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的声音听上去很奇怪,似乎还在发抖,嘉文问她,她只一个劲儿说有急事要嘉文帮忙,让他务必过去一趟。到最後都哭了。
嘉文看看手表,距离吃饭还有几个小时,就决定过去看看。
他对顾青山抱歉地说:“顾叔,我朋友有急事,我得去一趟。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到餐厅去。”
顾青山听他讲电话,知道芝芝说的地方,疑虑地问:“什麽人啊?她约你去的地方挺偏的。”
嘉文不在意地说:“人家一个女孩子,能把我怎麽样?再说,我电话上装著追踪器呢。放心吧。”说著还鼓了鼓手臂上的肌肉。
顾青山看他一边挥手再见,一边拦了出租车绝尘而去。
芝芝约嘉文去的地方并不是特别偏,只是那片是荒地,不是烂尾楼就是破房子,几乎没有人迹。
嘉文下了出租车,爬过一个小山坡,往前面一座旧厂房走去。
靠近门口时,嘉文觉出不对,他把随身携带的飞刀握在手里,也是人年轻,虽有警觉,还是一脚踏了进去。
只见被打得鼻青脸肿、衣不蔽体的芝芝被吊在屋中央,嘴里堵著布,望著嘉文流眼泪。
嘉文往前跑,地上猛然拉出一根绳子,把他绊倒在地。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捆了个结实,嘴也被堵上。手机、刀全被收走了。
阿灿不紧不慢地踱到他面前,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得意地笑道:“嘿嘿,小子,终於落到我手里了。”
嘉文一双黑眸愤愤地瞪著他,凶狠而不屈。
阿灿看在眼里,只觉这双眼,如冰似雪,怒极而嗔,明明是怒火万丈,却引得他心中一荡,绮念丛生。比那个哭天喊地的芝芝带劲儿多了。
当下一股邪火烧得他心痒难耐,他暗骂一声:“我操!”然後吩咐手下把嘉文带到里面的房间。
“灿哥,那女的呢?”手下问。
阿灿不耐烦地说:“你们看著办。别把人给弄死就行了。”
刚进屋,嘉文就挣脱押他的人,一头把阿灿撞了个四脚朝天。阿灿脖子还没完全好,差点伤到骨头。他大怒,让人狠揍嘉文,还吩咐不要打嘉文的脸。
阿灿见嘉文被打得不动了,又开始心疼起来。他让人把嘉文捆得像粽子,确定反抗不了了,就把手下全轰到屋外守著。
嘉文蜷在地上,脸上是忍痛的表情,可眼神还是狠厉的。
阿灿看得受不了了,过去扒嘉文的裤子,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你个小sāo_huò,老子就喜欢你这副要咬人的样子。越狠干著越过瘾,今天非干死你……”
嘉文也不挣扎,只是死死盯著阿灿,那眼光里全是仇恨。阿灿在他瞪视下汗毛都竖起来了,手上的动作更快。眼看两人的裤子都解开了,正要干活的时,外面有人叫:“灿哥、灿哥,警察来了。”
阿灿那活儿还竖著呢,气得哇哇乱叫,还是不得不穿起裤子往外走,临出门时指著嘉文说:“等著,回来收拾你。”
门关上了,脚步声也走远了。
嘉文颓然地趴在桌子上。耳边响起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他一扭头,见顾青山从这屋仅有的一扇窗户里跳进来。
顾青山低声说:“我不放心,一路跟著你。我给你爸打电话了,一会儿就会有人来。”
他把嘉文嘴里的布拿出来。
嘉文也低声说:“我袖子里有刀。”原来他自从跟小飞刀练了飞刀绝技後,便学著小飞刀在袖子里藏了极薄的小刀片,刚才搜身时没被发现。
顾青山找出藏著的刀片,忙去割绳子。他心里急啊。他是给宋子豪打过电话,可是宋子豪和他三个兄弟的电话全接不通。无奈之下,他只好在宋子豪的公司留了言。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有人来救援。
他给附近的巡警打电话,说这里有人打架,目的就是能找个机会救嘉文。刚才阿灿对嘉文做的事,他全看见了。如果不抓紧这个机会把小孩救出去,不知道阿灿要怎麽祸害他。
好不容易把绳子解开了。顾青山出了一身汗。可是他们运气不好,顾青山进来的那扇窗子离地有两个人那麽高,下来容易上去难,加上嘉文刚被打了,动作不利索。他好不容易爬上去,阿灿就回来了。
顾青山只来得及叫一声:“小文快走!”就和阿灿的人打起来。
嘉文毫不犹豫地从窗子上跳下来。
顾青山见他不肯独自走,也没办法,只能在打架的时候尽量护著他。
他俩身手虽好,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都受了伤,只能勉强支撑。
正在绝望时,三辆微型车冲进来。从车上跳下二十多个壮汉,全拿著钢管、西瓜刀,一见阿灿的人就砍。
宋子豪的人都是打架的精英,把阿灿的人打得哭爹喊娘的。阿灿早跑得不见踪影。
嘉文被打伤了头,血流了一脸。他见援兵来了,胸中一口气泄出来,坐在地上动不了。
徐启明拿著钢管从战圈里直冲到嘉文面前,把他扶起来。
他还没张嘴,嘉文就喘著气说:“我没事。顾叔受伤了。”
顾青山脸色苍白,仍然笑了笑:“我就是胳膊折了。”
徐启明松了口气,一边扶著嘉文往外走,一边说:“生意上出了点儿事,豪哥和刀哥他们去处理了。估计那边信号不好,没接到顾叔的电话。我在公司接到顾叔的留言就先来了。”
顾青山开玩笑地说:“幸亏你来的快,要不然我这条老命指不定交代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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