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玚头痛地捂住额头,猛灌了一杯茶水,无奈道:“还以为你能说出点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你最后,一个人看完了整场电影,她都没有再回来?”
“是啊。”白爵也十分郁闷,手里无意识地玩弄着茶盏,“我还以为她出去上厕所了,结果谁成想……也不能怪我啊,电影太好看了,看着看着就把她给忘了嘛。”
冉玚无话可说,连数落他都懒了,仔细回忆了一下他描述的情况,皱眉道:“你刚才提到,她一直在玩手机?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发消息给她约她出去?你有注意过她在和谁聊天吗?”
“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人吗?我又不是偷窥狂,没事盯着人家手机屏幕看啊?”
白爵义正言辞,把茶杯一撂,“我不管,反正你得帮我把她找回来,不然……不然我就……”
“不然怎样?”冉玚也撂了茶杯,“你自己惹的事,让我帮你你还挺有理了?”顿了顿,“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个没事跑到北京干吗去了?”
白爵听到“北京”二字,顿时萎靡下来,满脸委屈:“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她,这些年把能去的有名城市古迹之类的,全都去了一遍,就剩下首都北京。要不是靠着你教我们的本事,我俩早就在街头喝西北风了都!”
他愤愤然攥起拳头,“我们在北京也就呆了半年,你知道她花了我多少钱?我都快倾家荡产了!天天就知道买买买,买完还用不长久,隔两天不喜欢了就扔,我……”
“得得得!”冉玚做了个停的手势,“你俩怎么看不顺眼我不管,现在首要问题是,我们要去哪里找她。”
“……我不知道。”白爵更萎靡了,趴在桌上欲哭无泪地盯着青花茶盏,“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我连女厕都进去了,还被一帮女人当成流氓赶了出来……可怜我堂堂三足玉爵,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啊!”
冉玚摇了摇头,彻底放弃了跟他交谈,从里屋抱出了电脑。
“老板,你这是要干嘛?”简双珏凑到他身边,看到他浏览的网页,惊讶道,“你要订票?”
“是啊,现在姓白的什么都说不出来,没有半点线索,我只能亲自往北京走一趟了。”
冉玚说话间已经选好了车次,提交订单,喃喃道:“偏偏赶在这个春运的节骨眼上,卧铺没了,坐着去吧。”
“老板,我们为什么……不坐飞机啊?”
“你还想坐飞机?”冉玚斜他一眼,“这么跟你说吧,灵体多是依赖地气而生,飞机的高度太高了,对灵来说是非常不适的。而且机场的安检要严格得多,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天知道我们过安检的时候会不会出现什么异常。”合了电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坐高铁虽然累一点,但是安全系数相对高得多。”
简双珏点点头表示理解,余光扫见白爵还在那哭天抢地,不禁抽抽嘴角,“那他怎么办?”
冉玚不答,只是叹气。
于是简双珏继续把没搞完的卫生搞完,弄到一半肚子就开始叫了,好在后面小区的大婶及时送来了饭菜。冉玚忙从柜台下翻了什么东西出来,用盒子包装好,接过食盒的同时把它交给了大婶。
大婶一开始还推拒不要,后来实在拗不过,才勉强收下了,一个劲儿地道谢,又客套了几句才离开。
简双珏提着那三层的竹木食盒,仿佛已经能闻到里面饭菜的香气了,不由得直吞口水,边去揭盖子,边道:“老板,你给了她什么东西啊?”
“一对玉镯。”冉玚锁了大门,“她家女儿马上要结婚了,就送她当贺礼吧。”
一回头看到简双珏要开食盒,忙一手按住,“哎,跟你说了不要在前店吃饭,走,拿到后面客厅吃去。”
简双珏冲他吐了吐舌头,拎着食盒就往后面跑。冉玚看着萎靡不振的白爵,颦起眉,恨铁不成钢地捏着他的耳朵把他往上提:“起来起来,别在我这丢人现眼。”
白爵被他拧着耳朵拽到了客厅,简双珏已经打开了食盒,惊叹道:“这么丰盛啊!可乐鸡翅糖醋排骨,都是我爱吃的!”朝冉玚竖起大拇指,“老板,你真棒!”
冉玚顿时不火了,冲他微笑,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红酒,拿了三个酒杯放在茶几上。
简双珏把食盒掏空,一共两荤两素四菜一汤,还有一大碗米饭,不由叹道:“没想到这食盒看着不大,居然这么能装啊……不过东西好像有点多,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啊。”
“我!我!还有我呢!”
白爵看见食物,似乎从悲痛中缓过了神,主动取了小碗和筷子分给简双珏,冲着菜肴垂涎三尺,夹起一个鸡翅囫囵地塞进了嘴里,吐出来两根干干净净的鸡骨头。他边嚼边赞叹:“好吃!真好吃!”
简双珏直接看愣了,半晌才磕巴道:“老、老板,你们灵……不是不吃饭的吗?”
“谁说灵不能吃饭了?”白爵立刻反驳,“你以为人人都跟你家老板一样,天天就知道什么清修啊辟谷啊。不吃饭,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人生都灰暗了好吧!”
冉玚“啧”了一声,皱眉狠狠在他脑门上一敲,“别给自己嘴馋找借口!跟你说了多少次,没事少吃人类的食物!身为无主的器灵,只有不断修行、吸收灵气才能保证灵体不灭,而灵气讲究的是纯净,你这样胡吃海塞,何来纯净?到时候事倍功半,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白爵不为所动,给自己盛了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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