃的!比烧了记忆卡更尴尬的,恐怕就特么是撞见上司看黄片儿吧!而且这上司还骗自己说是为了给他擦屁股加班!
“屁股”这个词,此刻跳进了严赟的脑海里,不是今天的第一次,却第一次有了不同寻常的意义!严赟站在杂志社大楼下的时候,突然电光火石想起一个重要事实,耳机掉下来的那十几秒里,他分明听到的是两个男人在呻吟!
他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美食版办公室那亮着灯的窗口——我那声称正在加班的上司,我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你也是个钙吧!
人都要为自己的幼稚付出代价。严赟觉得他就是这句话的践行者。
尽管上司骗了他,所谓的加班是看片儿,但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就是自己确实烧了记忆卡、导丢了照片,上司“逸”了之后没准儿还是“劳”了的,不能以点带面、以偏概全,很可能在接下来的整个晚上,上司边吃着他送来的肯德基,边看屁股,啊不是,边给他擦屁股。
怀着这样的推测,严赟早早到了办公室,没想到这天张九城比他来的更早,正在给花儿浇水。
“前辈早。”
“矮马你可别这么叫了!”张九城笑着告饶:“严赟,你别跟我叫前辈,我也不跟你叫哥,咱俩就直呼大名行不行?起名不就是为了叫的嘛!”
严赟心里装着事儿,没心思纠缠这些细枝末节,答应着说:“行,那我就叫你九城了。”
张九城挺高兴:“赵哥也这么叫我,他那人没架子。”他笑着看严赟,“你来我们组,运气真不错!赵哥是个好领导,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不小心也知道了不少——严赟听张九城话里话外的意思,赵景抒不仅有能力,而且还没架子,这话前半句让他宽心不少,但后半句他不太敢认同。根据昨天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场面,也许一会儿赵景抒来了还会继续给他脸色,反正怎么都要在张九城面前被骂,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坦荡荡。严赟想到这里,主动坦白说:“九城,我昨天犯了个错误。”
“咋地了?”张九城很惊讶。
“我给赵主笔导照片,记忆卡烧了……”
“记忆卡?”张九城立刻下意识的看一眼赵景抒电脑,“他电脑没事儿吧?”
严赟觉得也是邪门儿,为何自己两次自首,无论赵景抒还是张九城,更紧张的都是电脑,他回答:“电脑没事儿。”
“那就没事儿。”张九城表情相当轻松。
“记忆卡恢复不了了!”严赟又强调了一下自己错误的严重性。
张九城边继续浇花,边笑着给他解释:“赵哥的习惯是当日是当日毕,他出差每天拍的照片,当天都已经备份了,笔记本电脑一份,移动硬盘一份,记忆卡一份,定稿刊发后,还会在云盘存一份,所以放心吧,没事儿。”
???
张九城浇完花去给洒水壶蓄水,严赟呆呆的傻在原地。他从头开始仔细的回忆了一遍,觉得赵景抒真没有骂错,自己确实没天赋、没观察力!昨天赵景抒让他导照片时,要求他按三个类别分类,最后一句分明是说“按文件名里的地名分个类”,尽管记忆卡他没成功打开看到,但显然相机是不会自动标地名的,所以那张记忆卡里的照片是经过赵景抒手动编辑后的,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原始文件……
给你申请经费,去云南再待七天,冒着生命危险尝蘑菇,工资还不够来回机票——这些都是虚张声势?
严赟如遭雷劈,心说赵景抒你也太特么缺德了吧,你批评我,我没话说,但有你这么吓唬人吗!你给我吓得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严赟心里非常恼火自己这缺德上司,但犯错也是不争的事实,于是恼火里更带着难以发泄的憋屈。不过缺德上司一上午都没露面,没来刺激他相当不稳定的情绪。张九城虽然比他还小一岁,但比缺德上司靠谱儿多了,尽职尽责履行前辈义务,一上午没干别的,都在给他讲解工作日常和杂志社基本情况,到吃午饭时,严赟已经连杂志社附近的加油站每周五刷交行卡可以打折都清楚了,尽管他还没有车。他觉得张九城要是弯的就好了,九城就像他t恤上印的铁壁阿童木一样可爱,太招人喜欢了!
这天中午也不用一个人寂寞了,他俩一起去吃了个卤肉饭,吃完了正在餐馆里闲聊,严赟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办公室。
“严赟?”
“赵主笔?”
“你怎么不在办公室?”
严赟心说午休时间你管我?尽量保持礼貌的回答:“我出来吃午饭了。”
赵景抒嘴贱道:“今天中午不绝食了?”然后自以为幽默的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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