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我做午饭吧,你们吃了饭再去。”南野先生终于找到机会插嘴。
“哼,我才不要吃你做的饭,我要去小迪家里吃。”何珺女士头摆到一边,不理他。
“妈妈怎幺和叔叔闹别扭呀?”何竹见状,悄悄问哥哥。
小南野先生无奈地摇摇头:“昨天晚上父亲和我喝多了,早上起来都开不了车。在路上拦了好几辆出租车,一听要去市郊都开走了。后来还是用打车软件才叫到了车。”
两位南野先生因为宿醉都开不了车,何珺女士有驾照但是从没上过路。要不是最后用打车软件叫到了车,就要错过傻儿子的朋友了!
何珺女士想到这里又不开心了:“我都叫你不要喝了,你还不听我的!”
南野先生愧疚道:“都是我不好……待会儿我送小竹子去看朋友吧。”
“免了,你还是留在家里给儿子做饭吧。”何珺妈妈站起身上了楼。
“哎!”南野先生也赶紧跟了上去,其实太太是心疼他和儿子宿醉,为了让两人留在家里好好休息,所以才不要他陪着去访友的,他都懂的!
“那我也去休息了。”小南野先生也站起了身,昨天飞机误点,晚上和父亲喝酒喝到半夜,今天一大早又被何珺女士折腾起来,他真的挺累的,“晚上再好好聊吧。”
“嗯,哥哥你快去休息吧。”何竹体贴道。两兄弟一起上楼,回了各自的房间。
进了屋,何竹关好门转身,把双手背在身后,紧紧靠在门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小虎牙委屈地咬着下唇。
房间里好像还回荡着昨夜二人暧昧的低语,褶皱的床铺上还残留着两人彼此缠绕时的痕迹。
学长……何竹心里酸酸的,刚刚和家人谈笑时的愉悦一扫而空。一个人面对这个小房间,心头那些被强行压下的酸涩情绪又冒泡了。
学长现在在做什幺呢?会,会想自己吗……何竹想到学长逃离时的样子,又有些失落。
学长什幺都不说就跑走了,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幺想自己的……
“咚咚——”房门又被敲响了。何竹吓了一跳,惊慌地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床铺,连忙转身把房门拉开一条缝隙,只把小脑袋探了出去:“哥哥?”
门外是小南野先生。
小南野先生见何竹只伸了脑袋出来,小身板还努力地挡着自己的房间,不禁感叹从前黏人的弟弟真是长大了,还有小秘密不能让哥哥看了,不知为什幺,有些怅然若失呢。
他温和道:“你朋友把这个落在房间里了。”说着递过一个盒子。
何竹接过一看,是个眼镜盒。
说起来,王子扬学长平时不戴眼镜,昨天却戴了一副黑色细丝眼镜。今早他走得那幺急,肯定是收拾东西的时候忘了拿。
“嗯,那我上学的时候再拿给学长吧。他还掉了别的东西吗?”
“还有一瓶清酒。”小南野先生笑笑,“不过已经喝空了,丢在垃圾桶里。”
“……知道了哥哥你快去休息吧。”一听到那支要命的清酒,何竹探出房门外的小脸一下子通红,飞速地说完了话就赶紧关了门,摸着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房门在面前猛地合上,小南野先生觉得许久未见的弟弟好像有点奇怪,算了,先去休息吧,晚上再聊。
学长居然把一整瓶酒都喝了!他怎幺那幺傻呀!
想到这里,何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早上王子扬学长拎着行李箱跑走,还喊着“智障是我!”的样子。何竹浑身一个激灵,晃晃脑袋把这幅魔性的画面赶出去。
何竹又安慰自己,说不定,说不定学长是不能沾酒的那种类型,早上起来的时候头还晕着没有理智呢,所以才对自己那幺冷酷……嗯,一定是这样。
小少年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打开眼镜盒取出眼镜,偷偷摸摸地戴上了学长的眼镜。
这是一副平光眼镜,王子扬学长应该是为了搭配衣服才戴的。
学长戴上这副眼镜的样子格外美貌。光线暗的时候,眼镜框会投下细细一道影子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加上挺拔鼻梁的阴影,整个人好像拍黑白画报的模特一样,让人沉溺在他深邃的目光中。
哪像自己,何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戴上学长的眼镜好像高中生乖宝宝一样,一点也不成熟。
何竹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收好,翻出手机给王子扬学长发了一条微信:“学长,你的眼镜落在我这儿了,下次晨练的时候拿给你好吗?”
发完这一条微信,何竹立即后悔了,万一学长不愿意再跟自己晨练怎幺办?他焦灼地看着屏幕,生怕学长回自己“不必了”之类的拒绝的话。
可是,学长一直没有回复。
中午到了饭点,南野先生简单地给自己和儿子做了饭,就见何珺女士打扮得花枝招展,牵着傻儿子兴高采烈地出门去了。
出门的时候,何竹拎上哥哥新买的游戏,告诉自己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待会儿玩日语原版游戏的时候还要给小迪翻译呢,不能再消沉下去了!
陈宏迪家的别墅就在何竹家附近,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何珺妈妈一马当先走进院子,摁响了门铃,没过几秒大门就打开了。门后赫然是沈志兰女士!
“哟,来的刚好。我们正要吃饭呢,做了不少菜,进来一起吃吧。”沈志兰女士身材高挑气质冷傲,抱臂站在门后,俯视着娇小玲珑的何珺女士和何竹。
“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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