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将人举得与自己齐平,道:“瓦安,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知道我说的你都懂,可是我希望你能对自己的性命负责。”他疲惫地闭眼,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我想你对自己负责点,要是那只缅因猫并不是想救你而是想玩你呢?要是我没有及时赶到,而缅因猫把你藏在身下,即使我到了我又该如何找到你。”
阿宽定定的看着瓦安,“道理你都懂,但是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也知道我是为了你好,可该做的不该做的一点也不少。”
阿宽此时的模样就像是在教训熊孩子的家长,耐心至极地与瓦安讲道理,希望这次的事件让他本人知道错误认识错误并且改正错误。错误是不可以一直存在的。
瓦安的人生以及观念全部都是空白的,他需要一个好的指引,在观念以及想法这方面,他十分地容易被人影响,这就是他在主神空间那段孤独的空白所带来的后果。生而知之不能让他生成他自己的想法,也不能让他及时地认知到自己如何做是对的如何做是错的。
阿宽担任着他“父亲”的职责,指引着他正确的方向,在他那观念的白纸上添上浓重的一笔,抹不掉,消不掉,存在记忆中。
瓦安被阿宽举在手中,呜咽道,“我错了阿宽,阿宽我错了。”
泪珠滚落,眼角与眼尾处留下泪痕,他哽咽着道歉,低着头不敢看阿宽的表情。瓦安此时就是第一次被训的小孩,他什么都知道,也知道自己确实做错了,但他就是被训了觉得自己委屈。一觉得委屈,那眼泪就开始在眼眶中蓄着,最后汹涌地决堤。
头顶的阿宽自从遇到了瓦安之后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往年二十多年叹气的量加起来都比今年的少了不知道多少。
他站起身,凑近瓦安的脸颊,指腹轻轻将人脸蛋上的泪痕抹掉,“你吃了这次的教训就好。”
“……嗯。”他轻声应答。
瓦安比熊孩子强,熊孩子被骂了委屈了就哭了,哭了还闹。瓦安则不,他哭了委屈了却还应答着,这种最容易被人带坏,也最容易被掰正。
阿宽将人带到卫生间,那块成为了瓦安专用的洗脸毛皮安然地挂在那里,旁边还多了几块婴儿专用毛巾,柔软舒适度可以给瓦安当被子盖当床垫睡。他沾了水将瓦安那哭红的脸蛋擦个干净,“多大了,还哭。”如同父母带着爱意的善意讽刺。
瓦安瘪着的嘴昭示着他的不高兴,那通红的脸和微微发肿的眼,他吸吸鼻子觉得不想哭了却也委屈,“阿宽你怎么这么凶。”
实际上若是王阔海在,定会说这是假大佬。阿宽此时眼中温柔地似乎能溢出水来,那腻人的温柔也只有瓦安看不出来。
“瓦安,我得对你负责,是我让你留在这里,不管你未来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得对这样的你负责。”阿宽的鼻息喷洒在瓦安的脸上,很轻很轻,丝丝长发抖动着旋转跳着舞。瓦安垂下眼帘,心中似乎有什么膨胀开。
然后,未来的阿宽对瓦安负责到床上去了,咳,故事还有很长,待我们慢慢叙述。
膨胀了些什么,没有人在这个时间段意识到。
阿宽说,他需要对瓦安负责,所以,他说,“我希望你能变成人人敬佩的模样,而不是像我这样落魄的大叔,再帅的大叔依旧改变不了他本就落魄的事实。颜值不能决定什么,他只能在你努力的时候给你带来些许好处,或者在你落魄的时候害了你。”
瓦安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大叔你怎么突然扯到了颜值上面?阿宽你果然是对自己颜值很自信的吧。”
瓦安这次说对了,阿宽对自己的脸向来自信,但是也不会多些别的什么。
阿宽也笑,继续讲道理,“你的是非观没有形成,这是你最大的弱点,这样的你很容易被人利用,即使你拥有足够多的知识。”
这个世界本就这样,其实人性本恶,这个地方却将人性本善为基础理念,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了犯错的人机会。机会,是要给的,但不是这么给的,得先让他尝尝苦头,倒时候改错自然容易。加大了的惩罚力度让他们不敢再犯,因为心中知道,法律就是如此不给人情面,也说不得情面。
以暴制暴,以残酷的法律酷刑来表明制止暴力血腥的决心。呃,扯远了。
那只花猫也许它的理念是,抛玩小型生物是应该的,没有人阻止过它,没有人对它说这是错的,所以一次又一次,不知玩死了多少小生命。这次却在缅因猫大大猫的手下吃了教训。
相对的,瓦安也对他擅自跑出去吃了一顿刻苦铭心的教训。这教训让他全身都是伤痕,让他体验到了几乎是面临死亡的抉择。
身体还火辣辣的疼着,即使被药膏的清凉覆盖,那一条条惨不忍睹的伤痕也不停地提醒着他挥之不去的经历。
“阿宽。”瓦安揉掉染湿了眼睫上的水渍,“阿宽。”
“我在。”我一直都在。
“阿宽……呜……”他此时想将一直以来被困主神空间的所有委屈通通哭诉给眼前柔和了眉眼的男人。一直以来的孤寂,一直以来的茫然,从记忆的初始到逃脱都是空白且黑暗的记忆。那千万年从未有过变化的浩瀚星河如同一只巨兽张大着他的嘴,露出最尖利的牙。
瓦安能看清那黑暗如黑洞般能将人吞噬进去的喉咙,稍有不慎,便会堕入万丈深渊。
没有睡眠,每日每夜都绷紧了神经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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