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恨,恨左护法云小寇这个马后炮与胳膊肘往外扭,这丫的好像天生便不晓得什么叫主子,什么是属下,仗着那简单空白的脑袋在我堂堂罗刹门门主面前肆无忌惮地得瑟。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没什么心思与其计较,但今日之事,她着实将我气着了!
于是乎,我赫赫有名的玉面阎罗,踏着夜里的露水,头顶疏星,追着一扛着个垂死的人的黑衣人,速度朝某个繁华的地段而去。
我罗刹门一脉,最早便建立于苏杭一带,我父亲,也就是第一代门主,苦心将其创建并开枝散叶,屈指一算,在江湖上将近二十个年头了吧。十五岁的时候,他突地撇下一切,自个儿躲在门派的后山的一个山洞里,潜心修炼了起来。我不晓得他这么厉害个人物,又是半截身子都陷在黄土里的人了,怎的还追求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不过,看看那他一手带大、只晓得练武与八卦的云小寇便知,我的父亲大人,也是武痴一枚!
不知不觉,前方的黑衣人转换了跑路方式,专拣一些逼仄的巷子走,像是在掩蔽踪迹。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我略一沉吟,不过还是沉下了暴露的心思,尾随而去。我就要看看,你能把这玉非卿弄到什么地方去!
思及玉非卿,我的脑海里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几个时辰前的那一幕:夜色蔼蔼,微风习习,没有月光的夜里,不知从什么地方射来的弱光,映着墨蓝色的天穹,愈发的神秘而空灵。然而夜不醉人,醉人的是那一抹站在天井中,目光坚毅的颀长身影。好一个玉扇公子,虽则从头到尾我都未见过他使用若扇子一样的武器,但人如其名,那人的气质,仿若淡然如水的君子一般,温润如玉!
嘴角,不知觉地绽放出了一朵微笑的幅度来,我心下大畅,步履轻盈,不急不慢地追着那黑衣人。
不过多时,那人纵身跃进了一幢阔大的院落的后院,脚下无声,猫儿一般窜进了一个小小的别院。见此,我无声冷笑,随即飘落在房顶上,小心翼翼揭开一片瓦,正好看见屋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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