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甘情愿。”良久,林安之道,“只要小芮幸福,我什么都无所谓。”
“不顾自己的身体,不断在世界各地穿梭,就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等到你腹中的胎儿生下来,然后强忍着母子分离的痛苦回到他身边,看他们相亲相爱……也是吗?”
点了一半的头猛地顿住,林安之震惊地看着james,“你怎么知道我……还连我的计划也一清二楚?”
“还在纽约时,你自我封闭住进了医院,我天天去看你……”james苦笑连连。
“我在纽约住过医院?纽约一次,英国一次,那他们一定……不!不行!他们不能知道!除了木族,其他各族都把山族当维系利益的工具,还有小芮,他有了南东有了他们的孩子,他肯定给不了……我的宝宝不能在那样的环境长大,我不能让他们在那样的……”
“安,你别急!”james连忙安抚慌了神的林安之,“我想,他们现在有关你的消息仅限于你车祸流产。”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一节做了些调整,虽然这节最后一句话和原来的前一节有冲突,但内容上改变了很多。
☆、第六章_第三小节
自我封闭的那些日子对林安之而言像得了短时间的差时症,通俗点的说法是“间歇性失忆症”,他只有在纽约住院前和到英国车祸苏醒后的记忆,其余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他的迟钝在后知后觉这一点上也不遗余力地表现着,不是james提及,他压根忘了可能被发现这件事。
james简单叙述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脸上挂着有点神经质笑容的林安之苦涩地看着客厅的方向,“就是说,我都这样了,他也没有……没有……他就这么厌恶我吗?”
“我不知道他厌不厌恶你。”见林安之神智还算清醒,偷偷松了口气的james悄悄覆上对方那只靠近自己的用力攒着裤腿的手,“我只知道,他又增加了我对于他不重视不在乎你的深刻印象。”
“他们是我唯一剩下的……在得知他和南东开花结果的那一刻,我下了这个铤而走险的决心,就是不想……他们是我唯一剩下的,主神连这么一点残羹冷炙也不肯给我吗?”哭红的眼睛本就没恢复,林安之的眼泪又开始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不管他们的生父是谁,他们的母父都是你。”james说,“他们不是残羹冷炙,对你或是对我,他们和你一样……都是宝贝。”一句“珍而重之”被下意识地隐了下去,他不想让林安之有被紧迫盯人的感觉。
“谢谢。”林安之由衷地道谢,“可惜,他不这么认为,从来不,他还……”想到偷听到的那段对话,他心里又是一绞。
“重要吗?”james轻柔地抚上林安之对着他的侧脸,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把林安之的脸扭向自己,“他不在乎你不把你当回事,你也可以不在乎他不把他当回事,人生可以有很多选择,爱情和婚姻也是,更可以说首当其冲,他从始至终都离你太远,你为什么……安,不要再舍近求远,看看你身边的我,好吗?”
林安之微赧,埋下头低声说,“我做不到。”
james喜上眉梢,“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么想过?”
“想没想过有什么区别?”林安之咕哝着说,“我的心全拴在小芮身上,他可以不在乎我对他的矢志不渝,我没办法不在乎。”
林安之若把头抬起来,定能看到james此刻充满哀求的神色,“一点机会也不打算给你自己……或者我吗?”
“……对不起。”
“你不需要说对不起,这在我意料之中。”将林安之揽进怀里,感到他身体一僵,james叹息着说,“山族的血脉特性我很清楚,安,没关系的,我不着急,我可以等,我们慢慢来,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总有一天能打动你,你总有一天也会被你打动。”
“这对你不公平。”林安之的声音闷闷的。
“五年的时间,我都在畏首畏尾地观望着你,再等等又算得了什么?”
奇异地,丧失幼子并没有给林安之带来太多伤痛,他说不清是因为孕期时间短、腹部不明显、他还没有多少腹中有子的自觉,亦或他也曾试图扼杀他们、如今真没了、他反倒有种情理之中的短暂违和感,最最主要的应该还是jaes带给他的思绪太过混乱,他很不适应,在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情绪下,他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意外流产这个事实,全身心地投入到给james的肖像画中。
他的想法是这样的,无论james有没有投注感情在他身上,他对他存有最多的也是感激和报答,精心绘制一幅专门为james打造的画是他唯一能做的。
“……以上是有关少主夫人的近况。”
“这个james倒是比水族首席长老的儿子精明得多,知道不点明,小安是打死也不会往那方面想。”端坐火族主宅洛阁内檀木书桌后面的南北冷冷一笑,随后无力地摆手,“也罢,先就有着他吧!且不管他抱着怎样的目的,目前看来,他不像要对小安不利,甚至比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做得还要到位。”
有人敲门,郝少卿旋身接过门外递上来的又一份电报,粗略一看,关上门的他皱眉迟疑道,“这份电报中提到的内容当是发生在少主夫人那份之前,少主他……”
“我也不指望他能干出什么漂亮事,有什么就说吧,不用吞吞吐吐。”
“少主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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