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出去一趟,明天再走。
这是有多急?柯晓曦挠着头打了个呵欠:“啊──呵──呵。”
算了,管他呢,明天正好。要不今儿准备跟米乐说分手的,不知得怎么折腾呢。今天走的话我可能还真没时间送他。
咖啡厅里,秦远漫不经心搅着咖啡。方铁军进了门径直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
“喝什么?”秦远笑着看他。
正好一个服务员站到跟前,方铁军拿起水单翻了翻,“给我一杯苹果汁。三明治有吧?来一个,加热一下。”
服务员走了。秦远还是笑眯眯的,“没吃早饭就来了?这么想我?”
“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哼,好吧。那你找我什么事?电话里还不肯说,怕你小情人儿听见?”
“我找你什么事你自己想不到吗?”
秦远微笑着摇头,“你有什么事我怎么能想到?咱们之间又没什么特殊的关系。”
“为什么要留在北京?”
“哦──原来是这个。”秦远慢慢点头,故意一脸心知肚明的样子,“公司安排的,你以为我想吗?”
“你骗谁呢?根本就是你自己一再申请的。”
“谁告诉你我自己申请的?柯晓曦?”
方铁军愣一下,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不是,我自己猜的。”
秦远眼睛一眯,拿出了手机,“方铁军,这事就是有人告诉你的,而且那人一定是柯晓曦。”
“你别乱猜。”
“哼,就行你猜不许我猜?再说我也不是‘猜’。我已经了解清楚了:公司里跟柯晓曦关系最好的是销售部经理王松,王松又是我助理的同学,自从我们来了北京,没事儿他们就混在一起。看来我得打电话问问小张:递申请的事他都对谁说过。我最讨厌背后传领导闲话的人,所有知道这事的人都可以不用再留在公司了。”
方铁军一把按住秦远的手,“你别胡来!我说了是我自己猜的。”
“那你凭什么这么猜?”
“这事你干得出来。”
秦远一使劲甩掉方铁军的手,“别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是为你留下的?”
“那你干嘛调查晓曦在公司跟谁关系最好?”
“你有毛病吧?我什么时候说我‘调查’柯晓曦了?我说的是‘了解’。周一我就正式接手北京的工作了,手下的人都什么情况关系好不好我不该了解一下吗?而且,就算是我自己申请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方铁军垂下眼帘,“不是最好。那对不起,我不该自己瞎想。你别乱打电话了。”
秦远嘴角挑了挑,“不打也行,你答应我件事。”
“什么?”
“今儿陪我一天。”
“我没时间。”
“这边房子我已经租好了,陪我到三里屯逛逛,那有家不错的家具店。正好离得也近。”
“我……”
“你答应我,我就不打电话,也不会再问。”
“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儿过份?”
秦远又加一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柯晓曦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唉──小米乐啊小米乐,十分钟了,这还提前打的电话。每次都这样,真是的,又不是女的出门要化妆,老得等他。真是够了,无论如何今天也要……
当当──有人敲车窗。柯晓曦按下车玻璃,一个保安探过头,“先生,这儿只能临时停车。您跟这儿停半天了,来回的车辆绕来绕去怪麻烦的。您看您是不是……”
柯晓曦一抬手,“哟,那不好意思。行,我明白了。您给看着点儿,我往那边儿挪挪。”
按照保安的指示柯晓曦把车靠墙边儿停下了。然后他熄了火,从手箱里翻出根不知扔了多久的烟。
柯晓曦只在三种情况下会抽烟:需要应酬得拿烟跟人套近乎的时候、有什么事令他着急不耐烦的时候、再就是刚跟人上过床之后的完结烟。可他偏偏又不能忍受别人在他家里抽烟,所以他也就不允许这三种情况发生在自己家里。比如他几乎从不在家里接待客人,比如心情烦躁的时候他一定会出去,至于上床就更不用说了。能让方铁军住在客卧已经是极限,只要神智情清醒,他绝不能接受其他男人把自己的体、液洒在他家的床上。即便他把男朋友带回家了,要做什么的时候他也是拉着人家出去开房。就因为这样还错过了不少让他遗憾万分的好小伙儿。
抽着烟抖着腿,柯晓曦仔细打量着出入校门的男男女女。快开学了,进出往来的人不少。一个个大姑娘小伙子的都那么水灵。年轻真好,柯晓曦想想自己:怎么好像还没怎么着,一眨巴眼儿的工夫,青春洋溢无忧无虑的生活就那么过去了?这现在一天天累死累活的,唉──啥时候是个头儿呢?现在二十九,过了今年就三十整了,自己要不是这么个情况,老妈早该逼婚了吧?
柯晓曦胡思乱想着,扳下遮阳板上的化妆镜仔细照了照:嗯,还好,亏了老子天生丽质,杀猪刀还没来得及把我怎么样……不过方铁军看着也蛮年轻的……嗯,其实是现在人都进化了,不像以前,三四十就跟小老头儿似的……唉?可是王松怎么看着就那么老相……
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米乐坐了进来,“够帅了,还照?”
柯晓曦转过头直勾勾看着他,“乐乐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怎么了?”
“我明白了。”柯晓曦转回头看向前面,“问题不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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