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仁心虽然生气,可答应了的事情是不会反悔的,气冲冲地进来将写了药方的纸塞给纳兰覃便急匆匆地回房研究纳兰覃为他在房里准备的珍稀医书去了。
“多谢。”纳兰覃得了药方,轻声道谢,但古仁心走的匆忙,并没来得及听到。纳兰覃笑了笑,也不在意。
无花刚回房,一个身影便从窗口窜了进来。
“说了多少次,怎么记不住走正门?”无花没有停下焚香的手,头也不抬地说道。
“正门哪有窗户来的方便,要走正门,还先得上楼,哪比得上跳上来?”来人身上的衣服打满了补丁,一看便知是丐帮中人,但衣服却并不脏乱。
他眉间充满正气,眼睛明亮有神,配上爽朗的笑容,一眼看过去,就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再说了,哥你才不会介意呢!”说罢眼睛一亮,看着无花磨墨的动作,问道:“哥,你要画画?”
“嗯,这几日看到了不少的景色,现在有时间,是要画出来的。”无花研墨的动作依旧不疾不徐,手指捏着墨条。
无花向来喜爱作画,能将所见所闻之景留于纸上,心中自然是愉悦的。
“哥,是不是我的藏品……又能多添上一副?”南宫灵拖了一把椅子在书案前,支了手看着无花挥毫洒墨。
“怎么?诓了我那么多画作还嫌不够?”无花用手捻了捻毛笔,调好墨后便开始动作。
“我哥画的画送给我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叫诓呢?”南宫灵见无花已经开始作画,便回了这句后安静下来。
只见纸上水波荡漾,微微荡着波澜的湖面中心立着一座凉亭,月色朗朗,荷花聚集在离凉亭不远处,荷花瓣瓣透着□□色,花瓣上还有点点晶莹,荷叶上更不必说,自然点缀了颗颗珍珠。
这一切景色在无花的笔下跃然纸上,又蕴含着无花身上那独特的令人安心的气质。
南宫灵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你画得越来越好看了,而且还多了几分我说不清的味道,反正看了就让人舒心,我可不管你许不许,这幅画可实实在在要归我的。”
“这么想要给你便是了。”无花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无奈地摇了摇头。
“嘿嘿,就这么说定了,可不许反悔。”南宫灵将墨迹未干的画拿起来在手里端详片刻。
随即说道:“凉亭上空无一人未免显得太过空旷了,不好,不如添上几笔?”
说罢自己在原本的画卷上动起笔来,不多时一个穿了洁白僧衣、眉目如画的人站在了凉亭中,他眉眼向下,依稀可见眉目中的悲悯。
“唉,早知道我就不画了,平白毁了一幅好画,再另给我画一幅吧,好不好?”南宫灵将手搭在无花肩上,笑嘻嘻地问道。
“你说画就画?说吧,”无花用手将南宫灵放在肩上的手拿下来,坐在椅子上,“你准备拿什么来换?”
“两瓶好酒?”南宫灵似乎很苦恼的样子,最终回道。
“拿我酿的酒来换我作画?”无花挑挑眉,靠在椅背上,有几分fēng_liú不羁的味道,“你倒是想得美啊!”
“哥送我的酒,自然就是我的,拿来换东西又有什么不行的。”南宫灵理直气壮。
“行了,别贫了,说吧,这次来有什么事?”无花摆摆手,制止了南宫灵胡闹。
“娘给我挑的嫂子前几日出现在这附近,可又不像是来找你的,我怀疑她又要弄什么幺蛾子。”南宫灵看着窗外,正色说道。
无花皱了皱眉,“长孙红?她来做什么?”
随即说道:“没什么,她来便来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心些就是了。”
“嗯,哥你好好画画,我去找楚留香喝酒去了!”南宫灵一想到隔壁住着楚留香这个酒友,心里就忍不住想要去再和楚留香拼酒,向无花说了一声就从窗口跳了出去。
不久隔壁便传来两人笑闹的声音。
无花笑着摇摇头,脸上满是宠溺,弟弟这样玩闹的样子,自己多久没见过了?
将纸铺开,又画了一幅,收笔之时想到弟弟对自己说的话。
“长孙红……”无花眯了眼睛念叨着这个名字,将僧袍褪下,换了一身玄色云锦制成的衣物,在脸上细细贴了一层面具,一闪身出了万剑山庄。
一家热闹非凡的青楼,天黑之时却是它繁华热闹之时,楼中一阵阵传来女人娇媚的笑声。
无花脸色不变,走了进去,不理缠上来身上只着薄丝的艳丽女人,径直走向一个看上去上了年纪的女人,将身上的玉佩亮了亮,“红儿在哪?”
那鸨母正要娇笑,看到玉佩,忙低下头,指了指楼上的房间。
“相公怎么来了?”出声的女子身着红色劲装,将玲珑有致的身形很好的勾勒出来,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一条麻花辫垂在脑后,此时她满脸惊喜,脸上的笑容灿烂,“是想妾身了吗?”
随即看了看身上的劲装,有些娇嗔地低下了头:“相公要来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就不会打扮成这样半分女人味也没有的样子了。”
无花坐在桌前,毫不为之所动,“长孙红,我娘让你来做什么事?”
“当然是……”长孙红张口就要将石观音吩咐下来的话说出来,又险险地吞下去,“观音娘娘不让我对别人说。”
“我不是别人。”无花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自然没什么的,只是我却要被娘娘扒了皮,相公怎么舍得让妾身受这样的苦呢?”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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