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太活该,不穿鞋就跑来找我,你故意的?」那人对於手中温度略低的漂亮脚掌爱不释手,一寸一寸地抚摸过来,又抚摸过去。偏偏另外一只手还在程茜胸前逗留,惹的程茜仰起了头、张开口喘气。
这一张开口,便是称了那人的心意,那人低下头,灵活的舌叩入程茜齿关,放肆地在程茜口中攻城掠地。
程茜哪堪这样对待?张开口就让他眼眶泛泪了,更何况嘴巴还被人撑开、在里边攻城掠地,於是程茜马上就哭了,哭的一蹋糊涂,偏偏嘴巴被人堵住,喉结滑动,却连个哭声都放不出来,只能像个受伤的小兽,委委屈屈地低鸣著。
戏耍了一会儿,那人终於满意地离开了程茜被吻的红肿的唇,双手不再作恶,只是温柔的环住了程茜的身子。
程茜……
程茜痛得想大哭一场,却是力有未逮,而且他也不想引起外面那两人的注意,别问他为甚麽,可能……是因为他怕尴尬?
嗯……原因有待商榷。
「昨夜把你折磨的惨,今日我不碰你。」那人在程茜泪水未乾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嚐到了泪水微咸的滋味,心莫名一抽。
那还真是多谢了。程茜呆呆地看著车厢某个角落,衷心地想。
「你看,你不说话不是很好吗?我抱著你,你被我抱著,这种感觉就像八年前一样……那时候的你多乖……」那人不禁感叹。
意思是我现在很坏了?程茜忽然觉得那人的声音有些刺耳。
「你跟郭眠到底是甚麽关系?」沉默半晌,那人忍不住问了这几日以来萦绕心头的问题。
特别的关系。程茜在心里回答。
「你别告诉我你爱上了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你知道吗?」低柔的声音含进了一丝要胁。
好,如果我爱上他绝不告诉你。程茜目光移到车顶。
「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信不信?」戏谑的语气,却隐含了一丝期盼。
不信,你没有信用。程茜想都不用想就给了答案。
望著程茜漫不经心的神情,他想他知道了答案,於是他说:「我也不信,不然我八年前怎麽会这样就一走了之?」
嗯,这我清楚。程茜点点头,闭上眼睛,告诉那人,他想睡了。
那人没再说话,只是换了个姿势让程茜睡得舒服一些。昏沉之际,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随著车厢外的达达马蹄伴著程茜踏入梦乡。
「可为甚麽,如今我却舍不得让你走了?」
作家的话:
第七章
马车行走间,天已向晚。
车厢外,达达的马蹄声渐止。程茜迷迷糊糊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换个姿势,依旧睡得香甜。不一会儿,外头响起木瓜的叫唤,声音钻入耳孔,程茜皱了皱眉,这才悠悠转醒,撑开沉重的眼皮,一片黑暗尽入眼帘。
怔忡半晌,布帘被揭开一角,只见木瓜拎著一只油灯探入车厢,透过灯火,
程茜发觉被那人脱下的鞋袜已回到了脚上,而环在身上那双强壮的手臂,却已经不在了。
木瓜看程茜一副睡眼惺忪,眉宇间掩不住的疲倦,暗自咕哝了下,便道:「老爷,衙门到了。」语罢,程茜微微颔首。就见木瓜向後空出位置让程茜跨出车厢,再小心翼翼地扶著程茜下车。
方脚踏实地,程茜便仰起脸看向满载星斗的夜空,一旁的木瓜不解,凑上去好奇问道:「老爷啊,您在观星?你啥时对这个有兴趣的啊?」
程茜闻言,心中一叹,忽然觉得郭眠果然是他的知己,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他的心思。
摇摇头,程茜懒得多作解释。观这黑沉沉的天色,大概已快戌时了吧?他们午前启程,行了这麽长时间,总要歇息。那人恐怕就是在那时离开的吧?不然木瓜早就大声嚷嚷了。
木瓜向前投帖,然後走过来学程茜举头观天,笑道:「嘿!这一路上马不停蹄总算到了,天都这麽暗啦!」
闻言,程茜突地转头看向木瓜,慢悠悠地问了句:「你们……都没……歇……息?」腮帮子还是酸疼得紧,但起码不会一开口就痛得流泪。
「是呀!不过咱们行李少,沿途看看风景,一边走一边看还挺惬意的。」一边的莲藕提著几个轻便的小包袱走了过来,向木瓜使了使眼色,木瓜会意,尴尬一笑立即回头去取还放在马车里的行囊。
同时,程茜也回了头,望向马车,心中疑窦顿生。
莫非是梦?但,一切却又那麽真实。
思量间,莲藕轻噫了声,指著程茜的肩膀道:「老爷,您甚麽时候披了这件大氅啊?」只见程茜一身青色衣袍,不知何时给披上了件鸦色大氅,上头滚有银线,尾襬在晚风中被吹动,质料轻薄,穿在身上却十分暖和。
程茜垂眸,摸了摸披在身上的鸦色大氅,心下了然。
大概,是他武功高强吧。
撩起眼皮,对莲藕挑了挑眉打算呼弄过去,莲藕还要问,便见县门走出一人,朗声道:「大人一路上舟车劳顿,青桓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程茜等人闻声抬头,就见那人长身玉立,俊雅非凡,一双带著笑意的眉眼看起来十分可亲,那人走到程茜面前,打了个揖,道:「见过程大人,在下葛青桓,是前任县令吴朝松吴大人的师爷。」
程茜拱手,对上葛青桓诚挚的目光,努力地对他摆出一个笑脸。
「大人快请进。」葛青桓还以一笑,摆手做了个请。
程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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