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找到的?”
“是,大人。”
卢静雄便把那士兵拉远了些,问他道:“他家可有别人?”
“还有个他男人,说是不放心,也跟来了。”士兵道。
“他家孩子呢?你知不知道他家孩子多大了?”
“孩子没见着,不知道多大了!”
这卢静雄为什么要问五娘的孩子多大了?其实是起了歹心。与同僚沈寅初不同,卢静雄一直担心拿洪氏的孩子糊弄不过去,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拿个差不多大的婴儿替换掉比较妥当。但是从哪里去找一个月大小的男婴呢?谁家又会把儿子交予人?知道五娘和“丈夫”都来了营帐,卢静雄便动了偷的心思。
要说这卢静雄也是被歹意蒙了头,他也不想想,五娘的孩子未必就是差不多大小的男孩;五娘家里要是还有别人怎么办?或者门锁着,他进不去,不也偷不成?他却想得好:偷不偷得成去了再说,能下手便下手,不能下手,便说本官前来巡视巡视,然后再回来。
于是卢静雄向那士兵问到五娘家的方向位置,独自一个人朝小屋行来。
卢静雄很快找到游二家,看那门关着,却没闩没锁,不由心下喜了一瞬,再偷偷推开门,进去看了看,黑漆漆的,也不见有人。只听内屋传来婴儿哭声,卢静雄进到内屋,看到床上躺着两个婴儿,不禁喜不自禁,忙着解开其中一个的襁褓,看到是男婴,高兴得不得了,马上抱了婴儿转身就走,出了大门,正要逃时,忽听得背后一声:“无耻强人,敢偷我家孩子!”
接着脑后被好铁器击中,数个尖头直插后脑,卢静雄叫也没叫一声,就向前栽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看了《猩球崛起》,觉得算是好看呢~可以一看的电影~
24、第二十四章 命案 ...
原来纪云和五娘走后,游二一个人在家看孩子,把阿瞒和自己的孩子抱到一起,然后守在旁边睡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游二被哭声惊醒,下床一看,是自己的孩子在哭,忙抱到怀里哄。这一个还没哄消停下去,阿瞒也醒了,听着另一个婴儿的哭声,也哭起来。一下子哭声此起彼伏,游二搁下这个抱那个,一会儿又放下那个来抱这个……依然没有半点成效。
“难不成是想吃奶了?”游二猜测。
“可是我没有奶啊!”这不是废话嘛。
游二想起纪云刚来时说过的话,提醒了他:“难道要我熬个汤给你们喝着,先应个急?”
两个孩子谁也没回答他,只是哭个不停,游二心烦到了极点,决定不管有用没用,先煮锅汤来喂他们吃了看看再说。
因要点火,游二拿起铁耙,准备去房后掏些干草回来。刚出门口,游二回头看了看,想:这只放两个孩子在家,安全吗?转念又一想,我去不了几时,快些回来就是了。想罢,便掩了房门,举着铁耙去房后草垛子耙了些草。
其实这两个孩子并不是饿了,游二走了不管他们,他们竟渐渐哭得弱了。就在游二耙草的时候,卢静雄来了,还以为房内没人,看到合适大小的小孩子,乐坏了,偷了便走,此时游二刚好回到门口,只见个陌生人影抱着个孩子正要逃。月光下游二只看清了那孩子的襁褓,正是自家儿子,不由热血冲头,一扬耙打死了卢静雄。
游二先把孩子抱回家里,再来愁这宗人命案。游二想这人定是个强盗,哪知凑近一看,竟穿着官服,顿时吓个半死!想着打死个当官的,那不管自己再怎么占理,也肯定要倒霉!不如悄悄埋了。这事让自己那婆娘知道了是不要紧的,麻烦就麻烦在,还有个客人,怎么也不能让他看到死人,万一喊出去,岂不就完了?
游二想到这里,便做了决定,将尸体拖到屋后,挖个坑埋了进去,因为怕时间来不及,挖得浅,游二担心露陷,便堆了堆柴草上去,做了个伪装。再绕到门前,将地上沾了血迹的土刮掉,撒点灰在上面,沾血的铁耙也打水洗干净,擦干了放回去。做完之后,自觉天衣无缝,但毕竟心虚,游二回屋上床,心里七上八下地等五娘回来。
这边五娘颇废了些心力,洪氏是初产,本就难生,五娘也不是什么熟练产婆,不过是个新产妇而已,两人磨磨蹭蹭,又哭哭骂骂,耗了一个多时辰,孩子才露头。
帐外的士兵都打呵欠了,抱怨道:“原来生个孩子这么费事?我以为是女人都会呢!”
又等了一阵子,帐子里终于听到婴儿哭了,微弱的,却是新鲜的声音。
“生了生了!快拿热水和剪子!”五娘在里面疲累地叫道。
纪云主动接过士兵手里的热水,端着进去,看五娘剪断婴孩的脐带,孩子手脚蠕动着,眼睛也没睁开——那是个男孩!是冷澄的儿子!
“静清……”虽然看不出,纪云还是一厢情愿地试图在婴儿身上发现冷澄的影子,直到五娘催他放下水,他才回过神来。
纪云一直盯着这个婴孩看。虽然一直帮人家种子,但因为自己注定没有,所以从未领悟过后代的意义。那到底是什么?是对父母生命的延续?还是对相同血脉的传递?还是对人间故事的续写?舐犊之情是天性吗?抚养孩子的快乐是上天赐予的吗?
纪云越发混乱了,他想抱一抱冷澄的孩子,却还没碰到,便被士兵抱走了。洪氏躺着像是没了半条命,纪云想,她应该是把那一部分的命给了孩子,然后由他带走了。
五娘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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