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连恺的心思是九曲十八弯,那么艾飞的就是玲珑剔透心,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差。同样都是心眼贼多的人碰上了,这往后且有热闹看了。艾飞在没有答应连恺入住那套房子之前还是小有挣扎过的,说到底还是男人尊严给闹的。不过艾飞很快就想开了,撇开自尊不谈,当朋友处着,该交房租交房租,一切问题不就都不是问题了吗!
于是,艾飞等艾叶出院以后,带着自欺欺人和稍有轻松感的心情正式入住了靠近市中心繁华地段小型公寓。
艾飞不比艾叶,她一句话的事儿就能从原有的房子里撤出来,倒是艾飞破费了些力气。艾飞回到按摩店跟李斯文说了要搬走的的事情,李斯文做人圆滑,自是要感人肺腑的挽留一番,实际上走与不走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不过,李斯文做人圆滑是不假,可他更爱钱,就在艾飞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离开的时候,李斯文毫无征兆的来了一句,“艾飞我送你吧,正好我顺路去交个电费,这月用的有点多。”
瞧瞧李斯文这人当的,多有心计,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艾飞要是再不明白点,这往后在社会上还有立足的余地吗!艾飞纵然缺钱,纵使心疼得来不易的血汗钱,他依旧义无反顾的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硬塞给了李斯文,这个钱不能省,艾飞虽然不在店里住了,可工作还是要仰仗李斯文照顾的。
总算离开了按摩店,艾飞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绕了个大远到了艾叶住处。
艾叶和燕子租住在距离郊区很近的一套小户型房子里,两室一厅的。艾飞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王闯和连恺满头大汗的往小货车上搬着东西,艾飞付了车钱,三步并成两步地跑了过去,距离近了才发现,连恺都赶上煮红了的龙虾了。
“哥你来了啊。”艾叶站在阳台前,探出脑袋吼了一嗓子。
艾飞仰起头算是做了回应,紧接着对连恺说:“你怕热就别干这些了,我来吧。”艾飞强行把连恺手里的纸壳箱子抢了下来,一鼓作气的扔到了货车里。”
“这人和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王闯从早上忙活到现在,竟然连一句普通慰问的话都没得到,忒憋屈了。王闯以玩笑的语气抱怨着,“我说叶子他哥,哥们儿我可忙活一上午了,你光让连恺歇着,是不是有点厚此薄彼了,咋地,把哥们儿当成隐形人了?”
王闯说的没错,艾飞这事儿办的有点不地道了,不过这才连恺看来还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艾飞眼中能只有他也是一件值得高兴雀跃的事儿。艾飞多少有些尴尬,硬着头皮挤出一丝微笑说:“对不住了啊哥,我……”
“操,道个毛歉啊。”艾飞是连恺的,自己怎么欺负都成,换了别人,信不信老子打碎他一口牙?连恺毫不吝啬的展现了他重色轻友的本质,伸手拽过王闯勒住了他的脖子说:“你小子是有意见啊?有意见跟我说。”
王闯几乎弯成了弓形,咧嘴求饶道:“我错了恺哥,刚才的话当我没说,你就当我放了个屁成不?”
连恺眯眼嘿嘿一笑,“这还差不多,放过你小子了。”连恺松开了王闯,原本就燥热的他这会儿更熬不住了,忍无可忍之下才脱了身上的白色短袖,随即搭在了艾飞的脑袋上。连恺推开了艾飞,趁着王闯不察觉的空档小声对艾飞说:“你歇着,让你干活哥心疼。”
得,这回换成艾飞成了煮红的虾米了。
艾叶在这房子里住了有半年多了,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足足塞满了货车的小半边。临出发前,艾飞独自一人去了小卖铺买水,趁着这个空档,连恺终于找到了和艾叶独自谈话的机会。
连恺坐在楼栋门口的台阶上,叼了根烟说:“叶子,我有个事儿想问你,一直没找到机会,趁着你哥不在,你老实的回答我。”
艾叶瞄了眼货车副驾驶里的王闯后这才说道:“头儿,你是想问那晚的事情吗?”
连恺笑了笑,“你跟你哥一样聪明,其实你虽然没说,但我相信你哥心里都明白。”连恺弹了下烟灰,“别把你哥当傻子。”连恺郑重其事的扫了眼艾叶,继续说道:“那晚劫你的人你认识?”
艾叶没急着回答,而是从连恺的手里拿过烟,点了一根后看着远处的花园说:“嗯,其实也不能说是认识吧,如果不是他们说露了嘴,我也不可能知道是谁让他们来劫我的。”
连恺打听过有关艾飞的事,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连恺眯缝着眼睛,寒芒披露道:“是黄朝?”
艾叶摇了摇头,“我想应该不是,黄朝这个人我还是稍微了解一点的,他喜欢光明正大的找茬,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黄觉吧!”
“黄朝那个瘫了的弟弟?”连恺多少有些诧异,什么叫花样作死,这就是典型的例子,明明都已经瘫痪了,还不放老实点,也不知道黄朝是怎么教育弟弟的。连恺瞬间推翻了这一想法,老黄家压根就没几个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难道还指望这样的家庭里走出一个古道热肠的好人吗?
“对了叶子,我问你啊,黄觉残了是因为你哥吗?”连恺的意思是,黄觉真的是被艾飞弄残的?连恺通过对艾飞的认知,他绝不是下狠手的那种人。难道说,自己还没有完全把艾飞看透?
艾叶抽了口烟,“我哥生气的时候真的挺狠的,但也得分时候,事情发生那年,什么样的情况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哥极力辩驳,黄朝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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