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快步跟上殷锒戈,脸色凝重道,“锒戈,他很有必要做这个检查,我也是为你考虑,而且还有一点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我必须提醒你,十一年前救你的那个小温洋已经不在了,现在病房里躺着的完全是另一个人,就算他体内跳的是温洋的心脏,他也不可能成为”
宋佑话还没说完,殷锒戈已猛然转身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重重的抵在了走廊上的白墙上。
这是殷锒戈第一次对宋佑动手!
宋佑被掐的喘不过气,艰难开口,“你冷冷静”
殷锒戈脸色阴狠,目射寒光,汹涌的鼻息咻咻的喷薄在宋佑的脸上,他瞪着宋佑,“这种事我不需要任何人提醒我,我也不需要你治好他的分裂,从现在起,他就是当年救我的那个温洋,有关温洋的一切,我不希望任何人再自作多情的给我意见。”
殷锒戈松开手,转身离去。
宋佑背靠着墙蹲在了地上,手揉着脖子不停的咳嗽着,等缓过神,他朝着殷锒戈的方向追去,最后却没赶得上殷锒戈所坐的电梯。
温洋出院后,殷锒戈几乎是小心翼翼的疼爱着他,他不再需要温洋为他做任何一件事,而是每天都竭尽全力的在细节上耐心又温柔的照顾着温洋。
温洋偶尔“醉酒”时,或是“睡着”时叫出的一声哥哥,都会让殷锒戈得到极大的满足,那一刻再坚硬的心仿佛也能融化。
温洋有时也会说,好像想起了很多奇怪的事。
殷锒戈情绪转变之明显,他的手下都看在眼里,往日的殷锒戈即便是笑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阴沉,而现在,即便是面无表情,仿佛也能从他舒展的眉目中感受到一丝欣悦。
有时候为殷锒戈递文件的秘书,都会突然看到殷锒戈盯着手机上不知什么内容的短信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偶尔接的电话,说话的声音也如羽絮般轻柔。
殷锒戈无微不至的宠,让温洋对他的恐惧日趋减少,虽不至完全消失的地步,但平日里与殷锒戈的相处已自然了许多,不再战战兢兢的眼神躲闪,不再对殷锒戈情绪的风云变幻而感到忐忑不安,因为殷锒戈给他的除了温柔与夸张的宠溺,根本不会有其他,现在再面对殷锒戈柔情脉脉的眼神,温洋几乎快忘记了殷锒戈暴戾起来的时候是怎样的凶狠。
温洋几乎觉得,如果他心底不是一直爱着祁瀚,如果不是因为他早看透了殷锒戈冷血残戾的暴力本性,他也许真会融化在这个男人的温情中。
温洋很清楚,殷锒戈对自己如此,只不过是想通过自己来补偿他当年亏欠的那个男孩,当然这其中也夹杂着殷锒戈对那个男孩成疯成魔般的执着,所以每当殷锒戈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一遍遍的低喃着温洋的名字时,温洋又觉得殷锒戈十分可悲当然,也很虚伪
当年弃那个男孩于生死中不顾,现在又想着补偿呵呵,只有那个男孩可怜,而失去男孩的殷锒戈,根本不配被原谅。
当年懦夫之为,就该让他背负一辈子的悔恨
“温洋”殷锒戈从温洋身后搂着温洋的腰,下巴垫在温洋的肩窝上,轻笑着,“为什么这么幸苦自己,想吃这些菜让厨师去学就行了。”
就像有些人会从心底厌恶粘腻光滑的爬行动物一样,温洋对殷锒戈的拥抱也是如此,每每身体被殷锒戈的身躯严严实实的贴合,温洋心底都在做着激烈的忍耐,最后恨不得扒掉自己身上沾了他气息的外衣。
温洋忍着心底的不适,继续翻着手中的菜谱,一边清点自己让人买回来的食材,“我想给你尝尝我的手艺你不喜欢吗?”顿了顿,温洋低声道,“很多人都喜欢会做菜的人。”
殷锒戈愣了愣,笑道,“就算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我也照样喜欢。”说着,殷锒戈吻了吻温洋的白皙小巧的耳廓,暧昧道,“对我来说,你就是一盘佳肴,吃一辈子都不会腻。”
因为温洋单方面表示不喜欢床所以半月过去,殷锒戈和温洋只做了两次,这两次一次是温洋喝醉了酒无意识时被殷锒戈霸王硬上了弓,一次是在书房的桌上温洋半推半就到最后顺从了殷锒戈。
烧身难以忍耐时,殷锒戈最多不过是卑声卑气的求温洋用手帮他,或是不停的用身体去蹭温洋。
担心殷锒戈兽性崩盘,殷锒戈很多猥琐的小要求温洋都会答应,只要殷锒戈能不强迫他与其发生关系,温洋就不会有崩溃的想立刻逃离的冲动。
至少对温洋来说,不过是在殷锒戈面前演戏,偶尔被占占小便宜,如果他真的能帮助祁瀚击垮殷锒戈,此时的牺牲根本微不足道。
更何况从曾不善言辞,到如今对撒谎演戏熟能生巧,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接下来的路不会太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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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洋经常会在殷锒戈出差的时候去温泉馆泡温泉,温泉馆里可按摩可享受全日式的精美料理,所以有时候温洋会在里面“享受”一整天,保镖就守在温泉馆的外面,没有温洋的命令根本不会进入打扰温洋。
保镖对温洋的保护是纯粹的,之前殷锒戈下达的所谓的监视命令早已不复存在,所以现在的保镖全权听从温洋的命令。
所以他也不知道,温洋每次进入温泉馆,都会从温泉馆的另一扇门离开。
“温洋,你现在会做的菜可真多啊。”祁瀚尝着温洋刚端上桌的一盘盐焗虾,望着满桌子的佳肴,夸赞道,“我就喜欢会做菜的媳妇儿。”
温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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