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怜地抚摸那坨软绵绵的东西,“方晨的骨肉,你看,我们连孩子都有了,那个女人若是知趣,定会自己离开。”
木府身形微有晃动,抬手扶了扶额头,“疯了,疯了。”他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你还不如去勾引方晨呢......”
我不满,“此等卑劣且无耻的行径,有违我仙者身份。”
“我也实在是不觉得你这般就能给仙者们长脸。”
我不再理会他,捏了个手诀就要移至方晨他家,木府赶紧制止住我,提醒道:“把声音也换了,一妇人家顶着一把彪悍男音,你想隔应死谁。”
于是片刻后,我出现在方晨家门前,捂着肚子,深吸一口气,叩指敲门。
开门的是方晨他娘,见着我后微有诧异,目光移到我的腹部,神情更为疑惑,似是在想是否与我相识,那女子闻声也过来了,两人就这么同我大眼瞪小眼,好半天他娘才问道:“夫人您......找谁?”
我学着女子微微欠身行了个礼,莞尔一笑,道出早已在心中拟好的台词:“伯母幸会,贱姓于,乃方晨情人。”
方晨归家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他一进门,显然就感觉到家中气氛不对,脸色僵了僵。那女子红着双眼站在一旁,他娘坐在屋中,脸黑了大半。因为我毕竟是客,在她们看来又怀有身孕,也被请入座。那女子教养甚好,不吵不闹,还为我上了茶。
我看到方晨回来,赶紧放下茶杯,本想立刻飞奔到他面前,忽然想起自己这时是身怀六甲的妇人,于是变成一手扶腰一手搭在腹部,慢腾腾地一边向他步去,一边眼泪汪汪地说道:“郎君,为何你这些时日都不曾去探望妾身?孩儿就快出世,你却连个人影都不见......”
语气之怨念,让我都不由得佩服了自己一把。
方晨当下身形僵硬,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一时做不出什么反应。不待他说什么,那女子咬着嘴唇,提起裙摆就碎步疾走出门。
方晨立刻追了上去,我气定神闲地重新坐下来,小口啜茶,竖起耳朵听屋外的动静。
他大概是拉住了那女子,语气慌乱得竟不似他:“阿秦,你跑什么?”
叫阿秦的女子哽咽起来:“我要去找爹爹和哥哥......”
“你一女孩家,身无分文也不知道路,你想怎么找!”他愈发焦急起来。
“总之我不要再留在这!你连孩子都有了,为什么还骗我?!”
“什么孩子!我都不知道她是谁!”
“哪会有女子连自己的情郎都不识得,给自己的骨肉乱认爹的!”
......
稀里哗啦,好不热闹。
方晨的娘小心翼翼地探过脑袋,问我:“这......于姑娘,你腹中骨肉,当真是晨儿的?”
我赶紧两手掩面,嘤嘤装哭。他娘不好再问,讪讪地坐直身子。
这时方晨拉着阿秦又进了屋,面上浮着一层薄怒来到我面前,语气还是极为得体,“这位夫人,我不知道你来此是何意,若要骗财,我家这样子你也见着了,若是为其他的,可否给在下一个解释?”
我抬头,喑哑着声音质问他:“方晨,你曾经说过的话都忘了么?你说过要娶我也忘了么?如今你有了新欢,就要踢开旧人,我受苦不算什么,可是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方晨看来是真的火了,也不顾什么教条礼节,一把拽起我就要把我赶出去,他娘看到立刻来劝:“晨儿啊,人家毕竟有身孕......”
我不依他,扒住桌子边沿哭天喊地,入戏甚深,一边那阿秦也一直掉着眼泪要离开,方晨又顾着去拉住她。
场面混乱不堪,你拉我扯,互相推搡,忽然一个东西从我衣摆下滑落出来,扑腾一下落到地上,虽然没发出半点声响,但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那是一方软垫。
我顿时傻了眼。这戏还没演完,怎的就露馅了呢。
那三个人此刻都盯着我。
门口意外地响起一个声音:“娘子!”
我转头,看到木府满脸担忧地冲过来拉起我:“你怎么又跑出来捣乱呢?”而后连连对他们道歉:“真是太对不起了我家娘子有疯病,一犯病就喜欢装出大肚子的样子到处给孩子找爹,对不起对不起,惊扰到各位了,真是万分抱歉。”
不等他们有下一步反应,拽着我就跑了。
离开他们家我们就移了身形回到小明山,我也变回原来的模样。木府一直在笑,弄得我极是窘迫,“你一直在偷看?”
“这等好戏,我可不想错过。”他擦了擦眼角,都笑出泪花来了。“你看你被这个差事折腾成什么样了,接下来要去扮什么?那女子的旧情人?”
戏演砸了,我甚是烦心,挥挥手:“什么都不扮了,事到如今,就用下下策好了。”
“噢?下下策是什么?”
我一屁股坐到院中的躺椅上,开始抽烟杆。
“直接拐走那姑娘,抹去她记忆。”
木府挑眉,“你早该这么做了。”
但他不知道,这是我最不愿意选的一种方法,我更愿意走歪路,想尽法子让那阿秦自己离开方晨,也不愿意是我亲手将她从方晨身边夺走。
拐走那女子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拐走后要把她安置在哪。我这小明山是万万不行,怎么说也是仙人居所,实在是不好留一凡人在此。
我想到当日他们逃亡最后马车坠崖,如果她能活下来,她的家人应该也有幸免于难的。木府也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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