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风度不一、各具气质的男子为这茶摊吸引了不少目光,这茶摊老板的进账怕是又要添上一些。
无花与楚留香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楚留香自是不必说,那韩府的地图还是楚留香“不小心”落在地上的,若是没有地图,古仁心父女俩也不会这么顺利。而以无花的武功,怎么可能听不到他们出去的声音。
从经过此处古仁心要求在镇上歇息一晚时,两人就明白古仁心定是听说唐婳的事情之后想要替她报这个仇,不过那韩山所做之事确实可恶,在镇上休息一晚也不会耽搁太多路程,两人也就不反对了。
不过古仁心不说,两人也就权当不知,反正这小小的韩府想要困住名满天下的神医是不可能的。
“古神医报复的可还满意?”古仁心正在客栈喝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他想也不想开口道:“一点儿也不满意,我准备了三种药,可婳儿偏要选药效最普通的那个。”随后得意洋洋,“还好我聪明,临走拿了不少韩府的财物,可得好好补偿补偿阿伦的宝贝孩子。”
“拿了财物还留了郁金香笺子?”
“那当然。”古仁心说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猛地抬头朝窗外看去,无花此时正捻着佛珠带笑看着他,而无花身后则站着用拳抵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音的楚留香。
古仁心有些心虚,随后挺直了腰:“好啊,无花和尚,我就知道你不老实,竟来诓老夫。”
唐婳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正巧看到这一幕,她走上前去,“此时是我和……父亲的不是,是我们复仇心切了。”
“姑娘不必如此。”楚留香对于姑娘,尤其是漂亮的姑娘总是怜惜的,“楚留香原本就是偷儿,多添上一笔也无妨,何况这可是件人人称颂的事情,说起来是我赚了。”
唐婳的脸红了红,任凭哪一个姑娘在见到如此俊美的男子如此温柔有礼地朝自己说话都是会害羞的,她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她比那些甘愿献身的姑娘们又多了几分智慧,知道这样的男子是那天上的明月,虽然好看,却是自己不能够到的。
她行了一礼便退到了古仁心身后,一看就知道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古仁心看着唐婳有礼的样子,有些自豪,不愧是阿伦教出来的孩子,又有些惋惜,若是阿伦现在还活着,看到自己疼爱的女儿这样温婉的样子,那该多高兴啊,哪怕这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却也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
见到唐婳仍然有些愧疚的样子,他只好开口:“大不了,老夫把那些财物如数交还出来就是!”
唐婳眼神一亮,觉得这样极好,这些财物自己得了本就属于不义之财,若是交给楚香帅和无花大师说不定还能造福一方,也让世间少几件自己身上的这种事。
不等楚留香出声拒绝,无花就开口:“古神医果然妙手仁心,这笔财物就以古神医的名义捐给佛祖,佛祖一定会保佑古神医和唐施主的。”
古仁心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睛立时失落了几分,干巴巴的回了一声“好”,待看到唐婳脸上的欢喜才带上几分笑容,不太情愿地交出一把钥匙,“都在里面的木箱里。”,顺带狠狠瞪了无花一眼,无花浑不在意,仍然笑得慈眉善目,出尘高洁。
楚留香摸摸鼻子,也不再开口,他可不想惹了无花。不过初见无花时只看到无花超然尘世、宛若仙人的模样,哪里像现在看到的这般有生气呢。虽然那样的无花引人注目,可他更乐意看到后来渐渐展露性情的无花。
古仁心就站在门口看着无花和楚留香清点财物,满脸肉疼的样子,只在看到楚留香拿出的一副画卷之时,脸上的神情突然变了。
古仁心快步上前夺过那副画卷,画卷上是一个穿着藏青色书生长衫的年轻人,相貌端正,眉目清和,腰间配了一把长剑,斜倚在花园的凉亭中,笑得温柔。这幅画落笔细腻,人物传神,就连嘴角的细纹也画得一清二楚,显然作画之人对画卷上这人有着极深的情谊。
“阿伦……”古仁心盯着画卷喃喃道。
唐婳走到古神医身侧,“原来,爹爹以前竟生的这样好看。”
“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爹爹不是这样的?”古仁心听到唐婳的声音,转头盯着唐婳,希望听到什么,让自己觉得阿伦还有生还的可能,他甚至希望自己前几日的推断都是错的。
唐婳摇摇头,“从我记事起,我爹爹脸上就有一道长长的疤,所以我从不知道爹爹真正的样子,不过这双眼睛倒是一样的。”
唐婳想了想,又说:“虽然家里确实有一把长剑,不过我从没见过爹爹用剑,他连一支笔提起来都会发抖,别说舞剑了。我每次问爹爹为什么会有剑,他只笑着看我,从不回答。爹爹也不会武功,不然也不会为了弄十两银子给我看病去借韩山的钱。”
“脸上有一道长疤……连支笔都不能好好拿起来……”古仁心有些发怔,“阿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是了是了,我走的那么干脆,阿伦便是想联系也联系不到我……是我……是我害了阿伦啊!”古仁心越说越大声,说到最后干脆哭了起来。
楚留香看着这一幕,在心中为之惋惜,如此真挚的兄弟之谊,却最后落得这样的结局。
无花心中也很是感慨,正要闭上眼默念往生咒为唐伦祈福时,突然他看到画卷上被古仁心眼泪打湿的地方,竟然渐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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