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少莫名其妙地就因为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被教训了,他觉得很委屈。
明明是严格恪守绅士职责地帮余茜出头,怎么就被骂了?而且那个别人家的孩子是谁啊?
之后的事情都开始朝着新闻联播播报的方向发展了。
沈泽渊在斐秋儿童救助基金的帮助下开始像个正常孩子一样长大了。从坐进教室的那一刻起,整个人就像开了金手指外挂一样,满分拿到手软跳级到不想再跳。
然后他被带去做了个智商测试——一百八的智商让秋太太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眼神复杂地看着隔着玻璃的那个孩子。
那是秋太太真正的,第一次和沈泽渊说话。
秋太太穿着一条纯白的波西米亚风长裙,黑色的柔软长发用一根光秃秃的木棍别了起来——这根连木簪都称不上的玩意儿是秋先生的作品。全身上下除了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之外什么首饰都没有。
她就像是个亲切的阿姨或者和蔼的老师在走出测试房间的沈泽渊前面蹲下身轻声说:“我是林悦宛——斐秋儿童救助基金的创立人,你可以叫我林阿姨。”
沈泽渊当年的表情一如现在每次演戏时候的装逼,他甚至完美地给了秋太太一个含蓄的连牙齿都没有露出来的微笑,用小孩子天真可爱的声音叫了一声:“林阿姨。”
于是秋太太更心惊了。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任何一个受到过伤害的人都是敏感的、脆肉的,或者过激的。不管哪一种,都不会是现在的沈泽渊这样。
虽然孩子对于伤害总是易于遗忘或者转移注意的,但绝不能是沈泽渊这种的无懈可击。
的确是无懈可击。
秋太太几乎在瞬间是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她的闺蜜们的公子。
秋太太沉默了。优雅的贵妇平视着她所救助的孩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害怕这个孩子会用他的高智商去报复社会,事实上,她觉得她马上就要看到那张足以欺骗不知道黑暗过去的任何人的面具背后被深沉压抑的报复心。
良久之后,秋太太才继续说:“你愿意跟我去看看我的孩子吗?”
沈泽渊无所谓地点点头。
在知道伪装不起作用之后,沈泽渊早就把假笑收了起来。
秋太太带着他去了秋斐白的片场——那部叫做《欢天喜地孙悟空》的玄幻电视剧。
他们到的时候,秋斐白正一副红孩儿的打扮坐在小板凳上作抑郁状。
秋大少的确很抑郁。这部剧是他老妈硬要他来演的——因为听说真的很欢天喜地。鉴于自家儿子近来被“别人家的孩子”和余茜惹麻烦的能力烦恼不已,秋太太自作主张地把儿子送进了剧组。
所以,这其实是沈泽渊和秋斐白的第一次见面。
沈泽渊在看清了视野里那个穿着一身红,眉心还点着颗朱砂痣的漂亮小孩的时候,心里关于什么万恶的富二代们一定很脑满肠肥目中无人纨绔习气等等的负面心理都咻地一声被吹散了。
好像红孩儿秋斐白真的朝他来了个三昧真火,然后冷热气流交替刮起了一阵大风。
只是这一次他没能和秋斐白说上话。秋太太刚冲着秋斐白招了个手,那边导演就叫开拍了,秋斐白不得不冲着自家老妈和老妈身边那个看上去人模人样脸上只差写着好孩子的家伙大力挥了挥手就跑走了。
在回去的时候秋太太说:“刚刚那个一身红的就是我儿子,他今年六岁了。他现在每部戏的片酬都全部交给斐秋基金,我们也说好了,等他成年之后,他的每部片酬都要交百分之八十到基金里。”
秋太太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养小白其实很省钱的,他现在有超定额支出的时候还要去找余茜打工赚钱。我们不想把儿子养成一般的大少爷,他就是个孩子,也会力所能及地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我希望,那个一直被我拿来教育他的‘别人家的孩子’——也就是你,能和他做朋友。”
秋太太侧过头,微笑的样子充满了女性的柔和的坚持和期待。她看着沈泽渊的眼神是郑重的,仿佛在谈判桌上和一个成年人的对手谈判。
那一刻,直到现在沈泽渊想起来,都觉得那只是一阵微风。只恰好从满是尘埃的心间拂去灰烬,留下了新的名牌。
他所被托付的、珍视的那个只远远看了一眼的孩子,如同他眉心那点被粗糙地点上去的红点一样,留成了沈泽渊心底的朱砂痣。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写这章的时候莫名很爽,这种往小攻身上泼脏水的赶脚简直是喜大普奔。
不过照我这么来,估计沈泽渊的设定应该改成别扭阴险攻?
☆、装逼犯麟君
他们三个还沉浸在诡异的三角气氛里,那边导演艾布纳已经指挥剧组各就各位,看见他们几个不在状态的脸就想发飙。
只是薇薇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过来,正两手环胸笑吟吟地看着她先生。
康拉德先生只觉得后背一凉,只能硬生生地扭出了一脸微笑来先把暂时没戏份的亚当叫了过来。
同时,知情识趣善解人意的副导演盖文一脚踹出了场记,还帮他高喊了一声:“第两百七十八镜,a!”
声音一出,镜头里的两个人就像是被外星人抓去洗脑了一样换了气场。
春末夜晚山林间为了电影而搭建的临时宫殿,似乎连空气都是带着某些萦绕不去的香气的。
花影扶疏之中,宫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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