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是废话么!”江雪静略无奈,“要是我拔|出来了,江家还不麻溜地想办法把剑弄过来给我呀!哪里轮得到那小子!”
青羽好笑道:“我瞧着你现在的灵犀不是用的挺顺挺好的么,不比他的游龙剑差。”
“那是,剑本无好坏,端看执剑之人的资质,修为极高者,一把破铜烂铁都能横扫千军。”江雪静说得颇为豪气。
“说得好听,你行吗?”
“呃……当然是……不行。”
那边霍笙将信将疑,不由自主去瞟手上之剑,质问道:“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随你怎么说都行。不过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你想怎么样?”
“我并不想怎样,你不用如此戒备我。”她的目光缱绻,温柔得仿佛能化出水:“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如今碰巧相遇,便忍不住想多看看你,同你说说话罢了。”
酆都袅袅把这思念的话说得很自然,落落大方,一点也没有扭捏羞涩之态。
霍笙收剑回鞘,抿紧了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方道:“不好意思,我们毕竟不认识,说实话我也不想与你有牵扯,所以……所以并没什么好说的。”
他这话说的十分简洁明了,酆都袅袅听的也明白,鸢色双瞳黯了黯,一丝失落划过眼底。
霍笙偏开眼,道:“你来此的目的不是同我叙旧的吧?要做什么事就赶紧去做,今日我是不会阻止你了。”
酆都袅袅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提灯的绳索,传出极轻微的骨节交错碰撞脆响。她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想说的话咽入腹中,只轻叹道:“好吧。只是你以后,莫要再用此类术法了,不管是替别人做还是为自己做。”
霍笙没应,目光游弋在别处。冥域的鬼使,自然是不希望阳世人给自己的工作添麻烦。
却没想,酆都袅袅似是料中他的心事,脸上神色严肃了些,道:“你别不放在心上,你难道不知,做这种术法,是要折寿的?”
闻言,霍笙刷地一下把目光重新拉回她的身上,面有惊色:“真、真的假的?”随即微愠,“你诓我的吧?我怎么从没人说起过?要真是如此,我姐也不可能让我用!”
连江雪静也讶异不已。除了体力和真气大耗,书页中也确实没有记载使用七尸留魂术还会折损寿命。
见他不信,酆都袅袅有些急道:“我骗你做什么?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创出一套逆天而行的术法便自以为了不起,不顾天道伦常和规律,很多潜在的危险你们都不知道,或者说根本不关心。”她闭了闭眼,叹息一声,道,“我这么说你可能又要不信,毕竟阳世人很难看见自己的命火,而你的命火很明显正在受到损伤。”
不远处的青羽听闻,原本棕褐色的双瞳逐渐被一片赤红覆盖。他不动声色地盯着霍笙,瞧了片刻,不由深吸一口气。只见他肩头亮着两簇苍白色火焰,正在被一团黑气缠绕。渐渐地,黑气像是被火焰吸收,消失不见,而火焰的光芒则显著地弱下去了几分。
他对一旁的江雪静道:“她没说谎。”
江雪静立马侧过头看他,惊讶地发现青羽的眼睛不知何时变了颜色,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又很快恢复成原先的棕色。
江雪静是信青羽的,可有人未必。
“那我确实没办法相信你。”霍笙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冷,他不信酆都袅袅,“我只相信我姐姐不会害我!好了,此时不必再提,你快做你该做的事吧!”他心里盘算着,让酆都袅袅与雷飒对上一番,自己趁机下手取定魂珠,得手后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留。
就在此时,现场又有了动静,刚才安静下来的棺材此刻又开始不安分起来,而且响声比之前大了数倍。霍笙第一时间觉得不对劲,细看之下,发现原本贴在棺材板上的符箓这时候全都不翼而飞了。
“砰——”一声重响,离他们最近的那口棺材盖从内被掀翻,一个七窍流血,皮肤灰白青紫斑驳参差的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喉咙里面发出一阵一阵的嘶嘶声,一双翻白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他们四人方向。
确切的说,他的目标是霍笙。
“不妙!是凶尸!”霍笙失声骇道。
紧接着,陆续几声“呯——”“砰——”响起,又有凶尸顶开棺材板,一个个爬起来,将无血色的脸朝着他们。
七口棺材里的人,此时全部变成了凶尸,正对他们虎视眈眈。
青羽目瞪口呆:“这又是怎么了?”
“雷飒!”霍笙一眼瞥见藏在假山石后的身影,突然愤怒起来,哐地一下将游龙剑又□□。
“这个雷府主,小看他了啊。”江雪静说话口吻还算镇定,手上不疾不徐地抽出了灵犀剑。“就在刚才,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取走了这七具处于生死边缘活尸的性命,他们因为生前身体被拿来做阵而经受了极端的痛苦,死的时候怨煞之气积聚很重,故而现在成了凶尸。我们四个人里,霍笙是施阵人,首当其冲,落在他身上的仇恨最重。”
青羽拧眉:“这么说跟反噬差不多?”
“嗯,不过是人为的反噬。”江雪静目光落在那几个凶尸身上,手腕一抖,挽了个剑花,准备出手。
这些凶尸从坐到站的过程中晃晃悠悠姿势僵硬,原地停顿了一会后,忽然一跃至棺材外的地面,原先抽气般的嘶嘶声猛然提高为连续的嘶吼,一只接一只地朝霍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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