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心里早已将张朝阳骂了千百次,不过这也只是心里骂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继续收拾自己的床铺。
张朝阳进门时,和巫小冕咧嘴笑来着,巫小冕却没搭理自个儿,张朝阳面子有点挂不住。方润偷偷笑道:“贴人家的冷屁股喽!”。
张朝阳尴尬一笑,走到巫小冕身边,问道:“媳妇儿,你咋不理我了?”。
“啊”巫小冕怔了怔,笑道:“哪有,这不是今天和程野回监舍吗,我们忙着把这里收拾好!”。
“什么?”张朝阳一惊:“回监舍?那你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巫小冕似乎有些为难:“可是我的伤已经好了,就没有理由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啊?”。
张朝阳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可心里仍旧十分不舒服,好不容易得来的二人世界,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
巫小冕收拾好以后和程野出了门,自始自终张朝阳都是坐在方润的床上,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在回监舍的路上,程野见巫小冕闷闷不乐,问道:“小冕,你是不是真的对那家伙有意思了?”。
巫小冕张张嘴还是没能说出来,巫小冕低头走路,看着自己的脚尖。自己对张朝阳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撇除张朝阳以前对自己动手的事情以外,几乎每天和张朝阳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偷偷的笑;大概、或许。。。。
回到监舍以后,毛子高兴的不得了,一个人花了所有的鬼子票从12号买了点花生米和白酒,说是咱们8号好久没有聚齐了,今天晚上就开怀畅饮吧。毛子将手里的塑料透明包装的白酒丢到巫小冕的手里,笑道:“不会喝就少喝点,难得今天兄弟高兴!”。
“对对对,今天高兴,咱们就痛快的喝,不过还要悠着点,最近砸窑(注解1)的事特别多,也不知道这群狱警是不是抽风,光14号就被掀了好几次,真是不幸啊。
越聪坐在一旁,没参与众人的话题,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程野十分纳闷,问道:“聪哥你看啥呢?脚上长花了?”。
越聪左手边坐的是毛子,右手边是巫小冕,在然后是程野;越聪伸腿越过巫小冕,搭在程野的大腿上,眼神盯着巫小冕说:“最近脚趾特别疼,帮我揉揉!”。巫小冕还以为这话是和自己的说,先楞了一会儿,伸手就要去给越聪揉脚。
“哎哎哎,我说小冕,你别抢我的活啊,这可不仗义!”程野伸手拨开巫小冕,用手指捏住越聪的大脚趾慢慢的揉捏。那如同桥梁一样的腿搭在巫小冕的腿上,清晰的能感觉到那腿毛触碰自己的感觉。
“这里似乎很热闹吗?”方润抱着自己的铺盖卷进了门,身后跟着一个小狱警。狱警四处看了下,和越聪点点头说:“这是你们8号新来的,越聪你多照顾着点!”。
程野一看,这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啊,口上一时没个把门的就给说出来了。话后看着方润的脸色又青又白的,程野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心里嘀咕着:“这狐狸精也跟来了,看来没好事!”。
方润睡觉的位置是在巫小冕的后边,也就是最后一个位置,这么一来,整个监舍也就不会在收人了。程野嘀咕着,这8号还真是个抢手‘地界儿’。
“你们是在庆祝什么高兴事吗?不介意我也参加进来吧?”方润的话显然是和越聪说的,越聪喝了口酒,点点头示意方润坐下来。
方润坐下来以后,在地上看了一圈,见没有多余的酒了,微笑着对越聪说:“这里似乎没有预备我那份,如果不介意,咱们两个就喝一份儿吧!”方润脸上自始自终挂着微笑,让人找不到发火的地方,他不顾越聪的意思,从越聪手里抢过那袋已经喝了多半的酒袋说:“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多多照顾!”说完,方润咬住越聪喝酒的那个缺口,如同吸奶一样吸了几口酒。
“啊”方润被这种廉价的白酒辣的够呛,忍着脑袋上的酸麻,将酒袋递还给越聪说:“味道挺好的!”。这一举动,无疑将程野赐予方润的外号坐实。用程野的话来说:“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到哪里都他吗的是骚的”。骂完后,还不忘狠狠的呸上一口。
转日又是一个不错的天气,监舍里的犯人按照惯例还是要去参加早课的,不过今天却是个例外。听到狱警的通知到操练场集合,犯人都在筒道里排成了队伍,从出口依次往外走。到了操练场,大家都是按照各自监舍的牌号坐下。
“你说这是干嘛?”程野指着搭好的演出台问道。
“没听说么?上头下来检查,估计监狱又要演戏给上头看被,还能有什么?”毛子盘腿坐在地上,摆弄着脚腕上的红线绳。
方润探过头,好奇道:“监狱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为什么叫演戏给上头看?”。
毛子一直以来都觉着程野对方润的反感太过于强烈,现在毛子不这么想了,方润的脑袋简直是被屎给糊住了,看来这光有钱还真不是件好事,没脑子也是够悲催的。方润见没人搭理他,自己也省的讨没趣,凑到巫小冕身旁,戳戳巫小冕说:“他们好像都挺讨厌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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