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的雄狒在外围警戒并保护雌狒和幼子,几个小组组成联盟。一旦有危险就会发出嚎叫,然后整个联盟都会嚎叫起来,雌狒狒带着幼子先离开,雄狒狒按队排列,呲出獠牙,大声吼叫,发动猛烈攻击。食肉动物的幼仔最怕遇见狒狒,狒狒是杂食动物,他们会把小狮子猛得一下撕裂,即使有母狮保护也不能保证平安无虞。
狒狒群甚至会攻击母狮,他们对外团结,作战果敢,三五只狒狒就敢于搏杀一只狮子。即使是狒狒的天敌——豹,在带着幼子时也要躲避起来。
这种斩杀幼子的习惯并不少见,几乎所有雄性动物都有杀死非亲生幼子的天性,尤其是敌对物种,他们潜意识里根植着这样的信念——要把潜在威胁消灭在形成之前。
狒狒行动很快,已经离我们近了,这群狒狒数量庞大,足有百只,一般的狒家族都有200到500只成员。
觅食时,成员分散的广泛,几乎布满这片草场,而且树上也有雄狒在站岗,不能轻举妄动。凉伞躲在草丛里慢慢离开,我和比吉分别向两个方向驱着狒狒,打算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凉伞并不慌张,青黄的长草能将他很好的隐藏。一只狒狒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寻找昆虫或草籽等食物。狒狒扒开草丛一点点寻找,眼看就要走到凉伞那里。
凉伞还很镇定,不出声音也屏住了呼吸。我却紧张的不得了,刚想叼一只小狒狒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树上的雄狒吼叫起来,我马上回望凉伞那边,注意力还没回来,身上就挨了一下子,本能的拼命跑起来。树上,地上,满草原的狒狒都高声嚎叫起来,雄狒们凶狠向着我攻击。
我左躲右闪的拼命向前冲去,不断加速,比吉跟在身后,用长鼻子甩了几只狒狒,替我消除一部分攻击,不过附近的狒狒实在太多,身上又挨了几下,也没觉得痛,只刺激着我跑得更快。
远处传来雄狮的怒吼,不一会儿巴图所带来的雄狮团就出现在草原上,向我的方向奔来。草原狒狒巨大的吼声吵醒了雄狮团。
巴图冲在最前面,冲雄狒吼起来,巴鲁把我和比吉藏在身后。雄狮团数量庞大,雄狒不敢硬碰,不甘的撤回跑远了。
8、寻找走失的凉伞 ...
草原上突然杀出一群威风凛凛的凶猛雄狮,扰得场面历时混乱不堪。
成百的狒狒火速爬上附近的大树,母狒狒们抱着或背着小狒狒选着粗壮的树干攀援躲避,雄狒狒们在其后护卫,一边敏捷攀爬一边嚎叫示警。不过匆忙之中难免有失误,一只小狒狒从母亲的背上掉下来,被粗心的母亲忽视,把他独自留在草地上。小狒狒也不紧张,这种逃命的生活他也经历过几次,而且他爬树得本领高强,虽然身体还没有树枝粗细,但尖利的爪子紧紧抓着树皮,边玩边爬,还秀着单爪爬高的技巧。
金合欢树的粉扇下露着一颗颗四处张望的小黑脸,成片的黑脸带粉花,无比滑稽。树下刚刚吃草看热闹的动物也都撒着蹄子狂奔,长颈鹿们冲散了斑羚群,斑羚一队向东奔,一队向西驰,但还是保持着把小羊护卫在中间的队形。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草原的骚乱也停止了。我心里却紧张不安,凉伞还那么小,极有可能被踩踏受伤甚至死亡。我向着刚刚凉伞隐身的地方跑去,刚一动作就被巴鲁一爪子按住,他把我压下,开始舔我身上的伤痕。如果动物受伤了,一般都会找个安全的地方舔舐伤口,用唾液杀菌消毒加速伤口的愈合速度。我挣扎着要起来,冲着凉伞的方向嗥叫。凉伞没有出现,这附近根本看不见他,草地上也嗅不到他的气味。庆幸的是,没有发现尸体,这就说明他还很好的活着,也许只是躲得远了。
斑羚跑远后,巴图就回来了,他用湿湿的大舌头来回舔舔我的脸,安慰我一阵后,独自跑去寻找凉伞了。走之前,巴图遣走了雄狮团,成年的雄狮如果遇见小狮子,还是有可能将其杀死的。狮群消失在这片草原,狒狒们也下树有秩序的走了。刚刚还热闹非常的草原,此时在夕阳的余晖下竟无比苍凉,凉伞究竟在哪里?
直到夜幕完全降临,巴图寻遍了整片草原也没找到凉伞。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瞳孔放大的又圆又亮,并不影响视觉。我还想继续寻找凉伞,不过必须先把比吉送回红岩山,晚上食肉动物都纷纷出来觅食,落单小象太危险,而且他也担惊受怕很久,需要休息一下了。
巴图巴鲁强制把我和比吉一起送回红岩山。我身上伤口的血腥味会招来猎物的袭击,即使有雄狮在也不安全。巴图巴鲁会继续寻找凉伞。早一秒找到凉伞,就少一分危险,而且凉伞只在出来前吃了一点乳果,现在一定饥肠辘辘的焦急想回家。如果哺乳动物母亲丢失了孩子,她会凭借着母亲和幼子之间的奇妙心理感应和气息找到幼子。但是凉伞的母狮已经找不到了,即使在草原上找到了母狮,他们之间由于缺乏母乳的联系,心理感应也不够强烈。现在只能祈求凉伞自己跑回了红岩山谷,否则唯一的办法就是地毯式慢慢搜索。
红岩山与树林交界地十分静谧,这不同寻常,往常这里总有落单的动物徘徊。我们一行四兽小心的探查,抖动着耳朵倾听,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
红岩山前有一块草丘,传来一阵阵清香的气息,比吉十分欣喜的哼叫出来,香气吸引了比吉,他一扫疲惫撒欢的跑过去。今天早上我们出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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