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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谣道:“不生气了?”
“我呀,懒得理你。”流沙不知可否的道。
“好了,怪我刚才说归说,不该对你发脾气,你别生气了。”羲谣哄着。
“要是旁人,我才懒得那么着急着说你呢,还不是怕你又被那些别有居心的人给利用了,才这样着急么!”流沙手中的碗碟碰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一如她此时又开始起伏不定的心绪,接着道:“在这宫里,虽然奴婢因为主子身居高位,旁人对奴婢也是礼敬三分,但是旁人却不知掉,奴婢整日的活在怎样的担惊受怕当中,奴婢对这些其实全然不在意,最怕的就是你再受委屈!若是你出个什么好歹,奴婢该怎么办?玉祁该怎么办!奴婢常常说起那些你不愿听的话,还不就是为的提醒你万事小心行事,不要再意气用事!”
“你看你看,你怎么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羲谣抽出帕子给她揩揩眼泪,道:“我只以为我的眼泪不值钱,谁知道你比我出息没有多几分,快点不要哭了,再哭我只怕哄不了你,要去找帮手来哄你了!”
流沙被她这话逗得破涕为笑,“那有什么帮手,你作为一个贵妃娘娘,说话就没有正经么!”然后端着盘子碗盏的匆匆溜出去了。
羲谣扑哧一笑,流沙定是听得出来她要寻得帮手是谁。
到了晚上,约莫着孟玔也到了结束政事的时候,左等右等,人还是没来。
“娘娘,那菜是做出来还是再等等?”昕儿问道。
“再等等吧。”羲谣回答。
“娘娘,要不小青子去探探!”刘兰青道。
“不用了,即使有什么特殊情况,主君也会差人来报的,若是没有,想是也快回来了。”她回答。
这时候,黄靖来了。
“黄公公。”羲谣起身屈膝。
“娘娘不必多礼!”黄公公道,然后接着说道:“主君今日怕是不能来了,专程派奴婢前来禀报,叫娘娘不用等她了,好生用了晚膳,早些歇息着,改日再来看娘娘。”
“黄公公,主君是还没有忙完吗?”流沙问道。
“不是呢,是……东宫娘娘说是身子不太舒服,所以……”黄靖没再多说,便膝地而退了。
“娘娘,这可不是头一回了啊,若是从前一次两次的,还能够理解,但是这不小三回了吧?每次主君要来找你,小满娘娘就生病?”流沙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不是来找我就生病吧,大概是主君但凡去谁那里,她都会身子不舒服的。”羲谣幽幽的说道,然后直了直身子,粲然一笑,道:“更好!主君不来,咱们今天就着这么多菜,这么丰盛,好好喝一杯聚一聚!”
“好啊!好久没有喝酒了!正好你的病也好了!”流沙立即相应,昕儿、梨花、兰馨他们几个也都拍手叫好。
就这样,一个本该是独守空房,幽怨寂寞的夜晚,被声声的丝竹与欢闹声替代,整个夜晚变得热闹喧嚣却又充满了欢乐。
次日醒来,宿醉搅得她脑子昏昏沉沉的,于是躺在床上,明明醒了也不愿睁眼,这才来得及胡思乱想一番。
这样是好的,她想着。
早就应该看透的,在这后宫当中,作为一个君王的妾妃,本就不该指望什么一心一意的情谊。
毕竟主君专宠她一人多年,自己总不能太贪心才是。
既然事实摆在眼前,绝不能将自己变成一个独守空闺的怨妇一般。
自己往后有大把的悠闲时间了,就应该多找些乐子来做。
省得一不小心掉进幽怨里面,对身子不好不说,还会越变越憔悴,越变越老的!
“就这么决定了!”她嘴里轻松的一吐而出,然后挣开眼睛,去看见孟玔坐在床边,惊得一个轱辘爬起来。
孟玔见她衣衫不整惊讶万分的样子很是有趣,怜惜的笑了笑,道:“昨日我失言了,来领罪。”
羲谣仍旧瞪大着溜圆的眼睛,道:“你……”
“别你你你的了,想想吧,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孟玔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一样,笑着看着她道。
“罚你……”羲谣圈住他的脖颈,闭上眼睛,轻轻的在他的嘴唇上碰了一下,道:“罚完了。”
“这叫罚?这不是奖励吗?”孟玔故作惊讶的道。
“姐姐好了吗?”羲谣一转话题,问道。
“没什么事,她就是这样的,没办法。”孟玔说起小满,还是满带着柔情蜜意,听他的语气,明明是知道,她根本没什么生病的事,就是为了吃醋不让他去别的宫中,他也是乐得被她骗。
“哦!”羲谣点点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道:“主君,我要起床了。”
“好,我也该去上朝了,改日再来看你,我这些天倒是很担心你的身子,你记得不要多出去,再养两日方可出门。”孟玔忧心的说道。
“我虽然平日里小事不断,但还是没有什么大事儿的,我会陪着你万岁金安哪,你忘了!?”羲谣笑着说道。
孟玔轻轻的敲了敲她的额头,转身离去了。
看着他风尘仆仆的走出去,羲谣无由的一酸,眼泪又满满的充盈了眼眶。
“娘娘,元侍仪又来了。”流沙道。
“这么早?”羲谣道。
“娘娘,这都已经快过午了呢。”流沙道。
待一番梳妆收拾之后,她才去了暖阁,见到元若兰着一身湖蓝色,还有那木璃,正在说着话,吃着瓜子等她,全然没有很见外的样子,见她走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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