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向远从不是个手软的人,可眼下摩挲着手里药瓶,最终还是放在了桌上——衍墨的眼前。
“东阁里用过,是么?”
“是。”犹豫了一会,未被钳制的左手背到身后,覆上那只控制着自己的手掌,衍墨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属下没事……”
言不明的怜惜情绪落雪一般沉进心底,附身在肌理略微紧绷的背上吻了吻,万俟向远将声音放得极轻,“一会儿去榻上,嗯?”
像是在磨蹭桌面,衍墨动了动脑袋,没有再说话。
少有的温柔眼神在衍墨看不见的身后浮现,缓缓游弋,执着地不肯放过身前人每一寸肌肤。
沉默的视线游走许久,眼底的温柔也渐渐被欲 望所代替。手指拨开塞子,万俟向远将瓷瓶里“问柳”倒出一半,声音也恢复了之前的恶劣:“衍墨,吃了。”
无言望着数目可观的药粒,衍墨万分悔恨自己说的那句“没事”。现在,只恨不得将身下桌子咬碎下肚。
“怎么,不够?”
带笑的戏弄尾随而至,衍墨眯起眼,猛地晃动一下。并没去挣身后的手臂,而是将桌上的圆滚药丸晃下去大半。
顽劣的放肆行为惹来万俟向远取笑,自然也就没有再作责备。
纵容不代表放纵,一次还好,若再来上一次,衍墨也不能确定身后之人会不会真把一瓶药都灌进自己嘴里。于是皱起眉,张嘴咬住一粒药丸吞下去。
手掌抓握着手感良好的臀肉,万俟向远恶意地提醒:“继续。”
张嘴再咬起一粒不情不愿咽下去,这回不用身后人提醒,衍墨等药丸划过嗓子下进腹里,再次用牙齿咬起一粒。
问柳确实一粒能低一、两时辰,不过比起旁的药物,性不烈,属于柔和绵长的那类。但某人显然没有说明的打算……
将手指抵在干涩的穴口处按揉着,万俟向远向远等他吞下三粒,才出言制止:“不给这里留点么?”
逗弄、撩拨,却又不是羞辱……
衍墨因此也就恨不起来,只能沉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此情此景,反而有些欲拒还迎的意思……
抽出手指在桌上捏起“问柳”,浅浅推进紧缩着的后穴,万俟向远将恶劣发挥到极致,“衍墨,我更喜欢看你将头偏向左边……”
温和话语如同缠绵诱哄,可表面下的强势依然不容人忽视。衍墨咬紧牙,将头偏到了另一侧。
低低沉沉的笑声传来,衍墨恨恨错着牙齿,如死囚犯人上刑场一般等待身体将起的变化。
扩张着又往穴口里塞了两粒“问柳”,万俟向远适时停下动作,抬手在结实的后臀上拍拍,“去床上。”
抵肩而躺,同盖一被,一人悠闲休息,一人饱受煎熬……
分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万蚁钻心的磨人感觉一分分拆散理智,衍墨紧紧握住手掌,死活也不肯出声。
闭目,翻身,躺在里侧的万俟向远真正做起睡觉样子……
身旁的人要逼自己做什么,衍墨心里十分明白,可偏偏……就是不想屈服,不愿难堪地乞求。
止不住的焦躁与麻痒交替折磨着热烫不堪的身体,衍墨再也忍受不住,闭上眼翻身趴卧在榻上,逃避地将脸埋进枕里,手指一寸寸移向下 身。
“还是要我把你的手绑起来?”这时,闭眼假寐的人开眼,以一种事不关己的语态说道。
药物作用加上趴卧的姿势,毫无规律可言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衍墨将手移开,死死绞紧了被褥,硬撑着不肯开口乞求。
这么做目的,无非是逗弄。看着额上渗出汗珠的人,万俟向远终于还是放弃了“对峙”。
当初在“赤骨”鞭打下都没有求饶的人,几粒春药,又能逼出什么……
从被子下面抽出手掌,万俟向远将那一头黑发捋顺,最后又在死死绷着的后颈上捏捏。
“嗯……”
只是安抚,衍墨知道,可在被碰触的一瞬,无法控制的呻吟出声。
为何要退让……仅剩的理智显然无法给出答案。衍墨趴了会,动动身子,用万俟向远的肩膀代替了枕头,将脸埋过去,不再吭声。
无论不舍,还是不忍,自己的让步,万俟向远一直很清楚。或许换在其他人眼里,会觉得莫名。但他十分清楚,眼前的人值得,甚至值得更多……
不言不语的陪伴,危险下的奋身相护,以及奉上性命的谏言与信任……一切一切,奢侈到让人无法不去心动。
看向半趴在身上的脑袋,万俟向远将人温柔地揽进怀里,伸手拨开额前汗湿的发丝,凑唇碰了碰。
“……唔……”不同于被子的温度感触,现在紧贴着的身躯,温暖而真实。衍墨几乎控住不住自己,难耐地紧紧靠上去。
男人不同与女人,就算吃了cuī_qíng_yào物,会有的反应也只有一种。那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不会因身份而改变。但眼前的男人依旧很安静,除了难受的用身子抵着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翻身将衍墨压在身下,万俟向远耐心地啃吻吸吮。与某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的手掌轻轻圈握,缓慢地上下撸动。
“呃唔……主人……”带着服侍意味的举动立刻惊醒了沉睡的理智,衍墨奋力撑起身体,却又在半途被有力的手掌按回。注视许久,终于闭上眼,柔顺地配合着每一次接触与亲吻。
一次次的包容与回护,并不那么容易忽略,就像现在……人心总是肉长的,从未得到过这些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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